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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水患

上官雲出生於大山之中,他家住在群山腳下。

他的家樸實無華,卻充滿著溫馨和親切。

他的父母都是地道的農民,他們每天過著簡單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們用自已勤勞的雙手,默默耕耘著這片土地。

這一天,陽光明媚,上官雲像往常一樣從家裡飛奔而出,興奮地喊道:“娘,我出去玩啦!”

他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如同初升的太陽般明亮。

“早點回來哦!”上官雲的母親在房間裡回應著,她的聲音溫柔而慈愛。

上官雲歡快地應了一聲,然後興高采烈地跑向外面的世界。

在群山之間,有一片翠綠如茵的草坪,它像是大自然特意編織的一塊綠色地毯,柔軟而富有生機。

上官雲一路小跑,來到草坪的一側,正巧碰到一個美麗的少女。

“彩月,你來啦!”上官雲開心地打招呼,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彩月微微紅著臉,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嗯,我可沒失約哦!”

兩人相視一笑,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

上官雲拉起彩月的手奔走在草坪之上。

在草坪的中央,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

溪邊,野花繁盛,五顏六色的花朵爭相開放,散發出陣陣芬芳。

引來了蜜蜂和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也引來了上官雲和彩月的嬉戲打鬧,好不快活。

兩人的嬉笑聲不絕於耳,時而瘋狂,時而竊竊私語。

一隻雪白的兔子闖入他們的視線。

“看,好可愛的兔子,阿雲,抓住它!”彩月嬉笑聲未停。

兩人跌跌撞撞追向小白兔。

小白兔匆匆向山邊逃去。

追趕之中,彩月一不小心被一雜草絆倒在地。

“沒事吧,彩月!”上官雲關切的問道。

“沒事。”彩月還在“咯咯”直笑,索性翻了個身子,躺在了草坪之上。

上官雲收起懸著的心,也一屁股坐了下來,躺在了彩月的身旁。

他側過身,看向彩月,在陽光的照射下是那麼的美麗動人。

正喘著大氣的彩月,胸前兩座小山峰起起伏伏,好不誘人!

饞的上官雲直流口水,少年朦朧的感情,在懂與不懂之間。

嚥下哽咽在喉的口水,上官雲一把撲過去壓在了彩月的身上。

四目相對,臉貼臉只有一公分。

彩月先是花容失色,緊接著滿面通紅,到最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我要你做我的娘子。”

上官雲親吻著她的臉頰,她的嘴唇,直到她的脖頸。

他慢慢的退開了她肩上的衣裳,水嫩般的肌膚浮現在眼前。

“阿雲,不要……”彩月嬌羞著。

慢慢的閉上眼睛,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你說過要娶我的,不準騙我。”

“今生今世,非你不娶。”

彩月全身像觸電般的感覺。酥酥麻麻。

上官雲兩隻手遊走到那對軟軟綿綿的地方……

“雲兒,你們在幹什麼?”上官雲母親不知何時到來,在不遠處呼喚。

上官雲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差一點又摔了下去。

彩月也是猛一驚醒,似安了彈簧般站起身來,匆匆整理了衣角,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都說了早點回來,怎麼一出去就看不到人影了。”上官雲母親還在一旁抱怨。

那一年,他們十四歲。

回到家,上官雲匆匆回了房,生怕會有鞭子上身。

上官雲父親在一旁修理傢俱:“怎麼,雲兒又被你罵回來了?”

上官雲母親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望向其父:“雲兒快長大了,是該給他定個親事了!”

上官雲父親正拿著一把鐵錘錘著釘子:“他這個年紀還早著呢?”

似想起了什麼,停下手中的活:“不過,我覺得她和鄰家的那個彩月倒是走的蠻近的,要不,有空去說說看,就算定個娃娃親。”

上官雲母親偷偷一笑,正準備說什麼,其父又說道:“只是感覺這幾天這勞病越發厲害。”

上官雲母親摸了摸自已的大腿:“是啊,可能又要下大雨了!只是以前變天也沒這麼疼,還有,我可聽說,有好些地方發大水了呢!”

上官雲父親抬頭望向天邊盡頭,烏雲滾滾:“你看,雨要來了。”

一道閃電從山頂掠過,片刻間,烏雲遮住了蔚藍的天。

狂風大作。

“你個糟老頭子,真是個烏鴉嘴!”上官雲母親還在一旁打趣道。

傍晚,雷聲隆隆,一陣急促的雨點砸在屋頂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雨勢迅速增大,變成了傾盆大雨。

足足下了幾個時辰,也不見停。

這時,山谷深處傳來了一陣沉悶的轟鳴聲,是山洪要來了。

上官雲父親聽到聲響,匆匆開啟房門,眼神中滿是驚恐之色。

“山洪來了,山洪來了……”

但見,山洪夾帶著泥沙和碎石,如同一頭髮怒的巨龍,席捲著整個山谷。

樹木被連根拔起,岩石被沖刷得七零八落。

如此恐怖的景象,他也是頭一次見,嚇得腿一邊打哆嗦一邊朝房內跑去。

一把拉住上官雲的母親,匆忙出房,來到上官雲的房門前,飛起一腳踹開大門。

還在熟睡中的上官雲,突然聽到一聲巨響,猛地坐起身來,被嚇得一大跳。

“雲兒,快出來,山洪來了!”母親驚慌失措地喊道。

上官雲一聽,來不及穿好衣服,赤著腳奔出房門外,只見上官雲父親早已把自家的牛牽了出來。

眼看著山洪離他們越來越近,父親連忙抱起上官雲,放在牛背上,並叮囑道:“雲兒,好好照顧自已。”

上官雲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流了下來,緊緊抱住父親的手臂,不肯鬆手。

父親狠心地一把推開他,說道:“雲兒,乖孩子,一定要活下去啊!”說完,他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牛屁股上,牛頓時發了狂似的向前奔跑。

上官雲轉過身,焦急地望著父母,大聲呼喊:“父親,母親,那你們怎麼辦?”

然而,狂奔的牛兒和嘈雜的瓢潑大雨聲,已經讓他無法聽清父母在說什麼。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發怒的山洪慢慢將他們吞沒,一點一點地向他逼近。

失去雙親的他,胸口一陣陣地劇痛,腦袋也嗡嗡作響,彷彿要炸開一般。

漸漸的失去了知覺,倒在了牛背之上。

而在不遠處......彩月的家。

“山洪來了,彩月,快去叫你母親,往高處逃。”彩月父親焦急萬分地推開彩月的房門。

彩月匆匆的站起身來往房外衝去,一陣瓢潑大雨淋在她的身上,是那麼冷那麼疼,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瞬間清醒了一番,轉過身問:“父親,那你呢?”

“彩月,你不用擔心,先帶你母親走,山洪是從阿雲他們那個方向來的,我先去接應他們,隨後就到。”彩月父親焦急地說道。

“好的,父親,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彩月擔憂地看著父親。

“放心吧,快走,照顧好你母親!”彩月父親安慰道。

雨越下越大,還夾雜著陣陣狂風,吹得人幾乎站不穩腳跟。

彩月沒敢多耽擱時間,與父親分別後,便急忙拉著母親的手,馬不停蹄的向山頂爬去。

一路上,狂風暴雨不斷肆虐著她們的身體,但彩月始終緊緊握著母親的手,不敢有絲毫鬆懈。

彩月和母親喘著粗氣,渾身溼透,狼狽不堪。

她們的眼神充滿恐懼,心中默默祈禱能夠平安無事。

洪水越來越猛烈,逐漸淹沒了她們所在的位置。

儘管她們拼命掙扎,但終究還是被洪流捲走,消失在了茫茫洪水中。

她們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