豚虎進了院落,便朝著涼亭走來。
但未等豚虎上前,門前兩位守衛便將他攔了下來,在一番搜尋後,這才放他進了亭子。
豚虎來到石桌前,恭敬的託著食盒道:“小姐,李守衛,這是宗主大人給兩位大人準備的餐點,您先慢用!”
豚虎將餐盒內的美味在石桌上擺好,隨後躬身告退。
李守衛見豚虎走後,看了眼小姐身後的兩位守衛。
守衛心領神會,走到桌前上前各拿起一個小碗,每個菜點各嘗一點。
“小姐,你有幾分把握!”
女子面帶絲巾,看不見表情,語氣平淡道:“我們已經追查了這麼久,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這裡!煉魂宗定然脫不了干係。”
李守衛似是贊同的低下頭,卻又突然眉頭緊皺:“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直接發兵,我李兵自認為還提得動槍。”
“李叔,這裡雖然屬於我們的管轄,但你也知道宗門和皇朝的關係。不可魯莽行動,線索終究是推測而來但是隻要我們找到關鍵性的證據。”
說到這,這位面帶柔弱的李小姐氣質一變,一股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狠辣眼神從她眼中露出。
李守衛感受到女子的威勢突然凌厲,連忙起身抱拳應道:“是,小姐!”
李守衛帶的這幾個護衛也都是高手,若那件事真是煉魂宗搞的鬼,必然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只是最近煉魂宗也是多事之秋,一個異寶降臨的事情讓著周遭勢力盡數驚動。
但那件事又等不得,甚至連大小姐都直接出馬了,可見城主府的重視程度。
這時
試毒的守衛報告道:“回小姐,這菜無毒!”
“你們吃吧,這菜我不喜!”說著,白袖一揮,轉身離去。
兩人頓時看向李守衛:“這!”
“聽小姐的。”
“是!”
小姐和守衛離去,亭中這才傳來吃東西的聲音。
“大哥!你說咱這次來究竟為了什麼!在城裡享福不好嗎!.非得跑這窮鄉僻壤。”
“噓!小點聲,不想活了!這不是我們能議論的,這次小姐都來了定然有什麼大事。”
“什麼大事,大哥你說說唄,這四周的就咱倆。這菜也不好吃!”
“別挑剔了,這小小煉魂宗有個靈廚就不錯了。”
“大哥,說說,說說!”
“說說?”
“說說!”
“好”只見得一人抹了把嘴,悶了一口小酒,兩人的談話頓時小了下去。
而這涼亭之上,一個渾身裹著銀灰色光芒的少年正倚著亭上的柱子,身影與涼亭渾然一體,即便直眼看過去,也看不出有人在此。
此人正是舒淵,耳聽著要出點貓膩,舒淵的耳朵也支稜了起來。
“偷聽別人講話很有意思嗎!”
這聲音若綿綿細雨,滋潤無聲,但此刻在舒淵的耳中卻如午夜洪鐘,令人神經一震。
原本半眯眼睛的舒淵雙眼瞬間睜圓,只見眼前多了一位身著一身潔白的仙氣飄飄的白衣的少女。
這一襲白衣如同月光輕輕灑在她的身上,散發出迷人的光芒。她眉如初雪,嘴角微微勾起的微笑似乎在質問。
唯一不合這一畫面的是,這女子的眼睛居然被白紗裹住,似乎是雙目失明,但反而給她帶上了一份神秘。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那傾國傾城之姿或許就指的眼前這種女子吧。
若少女的話讓舒淵震驚,那此刻這仙子模樣,便是讓舒淵入了這世俗了。
“姑娘言重了,我來此不過是天機指引。”
“奧,天機指引?”這一聲十分粗野狂放,當然這粗野的聲音也絕不是女子發出。
李兵本陪著小姐離去,但還未走遠,卻見自家小姐突然駐足,目光朝著方才離去的涼亭看去。
未等李兵詢問,自家小姐的身影便先一步消失在原地。
這才有了李兵聽到舒淵所說的天機指引。
“小子,我倒要聽聽你怎樣一個天機指引。”李守衛的長槍毫不留情的停在了舒淵的脖頸處,眼神透露著殺意。
“自然是為這位小姐排憂解難!”
“就你,我看你就是個登徒浪子,能一路尾隨至此,倒是有些小瞧你的本事,說說是巖山城那家的。”
“李叔,他不是巖山城的。”
“啊!”李兵一愣:“不是巖山城的,那小姐的魅力也太大了,這剛才幾天就出現這種狂熱的追求者。”
“李叔,你先下去吧。我有話與他說。”
“可是!”李兵剛要說什麼,但他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氣,只能收回長槍:“小子,別以為我離開了你就有機會,哼!”
李兵飛身下了屋頂,而此時嚼舌根子的幾個侍衛早已經跪倒在地,腦袋深埋,根本不敢看李守衛的眼睛。
“你們幾個,跟我來。看來最近的訓練量下來了,讓你們生了閒情雅緻了。”
幾個侍衛頓時耷拉著腦袋緊隨著李兵身後離開了此地。
“此時,就餘你我二人了,不如下去坐著談。”
“既然是小姐美意,我自然樂意。”
小亭內
“我很好奇,你能幫我解決什麼問題。”少女的聲音實在讓人陶醉。
“雖然我聽到的不多,不過我知道你們在找人,很可惜以你們的能力根本找不到。”
“而且此人對你至關重要。”舒淵淺淺一笑說道。
“你說的不錯,不過這並不難推測。”少女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讓舒淵繼續說下去。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依依,可以繼續了嗎!”
“依依,看來你的內心並不像表現的那般冷若寒霜。”
“如果繼續這無聊的話題,我就走了。”李依依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儘管走好了,但是你出了這個木亭,可就再也找不到你的三弟了。”
當三弟二字從舒淵嘴中說出的瞬間,李依依身子一顫,現在她知道自己的直覺沒錯,這個人真的知道什麼。
“告訴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榮華富貴,就算成為這煉魂宗的宗主都未嘗不可。”
“籌碼很高,不過不需要這麼多,我們的敵人是一樣的。不過你的三弟救出來可不容易。我還需要你的配合。”
“只要能救出來。”李依依的臉上帶上了一絲急切,這讓她的那股冷傲頓時消散了許多。
“我就說,你的心裡和表面的冷傲不同。”
“你需要我做什麼?”李依依這次完全沒有在意舒淵的調戲。
“很簡單,先幫我準備一百個惡鬼,至於剩下的事情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一百個惡鬼?”李依依眉頭一皺,舒淵既然要惡鬼,那絕不是普通的鬼魂就可以了,而能裝下鬼魂的物品無一不是寶器以上的級別。
這初次見面,此人就如此胃口大開,李依依突然有些懷疑舒淵是不是來騙財的。
武器的劃分為法器、寶器、靈器、聖器……
蘊靈境是無法使用器的,因為靈力不足以外放。
法器對應通靈境,而寶器已經能滿足鑄靈境的使用。
“你不信我?”舒淵語氣突然變的嚴肅:“寶器雖然貴重,但不妨賭一把,你巖山城不會連一個寶器都拿不出來。
若是真拿不出來,那你也沒有資格和我合作。”
舒淵的霸氣突然鎮住了李依依,她的目光變的堅定:“我就信你一次,一百個惡鬼不難,這荒魂山遍地都是,不過以你的能力收集也不難吧。”
“這裡可是煉魂宗,抓人家的長輩才能讓你和我綁在一條繩子上。否則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賣了。”舒淵的話很直接,就是要拉你下水。
“你叫什麼名字!”這次輪到李依依了,她居然對眼前這個略帶邪魅的男子產生了興趣。
“舒淵!”
“舒淵,好!我記住了。那收集完惡靈之後,需要我做什麼。”
“那之後待著就行了,等時機成熟。我自然會通知你,驟時你會看到一場漂亮的煙花表演。”
李依依不知道舒淵為何那般胸有成竹,彷彿他真的已經排好兵布好陣只等敵人乖乖落網一般。
當然李依依也知道現在一切都急不來,若是舒淵真的有線索,必定事半功倍,等救出自己的三弟,再教訓這個輕浮之徒也不遲。
不過舒淵也很是好奇,自己為何被發現的,雖然這李依依境界比自己高不少,但虛空之力的隱匿手段,絕不是跨一個大段就能探查出來的。
但李依依也絕對沒有那般高的實力境界
……
另一邊,此時虛無也已經來到了老宗主的住處前。
此處
雖不說雕樑畫棟,人間仙境,但靈氣濃郁比外面要強出數倍,絕對是修煉寶地。
星魂的住所倚著山體的半邊的岩石所建,倒是與那石牢外面通著的院落有幾分相似。
院落的門前,兩名守衛目光如刀,實力竟然在通靈境八重。要知道這修為和外門的長老境界一般,但這居然有兩個還僅僅是看門的守衛。
兩名護衛左右的守衛見塔姆靠近,直接擋下!
“陸寬這裡是老宗主院落,可有傳令。”
“傳令?沒有”
虛無搖了搖頭。
兩位守衛頓時眉目一怒。
“既無傳令,老宗主院附近禁止閒逛,抓緊離去,不然殺無赦。”
陸寬聽了,又搖了搖頭。
兩人見陸寬冥頑不靈,當即拔出長劍,指向陸寬。
“怎麼真以為我等不會對你動手,區區弟子……”守衛一怒,臉上的刀疤蠕動,目光一冷,正要動手。
屋內突然傳來了一聲蒼老而有力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
兩位守衛一聽,連忙站起身恭敬的朝著屋內作揖。
“是!”
“請吧!”
兩位守衛看向陸寬,收起殺意,冷漠的將門開啟。
虛無撩起衣襬,大步而行。
虛無一腳踏入院門,星魂的屋門已經開啟,似乎在示意虛無直接入內。
當虛無走進裡屋的瞬間,兩扇門吱呀一聲自動關了上來。
這屋內倒是極為簡潔。
一張厚重的木桌,一把椅子,再無其他。
牆上也只有一個透氣的窗戶,倒是與那石牢的天窗有幾分相似。
這門一關,屋內又無燈火,僅僅一扇天窗的光亮,讓屋內顯得有些昏沉。
“陸寬!?”
那聲老氣而有力的聲音再次響起。
虛無也知道這是叫自己,出於禮貌還是回應道:“給老宗主請安!”
“今個怎麼想起到我這來了,聽你師傅說,這血藥一事你可是給我搞砸了!”
星魂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手中沾墨的毛筆輕輕收為,一個漂亮的魂字完美收筆。
“老宗主您這是哪裡的話,血藥一事可是陸峒所為,前幾日我還瞅見陸峒大發神威,將白鬼兄弟們打的落花流水,那一定是老宗主您的那神藥顯靈了。”
別說虛無學著陸寬的樣子還真是想那麼回事帶著幾分無賴樣,話也講究,不僅推了責任還拍了馬屁。
“哼,這血藥最後一枚至關重要,我不管究竟哪裡出了錯,這藥沒到我手裡,就得該罰。至於陸峒!”
星魂從桌後走上前來,盯著虛無的雙眼:
“哼,你小子就嘴像開光了一樣,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這陸峒你給我去查清楚,他和宗主牽扯到了什麼程度,若是必要你給我廢了他!”
“老宗主這您還不清楚,這幾天宗內都傳遍了,陸峒就是您身邊的奸細,這挑釁白鬼六人就是給您一個下馬威,是不知道白鬼六人是您門下得意的弟子。”
虛無怕星魂猶豫繼續加火道:“而且說不定,那丹藥之事早就被宗主監視了,生怕您得了寶藥修為再進一步,所以不得不暴露這一枚棋子也說不定!”
“陸寬!”雄厚的聲音帶了一絲怒意:“你在教我做事嗎?”
“你想得到,以為老夫就想不到嗎!”
“如果這陸峒真是那混蛋安排的棋子,我倒是佩服他的本事。不過他有獨木橋,我有過牆梯。”
“是”
虛無雖然嘴上承認著,但心裡也打起了算盤。
‘這老傢伙好想讓我自己解決陸峒!’
“那個!”
雖然塔姆並不想打斷這個正在氣頭上的老傢伙。
但是虛無還是得打斷才行:“老宗主,這個在下的修為著實淺薄了一些,怕是會被陸峒給廢掉還差不多。”
“哼,廢物!”
星魂一把抓起塔姆,正欲發火,卻突然發現一絲異常。
“你身上藏著什麼!”星魂的聲音濃厚了些許,一把扯開塔姆的袖子,只聽的撕拉一聲。
門外
那衣服撕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門衛的耳中,不知道為何,兩人腳下竟非常默契的往前走了幾步,似有避嫌之意。
虛無一副委屈的嬌羞倒地,星魂臉色頓時鐵青:“給老夫滾起來”
星魂現在的注意力全都在塔姆袖兜中掉出的珠子上,他小心的將它撿起,放在手裡小心的擦了擦沾惹的塵土。
“小子,這東西你哪來的。”
虛無見星魂的反應,心中暗暗自語:‘真如師父所說的那般,這星辰珠果然有貓膩,竟然能令著老傢伙這麼激動。’
“小子,走什麼神呢,老夫問你,這東西哪來的。”
但此時虛無還在想著舒淵給自己的交代,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
星魂一問沒有反應,頓時有些氣惱,聲音中不禁加入了些靈力,震得虛無只覺得耳朵直痛。
“回答我,別以為你身後有老傢伙撐腰,我就不敢動你,這些年我給你的恩惠已經足夠了,不然以你區區蘊靈境的修為能有現在的風光?”
虛無臉上裝作害怕,連忙應道:“這弟子也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上的,弟子連這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您拿出來我都不知道有這個東西!”
虛無嘴上說著,但心中卻是對方才那句話記在了心中,就說陸寬這小子許可權這麼高,竟然還有人撐腰。
甚至連老宗主都要畏懼一二。
星魂一聽,思緒一下子多了起來,看著手中星辰暗布的珠子,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虛無見星魂沒了動靜,心思也活躍起來:“老宗主,您是不是認識這東西。”
星魂正不知思考什麼,結果被虛無如此打斷,心中頓時惱怒。
“這不是你該問的!”星魂聲音一冷:“現在沒有你的事情了,撤下吧。”
虛無能從星魂的聲音中聽出一絲擔憂,似乎對這個星辰珠有一絲懼怕。
虛無知道現在星魂肯定不會,知趣的應道:“是老宗主,那我這先告退了。陸峒這邊,弟子實力微弱!”
虛無的話已經再明白不過了,讓小爺給你辦事不給點好處嗎?當然這是虛無心裡這樣想的。
嘴上還是老老實實的道:“不知老宗主能有什麼法子以保周全,讓我為您消災除難。”
不過確實,按照原先的陸寬的實力,那與陸峒相比不僅境界差了很多,戰鬥力更是遠的沒邊。
“哼沒用的東西!”星魂眉頭一皺,心中雖然不悅,但手上動作不慢,隨手扔出了幾個物件。
虛無機靈的接下,卻是幾個如水滴般大小的鎖釘。
“此乃鎖魂釘,一次性的寶器。如果使用得當,跨一個大境界傷人不成問題。”
“弟子得令!”
虛無笑著收到懷裡,寶器這玩意,多多益善。
虛無一路出了星魂的山峰,便朝著陸寬的別院跑去。
不多時
竹門推開
舒淵正躺在搖椅上吃著茶來。
“虛無啊!來來來,剛沏好的茶葉,來得巧了!”
虛無見自己師父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頓時換上一副慵懶的樣子,反手關上門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說師父大人,你給的那個東西好像也不管啥用,就看著星魂有些著急!”虛無小腿一盤,直接盤坐在了搖椅上。
手中捏起一塊糕點,塞得滿嘴都是。
“年輕人,就是急躁!”
虛無直接露出一個白眼,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懷中一掏。扔出了六枚鎖釘。
舒淵看著石桌上小不楞登的小玩意,問道:“這是何物?”
“說是什麼鎖魂釘,能鎖身釘魄,說的挺厲害不過我看了,最多對通靈境的靈脩造成傷害
。”
“星魂給你對付陸峒所用?”
“恩。”
滿嘴糕點的虛無又抿了口茶,一邊吃一邊晃動著腦袋看樣子,味道倒真是不錯。
舒淵捏了一個釘,按在手心玩弄,默不作聲的盯著虛無,盯得他心裡發慌。
“等著吧。讓子彈飛一會!”舒淵習慣性的微微一笑,這笑容忍不住讓人心底一寒。
“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方才我也搞到了一點好訊息,這個局越來越有意思了。”
隨著舒淵的話落,那星辰珠的介紹中,原先的介紹已經發生了變化。
“星辰珠:你的意外之喜即將降臨,感受盛大的煙火吧。”
夜明星稀,是夜幕降臨了。
整個煉魂宗彷彿重新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連蚊蟲蛇蟻都彷彿滅絕了一樣。
竹涼小屋內
虛無正打著呼嚕,一聲蓋過一聲。
舒淵則在院中修煉。
這陸寬不愧是丹峰傳人,私藏的丹藥倒真有幾顆質量過得去的。
舒淵也不挑口,囫圇吞棗般全部一口塞下。
有此些藥力為基礎,又加上舒淵這幾日將多年來身體內積攢的藥力全部煉化,說起來能煉化這陳年藥力,也多虧了體質的改變。
虛空體質彷彿無盡的黑洞一樣,讓那些藥力十分輕鬆的便被煉化。
如今更是達到蘊靈境圓滿,即將突破通靈境。
星月之下,最適合修煉。
靈氣海中龍王攪動身影,舞動著鬍鬚,緩緩張開了龍嘴,一股強大的吸力頓時從舒淵體內傳來。
這次所吸收不再是隨處可見的靈氣,而是星空中的日月星辰之力,這樣修行必然要持續一整夜了,而且這幾日小塵塵修煉的效果越來越好了。
星河中亦有日月,而夜晚無數星辰以及月華最盛之時,而朝起之時又是陰陽轉換之際,日華在瞬間最為強悍,朝起那短短半刻足以頂的上半天的修行。
如此三日已到
舒淵便是要在今日日月交替之時,爭取突破通靈境。
舒淵緩緩舒了一口濁氣,朝陽沐浴之下,雙目猛地張開,神光如炬,一股悠然自得的感覺從舒淵身上傳來,迎著朝陽的洗禮,整個身體都彷彿融入了金色的光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