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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章 巫毒咒殺

“吳邪...我...你...剛才是咋了?為啥無緣無故覺得難受得緊...”

見王大胖停下,吳邪提著的心才慢慢放下,再次彎腰,把地上的摸金符重塞回王大胖手裡。

第一次見到那帶血的玉石人臉時,吳邪就察覺手腳發麻,整個人恍惚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迷糊”狀態!多虧了王大胖這摸金符,否則當時可能就有危險!

要是讓那帶血的玉雕人臉貼到臉上,後果不堪設想!

吳邪上前,穩住身子微微晃悠的王大胖,嘴邊自然而然地解釋起來:

“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玉雕人臉所用刻法的‘邪門’之處,【勾徹】術裡的‘陰紋’‘陽紋’!”

“【勾徹】這門道,在秦皇朝時就被視為禁術,懂得人寥寥無幾,你不是納悶,好端端的人臉怎會流淚,關鍵就在那‘陽紋’上!”

“咱頭一回遇見的玉雕人臉,用的是‘陽紋’,玉雕匠人殘忍地用未死之人鮮血做引,塗在刻刀上,對著玉石一點點雕琢!人的血有限,可這精細活哪是一時半會能完的!”

王大胖聽得一陣驚悚,不由抬頭望向吳邪...

“這話說得……要是雕琢這玉人臉得一個月,那豈不是得日日有‘活人’血供著?”

吳邪輕輕點頭:

“正是這個理兒,不過你瞧瞧這玉人臉精妙的程度,短時間哪能成得了?少說也要熬幾個月,多了去,那就更沒法估摸了……”

...

“他孃的,真是個‘昏君’!這王秦國的王上,心腸太狠毒了!”

王月半聽了吳邪一番說辭,不由自主一拳砸在地上,有些後怕地望向不遠處的玉人臉:

“吳邪,照你講的,這玉人臉用的是【勾徹】術裡的‘陰線’、‘陽線’,那……這眼前的面具,就是拿‘女子’的血刻的嘍......”

“嘶......可這也說不過去啊!兩張臉分明一模一樣,幹嘛非得分男子、女子的血?再說這人臉五官一看就是個漢子!女子的血配著‘陰線’,到底是啥用意!”

王月半這麼一問,吳邪壓下了心底的異樣感,低聲道:

“這正是我開頭說最邪門的地方,‘女子’的血,配上男子的‘面容’,這……不管哪個朝代,都是……不吉利的東西......”

“這玩意兒你要是一碰,別的不敢講,單憑它邪門的程度,沒了你的摸金符保著,怕是死了都不知咋回事!”

王月半聞言,心裡也生出了幾分恐慌,張了張嘴,半晌沒憋出個話來!

就在這時,主墓室石臺那邊傳來了一聲大吼,聲音如洪鐘,王月半一聽便知是吳天蛟的嗓子!

“小心後頭!”

“那東西又來了!!!”

主墓室盜洞口邊,王月半忽聞背後的呼喊,下意識轉頭,朝後望了過去!

這是他的本能反應:

“啥東西能讓‘吳天蛟’這般出聲警告!”

但一旁攙著王月半的吳邪卻沒給他多想的時間,一聽吳天蛟的警告,立刻矮身貼向青石地面,手肘一帶,也將王月半的脖子往下拽!

“咻!”

一道尖厲的破空聲響起!

主墓室另一側牆角,一支青銅箭嗖地飛出,直奔王月半的腦袋而去。

“哎喲喂!可嚇死胖爺我了!”

王月半抹了把額頭冷汗,剛才若不是吳邪反應快,自已這會兒腦袋恐怕已被青銅箭穿了!實在兇險萬分!

“怪哉怪哉!胖爺我手裡明明拿著吳天蛟給的‘乾坤司南勺’,怎還觸動了這王秦主墓的機關?按吳天蛟說的,這東西該是能完美‘鎮住’屍煞八陣的啊!”

王月半嘴裡嘀咕著,下意識捏緊手中的方形盤子,藉著四周幽綠火光,只見八卦圖中,司南勺靜靜停在最上,金光閃閃的勺柄指向固定方向,紋絲不動:

“哎......莫不是,這玩意兒......被胖爺我不小心弄壞了?”

王月半心中暗叫不妙,隱約想起之前看到的血玉人臉,太過邪門!自已也不至於慌亂到把它扔地上!

也許就是之前太著急,把東西摔壞了!

王月半臉色微沉,偷偷瞄了眼主墓室石臺中央的吳天蛟,見對方沒注意這邊,又悄悄將乾坤司南勺揣回了兜裡!

接著轉身,盯著眼前的玉人臉,口中溢位一絲冷笑!

“哼!胖爺我就說,怎麼會有‘青銅’箭射來,原來是小子你搞的鬼!”

王月半的視線鎖定在前面斗篷人影的右臂邊,那裡藏著一塊長方形青石板,被斗篷人影的手遮掩著,顯然對方是故意觸發屍煞八陣的機關!

王月半不再遲疑,大步上前,一腳踢向倒地的斗篷人影!

幾下重擊,落在對方身上!

“砰砰!”

兩腳下去,王月半臉色微變,腳下的觸感與預想的大相徑庭,原以為底下是軟綿綿的東西!

卻不料硬如磐石!

吳邪見狀不對,正欲快步上前,卻被王月半揮手攔住!

“天真娃!胖爺的事兒,你別管!如今我有摸金符保命,倒要看看這玉人臉究竟是啥‘邪物’,這【勾徹】術的‘陰線’、‘陽線’,其實都無妨!不過是王秦時的‘流言蜚語’罷了!”

“既是流言,沒親眼見到真章,就不能隨便把它歸為‘邪祟’!”

王月半嘴上說著,手上動作卻不含糊!他一把握住了玉人臉的邊緣!

整塊血染的玉人臉,並非完整頭顱,細看之下,更像是個面具!

但從某個角度看,這玉雕像又恰好似一個人的頭顱!...

實話講,王月半早就覺得這事不尋常,只是心裡頭那點猜疑,一直不敢當真!現今有了墨鏡校尉家傳的寶貝,摸金符加身!王月半心裡頭敞亮多了!

“不到龍潭裡,哪能擒住龍崽子!”

五根手指猛地往前一探!可眨眼間,眼前景緻晃動,心頭無端升起一股子害怕!那張沾滿血跡的玉石人臉,忽地變得虛虛實實!

一旁的吳邪面色大變,這情景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只見王月半身子僵在那,兩眼直愣愣盯著那塊玉雕人臉!

吳邪見狀心裡明鏡似的,事態已非他所能掌控。可這時節,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沒了乾坤司南勺的指引,冒冒失失衝上去救王月半,只怕是要把人推入險境!

眼看那張血淋淋的玉臉又要像開始那樣貼近王月半,

半空裡又是一陣炸響!

遠處主墓室青銅棺邊的吳天蛟,見“常十萬”已被足夠的軟屍香控制住,瞅見盜洞口的吳邪和王月半又陷危機,他不再遲疑!

五指一鬆開制住的常十萬家,腳步往前一邁!

自肩胛骨處湧出的氣流連綿不斷,直灌雙腿!

隱隱約約,腳踝關節那兒傳來細碎的咔嚓聲,那是力氣突破了什麼束縛!

往後一退,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腳蹬在石臺邊沿,蚩尤血脈的力量洶湧而出,反震之力驚人!

吳天蛟的身子一躍而起,目光鎖定半空下的王月半!

兩個呼吸之間,藉著下墜的勢頭,他雙臂高高舉起,拳頭緊握!

猛然砸下!

“在哪?”

“砰!”又是一聲悶響!

吳天蛟雙拳砸在了血玉人臉的斗篷裡,強猛的力量傾瀉而出!

蚩尤血脈再次展現不可思議的力量!

可就在拳頭觸碰那物體的瞬間,吳天蛟感到了不對勁!

那張血汙的玉臉竟然轉了方向,直愣愣盯著自已,玉面上的血痕竟緩緩流動,似是活物!

與此同時,吳天蛟的意識開始恍惚,身體隱隱約約失去了知覺!

但被蚩尤血脈加持的吳天蛟明白,自已如今已算是半個“荒古魔神”,怎會被這些“把戲”所困!

同一刻,肩胛與脊柱處熱得像要燃起來,全身的血液似乎沸騰!

冥冥中,彷彿有一尊遠古神魔出現在吳天蛟背後!

那是個沒有頭顱的高大巨人!

【人身牛蹄,四目六臂】

吳天蛟腦中轟鳴!

眼前幻象盡消,待吳天蛟回過神,

雙拳幾乎穿透了面前的斗篷人!

主墓室的盜洞口,吳天蛟的拳頭像支標槍,似能刺穿萬物!手臂上的肌肉鼓起,血玉人臉的身軀被他從胸口貫穿!

巨大的力量讓那斗篷人形凹陷下去,像只弓起背的蝦!

因力量過大,那張血臉因慣性垂下,幾乎要貼到吳天蛟的臉上!

就在這時,吳天蛟腦中再次轟鳴!

一聲滄桑的洪鐘在腦中迴盪!

【蚩尤出於羊水,八臂八趾,登九天以戰空桑,黃帝敗之於青丘。】

【斷頭顱!】

吳天蛟聽到這聲音,有些發怔,還沒回過味,腦中又響起系統的提示音!

【叮!發現突發任務!】

【詛咒之面0\/1】

【蚩尤,食鐵之石,人身牛蹄,四目六臂,鬢如劍戟,頭頂生角。】

吳天蛟望著腦中突現的系統提示,滿頭霧水!

眼前那血跡斑斑的玉雕人臉,竟是個被詛咒的面具?

這又說不通了,這跟自已體內的蚩尤血脈有何干系?

話說回來,在藍星上,蚩尤的身份也是雲遮霧繞,普遍認為他是上古九黎部族的首領,與炎黃二帝同期!

好歹,蚩尤雖說是“魔神”,終歸是個人!

怎麼就被這系統說成了食鐵石,人身牛蹄,四目六臂,鬢角如刀劍,頭生獨角。

這……全然不合邏輯!若蚩尤長得這般模樣,且不說其他,單是那“四目六臂”,怕是要被那“奧特曼”公司當成終極怪獸,嚇壞一眾小孩了!

吳天蛟還記得在藍星上,蚩尤原本是炎帝手下的一方諸侯,因其性情殘暴,被炎帝所厭,這才離了炎帝的部落聯盟,另謀出路……

自然,在咱這青田大地上,史書裡的事兒就是這樣“冷酷”,甭管“蚩尤”當年多厲害,多威風,只要最後沒笑傲江湖,那就得挨釘在羞辱柱上,受那無邊的詬病和罵名。畢竟,自古以來,歷史都是由贏家來寫的,“成王敗寇”,沒啥新鮮!

可再怎麼抹黑,蚩尤的能耐也是婦孺皆知,最後啊,人們把他和黃帝、炎帝一起喚作“青田三祖”!

就像咱這片土地上有位有名的武將,人稱“大力呂”,名聲不咋好,但那本事是實打實的,沒人能比!

正琢磨著這些,吳天蛟耳邊響起王月半的牢騷:

“哎喲喂……疼死你胖爺了,我說吳天蛟,下回救人時留點神,胖爺我這一身肉,可經不住你這麼瞎鬧騰,這幾下子,胖爺我已經筋疲力盡,骨頭架子都快散架了!”

王月半一面揉著肩膀,一面抱怨,全身上下痠疼得緊,聲音越來越小。他瞅了眼旁邊的吳邪:

“嘿!我那傻天真,不對頭啊,我咋跟中了‘邪’似的?我不是帶著摸金符嘛?咋就沒用了呢?”

“不應該啊,這玩意兒胖爺我檢查過,保準是真的,要是不靈了,胖爺我就洗手不幹,再也不碰這挖墳的行當了!”

王月半嘴裡這麼說,手往懷裡摸,臉卻變了色,感受著手心那溼漉漉的觸感,王月半嘴角抽了抽,滿是不信:

“哎!真他孃的‘邪乎’,胖爺我明明確認過,這摸金符是‘乾淨’的,咋現在沾了這麼多血?”

吳邪聽了王月半的話,猶豫片刻,還是看向了那枚摸金符,只見上面糊滿了“髒東西”……此處略去不雅描述。

“嘿嘿!那個!吳天蛟兄弟,胖爺我不多謝了,那樣反倒顯得我婆媽,就這麼定了,以後你有事就是我有事,這份救命之恩……”

可不待王月半繼續往下說,吳天蛟忽然打斷了他的話,餘光緊緊盯著眼前的玉雕人臉:

“王月半!把你的摸金符借我用用!”

王胖子一聽,也是爽快,二話不說上前,用衣角擦了擦那摸金符上的“髒東西”……

胳膊一翻,內力暗自湧動,另一隻手迅速抬高,鎖住了眼前玉雕人臉的脖子!

左手兩指夾住墨鏡,利用尖端沿著那血跡斑斑的玉雕人臉縫隙劃了一圈!

此時,站在吳天蛟身後的王月半,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眼前的景象讓他幾乎要驚叫起來!

“真是見鬼了!這面具還會‘冒煙’!”

這場景衝擊力極強,就連吳邪也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吳天蛟動作沉穩,他感覺到自已掐住的“傢伙”喉嚨在蠕動,掙扎的力量越來越猛!

但這不過是條“小魚小蝦”,吳天蛟覺得,哪怕是個“斗篷人影”,也絕不可能是主墓室棺材裡那位“常十萬”將軍的對手!

吳天蛟覺得時機已到,腦中那莫名其妙的低語也漸漸消散,這種方法並非他一時興起,而是腦海裡的那個聲音告訴他的!

將摸金符扔回給一旁的王月半,吳天蛟另一隻手迅速探出,卡在那沾血的玉雕人臉縫隙處,用力一拉一拽!

主墓室裡,綠幽幽的燭火搖曳,映照出眼前人影的五官……

“竟是你!”

吳邪難以置信,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孃的!竟然是你這個‘老狐狸’,胖爺我早猜到隊伍裡有‘內鬼’,這一路莫名其妙遇了那麼多險,連主墓室裡本不應存在的‘魔詭花,曼陀羅’,都是你在背後搞的鬼吧!”

“學府導師!羅威爾!你到底圖個啥!”

在王秦古墓的盜洞邊,吳天蛟五指用力,牢牢扣住了面前那斗篷男子的脖子!

不!現在該叫他“羅威爾”!

望著眼前這個“人”,吳天蛟心裡五味雜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初次見面的情景……

那個金髮洋人,坐在圓心大師對面,當時自已偷拍他,卻發現照片上他臉上沒五官!

說“無麵人”有點過分,確切講是有臉沒眼睛鼻子嘴!

那時候吳天蛟心裡嚇得不輕,剛到這個“古怪”的盜墓界,不清楚這裡的實力規則!

萬一真有啥“神鬼邪怪”,為免生是非,吳天蛟沒當場拆穿。之後的路上,他又從許多細微之處發現羅威爾的不尋常!

直到他在屍煞八陣圖裡消失,那時的吳天蛟才覺著自已有了自保之力,這才揭開羅威爾的真面目!

其後!於那青銅棺柩之前,吳天蛟親歷了一幕令人咋舌的非常之事!往昔種種“異獸”,譬如人面蛇、狍鴞之流,盡皆現形!

然,見那跪地不起的“羅威爾”悄無聲息地消逝,卻是吳天蛟未曾預料之變故。今既手擒此番事端之源,是非曲直,必得究個明白!

且此間,自個兒亦不可大意。眼前的羅威爾絕非良善之輩,能持“邪詭之花”曼陀羅者,對此行定有“別樣籌謀”!

羅威爾啊……你……究竟意欲何為……

“哎喲喂!吳天蛟兄弟哎,你手勁輕些成不,瞅瞅,這‘老狐狸’都被你掐得喘不過氣啦!胖爺我雖知這洋毛子招人厭,可咱大夏聯邦待客講究的是個以禮相待,不是?”

“嘖嘖……要不這麼辦?先禮後兵,咋樣?若這羅威爾嘴硬,胖爺我這摸金校尉可也不是白混的,歷過無數古墓,大夏曆史裡的‘家法’,我可熟得很!”

“比如說……剝皮啊……凌遲啊……嘿嘿嘿……”

王月半口中言辭未落,手中已動作麻利,從一旁掉落的揹包中抽出“小刀”,往刀身上啐了幾口,一對小眼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金髮羅威爾:

“那啥……羅威爾,胖爺我可門兒清,你乃蔣佳許那壯小夥,學府特邀的洋‘先生’。你先前的所作所為,不難看出,你是個‘機靈鬼’,對大夏聯邦的歷史怕是滾瓜爛熟哩!”

話至此,王月半將“小刀”貼近羅威爾肌膚,面目猙獰:

“聽胖爺一句,最好老實回答問題。若被我發現你撒謊,這兒可沒那麼好的待遇,咱們會一片片、慢慢地割了你的肉!”

王月半言畢,臉幾近貼上羅威爾的眼。

實話說,王胖子心頭著實憋火,堂堂摸金校尉,在這王秦古墓正室內,被這“老滑頭”玩得團團轉,臉上實在掛不住!

這對他來說,是自尊心的大挫敗。摸金這行,多年闖蕩的尊嚴不容踐踏,可這次古墓之行險些搭上命,出去若被同行知曉,免不了背後遭人恥笑!

被吳天蛟扼住咽喉的羅威爾,面上竟無一絲波動,反倒是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

“嘿!你這‘老狐狸’還不服?胖爺我可不跟你囉嗦,耐心有限!”

王胖子此時也急了,看來這廝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不碰南牆不回頭的主!

非要逼到份上,才肯認清形勢!

砧板上的“魚”,還想翻身不成?

王月半肘部一抖,欲以刀鋒給羅威爾一個下馬威!

一旁的吳邪實在看不下去,急忙伸手製止了王月半:

“行了王胖子,事還沒到那份上,或許羅威爾先生有他的難言之隱,此事另有內情!畢竟他是這次特別考察隊的領隊,萬一真出了意外,我們也難辭其咎,不如先聽聽他有何辯解!”

“吳邪,胖爺我說你,就是心太軟!”

王月半不滿地回頭……

此刻,吳天蛟覺察手中文弱老外羅威爾喉頭微動,顯然想說些什麼。只因體內蚩尤血脈之力太過霸道,令羅威爾難以開口。吳天蛟於是稍稍放鬆了手掌。

“咳咳!”

羅威爾先是咳了一陣,缺氧致紅的臉色漸復常態。他望向吳邪和王月半,口中發出怪笑:

“嘿嘿……嘿嘿嘿……真沒想到……實在沒想到,我羅威爾千算萬算,竟沒算到自已手下學生能請到真正的‘倒鬥’傳人!摸金校尉之名,今日算是見識了!”

“不過……這又能怎樣?這浩瀚的王秦古墓,才是我畢生追求的‘寶藏’啊!”

“唔……咳咳……”

這時,吳天蛟猛地收緊五指,無情鎖住羅威爾咽喉:

“老傢伙!咱們時間緊迫!別想東拉西扯拖延時間,從現在起,但凡你吐露與主墓室無關之言,我即刻擰斷你的脖子!”

吳天蛟眼神陰沉,一字一頓,這羅威爾明顯在“拖延”。若他真與主墓室的“常十萬”有所勾連,恐怕是在等待那“粽子”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