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日子時間過得總是很快,很快就到了蕭朗月報道的時間。
報道接待他的是一個年輕女人,留著利落的短髮五官精緻不失凌厲,和生活裡最常見的溫柔女性區別很大。
蕭朗月輕叩辦公室的門:“你好,我是安全區新來的集訓官蕭朗月。”
“久仰大名,歡迎回家蕭朗月同志,我叫凌玲,是安全區的安全指揮官,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請多指教。”女人站起身,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
“你好,凌玲同志。”
凌玲指導著蕭朗月填了一些資料,之後帶著他到了兩條街後的小學操場。
在蕭朗月離開這段近半個月的時間裡,山城安全區已經把小區附近清理了一遍,包括附近小學社群醫院幾個公共基礎設施,更是進行了地毯式的清理,完好的建築已經回覆了使用。
其中小學校作為面積最大,儲存最完好的建築,被劃分為了人員訓練和醫療救治的場地。
有教師資格證書的幾名倖存者在這裡開設了幾個臨時教學班,按照年齡對倖存的孩子進行教學。
蕭朗月今天出門報道的時間很早,和凌玲到達小學校的時候,還能聽見孩子們朗讀課文的聲音。
“沈首長說孩子是希望,不管條件如何艱苦,教育都是不能斷的,雖然現在只有小學課程,但是以後條件好起來還會陸續恢復更高層級的教學。”
蕭朗月抬頭看著傳出朗讀聲的教室,他忽然明白薪火相傳的意義,忽然明白偉人所說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語境。
他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我相信會有這麼一天的,走吧,我們也該投入到重建家園的事業裡了。”
看著前面昂首闊步的青年,凌玲忽然明白為什麼韓將軍和沈首長,會任命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來做集訓官了,連她都差點因為接二連三的天災人禍,而丟棄的使命感竟然出現在他身上,很難不令人感到驚訝。
即使對方只是一個還沒走出學校這個象牙塔的學生,她也敢相信他是可靠的。
穿過幾棟教學樓,蕭朗月和凌玲來到了學校的足球場,那裡已經有幾十人在訓練了。
“那就是這次根據上面提供的資料,選出來的最合適的人選,都是其中有七個有異能,但只有一個人異能達到了二階。”
凌玲向蕭朗月介紹這幾十人的具體情況,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個熟悉的身影上,凌玲口中的二階異能者,赫然就是早上剛剛和他分別的表妹高媛。
“媛媛。”
正在熱身的高媛聽到哥哥的聲音,欣喜地抬頭熱情地朝他揮手:“哥哥!”
今早高媛和王煦吃完早餐就著急出門了,說是有日常訓練要做。
因為安全區為了加強倖存者的身體素質,確實每天強制要求大家進行訓練,所以他休息這兩天只以為他們是和大家一起訓練,沒想到兩人竟然瞞著家裡其他人報名參加了集訓。
當初蕭朗月為了防止以後家人因為異能被“光明母神”的人盯上,故意只報了自己和王煦的空間異能和力量強化異能,沒想到自己的佈局會被高媛和王煦親手攪亂。
想到未來他們可能受到的傷害,蕭朗月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處理,麻煩給我點時間。”
凌玲是知道蕭朗月和高媛、王煦的關係的,也沒多想點頭就同意了。
“你們倆給我過來。”蕭朗月走過去叫著他們往另一邊走。
高媛吐了吐舌頭拉著王煦跟過去,王煦本來就對蕭朗月又愛又怕,現在看他臭著臉就更怕了,有點後悔聽高媛的話瞞著家裡偷偷報名了。
高媛看他一臉忐忑,出身安慰道:“哎呀,事已至此你也別怕,當時和安娜那夥人對打的時候,我們的異能早就暴露了,與其瞞著不如直接說,省得讓哥哥和沈首長離了心!”
“好吧。”
蕭朗月看著身後嘀嘀咕咕的少年少女,覺得好氣又好笑:“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我怎麼和你們說的,讓你們低調是想保證你們的安全,你們倒好瞞著舅舅舅媽和我參加這次的集訓。”
“你們知不知道參加這次集訓的人以後將會成為安全區清掃喪屍,對抗邪教組織和一切反政府勢力的主力,說是刀口舔血都不為過,你們要是出了事我該怎麼面對舅舅和舅媽,以及在天有靈的王奶奶?”
高媛看著真的生氣了的哥哥,心裡也有些愧疚:“哥哥,我明白你之前是為我們好,可是這次和邪教組織戰鬥裡,我和王煦都已進被迫暴露了真實異能,如果我們選擇繼續隱瞞,或許真的會害你和沈首長有隔閡,我們不想看著你好不容易和官方建立的信任就這麼毀了。”
看著據理力爭的女孩,王煦深吸一口氣,走上去一步把她互道身後,直面蕭朗月:“阿朗哥,雖然你什麼都不說,可是我們都明白,你是為了讓家人在這個世道活的好一點,才那麼積極的和沈首長接觸的。”
“你冒著被帶走研究的風險告訴政府你有預知夢,甚至參與營救醫護人員帶走醫療器械,和這次主動帶隊到已經被劃分為紅色區域的裡水市,營救被困的兩名道長和科研人員,都是為了我們能更好的生活。”
“將心比心,作為家人我們也想成為你的助力,起碼不能在明知道隱瞞會造成不高的後果還無動於衷,這也是奶奶臨終前讓我做的,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高媛看著蕭朗月臉色有所緩和,繼續說:“哥哥,我們有分寸的,而且正是因為你是這次的集訓官,我們才決定註定報名的,沈首長他並沒有強迫我們,甚至還勸我們好好考慮。”
蕭朗月沒說話,他明白高媛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想讓他誤會沈之語,但她不知道今過幾次合作,他早就摸清楚了沈之語的為人,他明白對他不會是捏著別人軟肋相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