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不了就是死,弗蕾婭更願意去賭一把。
雲傾沒想到這個姑娘會這麼痛快,她也沒磨嘰,只是提出了她的要求:
“你先站著別動,讓我觀察一下你。”
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雲傾的臉色倒是一點沒變。
用周聿白罵她的話來說,就是臉皮厚慣了。
弗蕾婭也有點莫名其妙的,要不是這個女人周身透露的氣質讓人感覺比較安心,她早扭頭跑了。
“行了,咱倆換下衣服,我送你出去。”
雲傾收回了視線,開始在女廁所扒拉起了自己的外套。
活像個女流氓。
弗蕾婭二度無語凝噎,隨即又反應了過來:
“你要扮我?!”
雲傾瞥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弗蕾婭小姐,問的多了,我就直接扒你衣服留你在這裡了。”
這話實在惡劣,若是被程羨安聽到一定會教訓她是個“女流氓”。
即使師父清楚她不會這麼做。
雖然她不是這麼惡劣的人,但是這麼惡劣的話雲傾是時常掛在嘴邊的。
弗蕾婭頓時噤聲,開始照著雲傾的指示做了起來。
一分鐘後,雲傾套上了弗蕾婭的女僕裝,又在弗蕾婭一個不注意的時候,她的臉也變得同弗蕾婭一般無二。
在弗蕾婭震驚的目光下,雲傾擺了擺手:
“不是足夠了解你,我不會輕易幫人的。”
這幾天,雲傾一直在暗中觀察弗蕾婭。
艾爾斯的資料有顯示這個姑娘,她就是個誤入狼窩的羊崽子。
她也敢篤定,弗蕾婭會聽自己的話。
這幾天,也是雲傾留給自己的時間。
學會弗蕾婭的行為模式,知道卡什的動作,找到合適的時機混入其中。
宴會廳在莊園六樓的空中花園,彼時她們正處於莊園五。
這裡不僅是準備酒水食物的地方,也是卡什的賓客們住宿的一層樓。
此時正是工作人員最忙碌的時候,周圍人來人往。
弗蕾婭有些擔憂地看向了雲傾,卻發現那女人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輛酒店用的放被套的車,並從廁所最後一個隔間拉了出來。
看來眼前的女人早就在莊園開放前就溜了進來。
雲傾指了指存放被套的地方:
“進去。”
弗蕾婭立刻照做。
雲傾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子,又把剛才弗蕾婭放在洗手檯上的托盤扔進的廁所垃圾桶,推著小車離開了洗手間。
臨走前,她拿著一粒玻璃碴子往膝蓋上劃了幾個口子。
做戲要做全套。
“弗蕾婭,你推這個做什麼?這不是你負責的活啊?”
一出洗手間,一個高大的M洲男人便朝雲傾走了過來。
經過這些天的瞭解和觀察,雲傾認出了這個男人——大鬍子男人口中那個要一起玷汙弗蕾婭的里昂。
“這是……科林讓我做的……有位議員先生的夫人需要換被套,那裡正好缺人手……”
雲傾絲毫不慌,模仿著弗蕾婭怯弱的北方口音答道。
科林是剛才的大鬍子男人,議員先生則是卡什的賓客。
里昂眯了眯眼,湊到了雲傾的耳畔,用油膩膩的氣泡音說道:
“哦?科林不是正忙著嗎?你們見過面?”
而云傾則是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面上不顯,只是表現出一副驚慌的神色。
這個動作引起了科林的不滿,在他眼裡,弗蕾婭是不敢忤逆他的:
“你什麼意思?小弗蕾婭?你在怕什麼?”
他的手摸向了放置衣物的箱蓋,周身滿是危險的氣息。
上鉤了。
雲傾憋住了笑意,她用練習了許久的恐懼語氣說道:
“科林讓我去雜物間……在宴會以後,他說你和大衛也會來……”
說著還很合時宜地瑟縮了一下。
聞言,里昂頓住了手,絲毫沒注意雲傾的手碰到了他的腰側:
“有這回事?應該是臨時決定的,科林真夠意思啊!我得去通知大衛!”
在摸了摸“弗蕾婭”的漂亮臉蛋以後;里昂離開了走廊處。
雲傾將弗蕾婭順利運出了五樓大廳,但她的理由並不足以支撐她下樓。
她並沒有慌張,而是掏出了剛才從里昂身上順來的多功能房卡,進入了一間她所確認的空房。
弗蕾婭出來的時候都絕望了:
“怎麼還在五樓?”
她認得這裡的房間。
雲傾擺了擺手:
“你還是太年輕了。”
說著,她便將弗蕾婭攔腰抱起,又看了眼房間內的時鐘:
“換被套需要六分鐘,夠我一個來回的了。”
說罷,她便抄著慌張的弗蕾婭從窗子處一躍而下。
夜色之下,月光朦朧,無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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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流浹背了吧我又偷偷更新了(雲傾線是和男女主線並行的哦~別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