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大殿之上,長風王正在飲茶,牛管家匆匆來報:“王爺,雲公子他走了。”
長風王飲茶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
王府的傳言他也是略有所聞。放下手中的茶杯:“由他去吧!”
大殿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長風王深邃的眼眸。
他的聲音平靜,卻難掩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牛管家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憂慮:“王爺,雲公子這一走,怕是不會再回來了。”
牛管家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長風王輕輕嘆了口氣,目光穿過大殿的窗欞,望向遠方:“既然選擇了他自已的道路,便不必強求。”
長風王站起身,緩步走出大殿,夜風拂過,帶來陣陣涼意。
他抬頭望向星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寂寥。
上官雲的離去,讓他意識到,即使是王爺,也有無法掌控的事情。
“王爺,是否需要派人暗中保護雲公子?”牛管家跟在身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長風王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放他自由吧!我相信他。”
說罷,長風王轉身回到大殿。
難道真如傳言所說……長風王蹙了蹙眉,沒有再想下去。
王妃房內,貼身丫鬟小茹說:“夫人,聽說雲公子他離開王府了。”
彩月心一陣刺痛,但她沒表現出來,坐在梳妝檯前整理著頭髮。
故作疑雲:“哦~,知道是何原因離開嗎?”
小茹拉過彩月的手,似有些焦急:“哎呀!夫人,你和雲公子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夫人瞞著別人可以,幹嘛還瞞著小茹啊!”
小茹停頓了一下,把房門關上:“小茹伺候夫人這麼長時間,肯定知道夫人對雲公子的感情。”
每當彩月拿起上官雲的畫像在那發呆時,小茹都看在眼裡。她怎麼可能一點內幕都不知道。
“只是,自從夫人嫁入王府後,王爺對夫人你可是疼愛有加,王府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呢!”小茹又道。
彩月雖對長風王沒有愛的情意在裡面,但王爺對她的愛卻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長風王他會親自挑選最鮮美的水果送到王妃的房中,只為看她品嚐時滿足的微笑。
在公務繁忙之時,也會抽空陪同王妃漫步於花園之中,共享片刻寧靜時光。
王府的下人們私下裡議論紛紛,都說自打王妃嫁入以來,王爺的脾氣變得更加溫和,連處理政務時的嚴厲都減少了幾分。
在一次府中的宴會上,王爺舉杯向眾人宣佈:“王妃乃是我此生的至寶,她的到來,讓王府更加完美。今後,無論何時何地,本王都將傾盡全力守護她,讓她幸福快樂。”
在一個春意盎然的午後,王府的花園裡,百花爭豔,鳥語花香。
長風王陪彩月漫步在曲折的石徑上。
然而,就在這寧靜祥和的時刻,一陣竊竊私語打破了這份寧靜。
“聽說啊,王妃在出嫁前和雲公子好像有私情……”一名丫鬟壓低了聲音,對著身旁的同伴耳語道。
長風王的耳朵捕捉到了這句話,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冷冽。
彩月則微微一愣,隨後輕咬著下唇,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長風王停下了腳步,轉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兩名正在議論的丫鬟見到王爺和王妃突然出現,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跪倒在地。
“你們在說什麼?”王爺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其中一名女僕顫抖著聲音回答:“王爺恕罪,我們只是在閒聊,無意中提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長風王的眼神更加銳利:“無關緊要的事?在我看來,這是對王妃極大的不敬。你們可知罪?”
兩名丫鬟連忙磕頭求饒:“王爺開恩,我們再也不敢了。”
彩月此時走上前來:“王爺,她們或許只是受到了他人的蠱惑。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長風王看了彩月一眼,隨即轉向兩名丫鬟:“既然王妃為你們求情,我便暫且饒過你們。但若再有此類言論傳入我耳,絕不輕饒。”
思緒迴歸,的確,王爺對她的好她無以為報。
“既然夫人已經嫁給王爺,已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夫人和雲公子也再無可能,為何不試著接納王爺。”小茹說。
小茹接著說,“夫人,有時候放下,反而是一種解脫。”
說放下,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彩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林嫣然寢宮。
小清聽見屋內茶水杯摔碎的聲音,不知發生了何事,匆匆推門進去。
“小姐,發生了何事?”小清焦急的詢問。
只見滿地的茶碗碎片,林嫣然怒火中燒。
“雲哥哥走了,父王也不來找我,都沒人陪我了。”
又拿起一個茶杯,高高的舉起來,要把它摔得粉碎。
小清急忙過去攔了下來:“小姐,這不是還有小清我嗎?”
林嫣然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哼!都是那個狐狸精,把雲哥哥逼走了,把我父王迷的團團轉。”
小清嚇得趕緊關上了房門:“小姐呀!千萬別說王妃的壞話,王爺可心疼著呢!”
林嫣然像心中有一團怒火無處發洩,用盡全力的“啊~”了數聲。
心裡舒暢多了。只是那幾聲尖叫把小清嚇的不輕。
小清平復了一下情緒:“小姐,雲公子離開王府可不能怪王妃啦,是雲公子自已要走的。”
“怎麼跟她沒關係,雲哥哥是怕因府內的謠言讓那個女人難堪,所以才走的。”林嫣然說。
“這個上官雲,走也不跟我道別,我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她沒好氣的說。
小清走到林嫣然身旁:“小姐,你不覺得雲公子這一走反而坐實了謠言。”
聽小清如此一說,林嫣然細細一想:難道雲哥哥真的是做賊心虛?
可這麼些年來,從沒聽他說起過,就算有私情,那也是曾經的事了,他也沒必要離開王府啊!
除非,除非他們餘情未了!
想到此,她內心對彩月的怨氣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