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笑著搖了搖頭:
“不,你是被錢騙走的,你很缺錢,他們給的條件,確實能影響一個缺錢的人的正常思考能力。”
弗蕾婭沒有說話了,算是預設了雲傾的話。
雲傾沒有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只是撐著床沿坐起身,想要低身穿上鞋子。
弗蕾婭神色大變,被她的動作給驚到了:
“我的上帝啊,你是電視裡的鋼鐵俠嗎?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你想現在就去找那個人嗎?!”
因為大幅度的動作,雲傾的唇色確實有些蒼白:
“弗蕾婭,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必須要離開了。”
見雲傾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弗蕾婭只得妥協:
“你要保重你自己啊。”
雲傾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一件事,眨著眼向弗蕾婭問道:
“需要我給你介紹工作嗎?”
弗蕾婭有些驚訝,隨即連連點頭:
“需要需要!小姐,不瞞你說,我回來之後才反應過來,我已經窮的連洗手間的衛生紙都買不起了……”
接著便是弗蕾婭滔滔不絕的哭窮。
雲傾沒接她話茬,只是給了弗蕾婭一個地址,還有自己耳朵上的其中一個耳釘:
“你去M洲北部的這個地方,那裡有人會攔住你,你把這個給他。”
“到時候,他會帶你去M洲北部一個訊號遮蔽區域,只要你敢去,你可以在那裡工作,獲得很高的工資。”
雲傾讓弗蕾婭找的人是自己的副官,她所管理計程車兵住宿區域正好缺一個宿管。
原以為弗蕾婭會猶豫一下,畢竟有被騙的先例,結果她直接就應了下來:
“去啊!我沒有家人,在M洲多的是被騙的機會,還不如賭女士你是真心為我找工作的,我相信你是好人。”
“等你傷養好了,我就出發!”
雲傾擺了擺手:
“不,弗蕾婭,我並不算是個好人,而且我現在就得離開了。”
弗蕾婭瞪大了眼睛:
“你是在開玩笑吧?!你的傷還在發炎啊,而且還有這麼嚴重的摔傷……”
見雲傾並沒有理會,甚至還支撐著坐起身開始穿鞋,她的話音也就漸漸弱了下來。
雲傾一聲不吭的穿著衣服鞋子,強撐著身上的疼痛時,她的心裡也規劃著接下來的行動。
最後,弗蕾婭也沒有攔著她,而是笑著說道:
“女士,你看起來真的很勇敢,希望到了M洲北部,我能知道你到底是誰。”
雲傾在邁出大門的那一刻頓了一下,最後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弗蕾婭的家。
如果有時間,她願意同弗蕾婭徹夜長談自己的輝煌經歷。
但是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M洲南部的一個小酒館-
雲傾穿梭在充滿嘈雜音樂的人群中,周圍瀰漫著嗆鼻的煙味,還有男男女女用M語說笑的聲音。
搖滾音樂聲能蓋過周圍的人聲,人們聊天時也只能扯著嗓子盡力喊著。
她不清楚現在確切的時間,但根據這個小酒館的人流量來看,現在是週末。
雲傾熟練的在吧檯點了一杯調製雞尾酒,坐在椅子上小酌著。
沒有人知道,在剛才需要推搡的擁擠人群中,她身上的傷已經疼痛到有些不太好忍受了。
而且,因著沒有人皮面具的掩蓋,即使她穿著非常低調的襯衫和牛仔褲,也有不少酒鬼上來同她搭訕。
雲傾並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應付了,她歪過頭擺了擺手,精緻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嘖,沒力氣說話了。
雲傾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自從大鬧天宮以來,她都沒有受過像這樣嚴重的傷。
然而,被拒絕的男人似乎很不滿,他晃著手中的酒瓶子叫嚷著:
“該死的女人,不就是仗著自己長著張漂亮臉蛋嗎?老子還看不上你呢!”
換做平常,雲傾要是遇到這樣的傢伙,一定會一拍桌子然後給對方踢到對面街的店鋪裡。
但是她現在的力氣有限,根本沒必要浪費在這個傢伙身上。
雲傾有些不耐,她抿著酒杯中的酒水,壓制著心底的怒氣。
男人還是不依不饒,周圍有不少人看了過來。
最後,男人罵夠了,見雲傾還是和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也是自討沒趣,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不少人見這男的只會逞口舌之快,並沒有真的動手,甚至還覺得有些無趣。
又十分鐘後。
雲傾有些不耐煩了,她右手緊緊捏著酒杯,左手揉著太陽穴,壓著怒意開口道:
“塞里斯,我真想給你一拳,這麼晚都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