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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不可能……不可能!

原來當年東月國贈與的匕首晶蘭,乃是一雙。

晶蘭的獨特之處,一在於其用料。東月國特有的精鐵乃是不可多得的用來做兵器的材料,可惜產量極少,一般都只用來供皇室打造一些精悍短小的兵器,晶蘭就是其中之一。

另外一個獨特的地方,就在於它的獨特的造型了。那東月國國君當時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竟打造了兩把通體蘭花團的匕首,小巧精緻美輪美奐卻是吹毛斷髮削鐵如泥。

這兩把匕首,從外觀到內在,就連刀尖上的花、刀身上的花紋,紋路的深淺,都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聽到這裡有的人還雲裡霧裡不明所以,有的人一知半解似懂非懂,可司徒曜和李校,當然還包括隨月師太,自然也是心中有數了。

雖然,她仍擺了一副不明不白事不關己的無辜樣。

“隨月師太果然沉得住氣。”司徒諾也不看她,停止了手中敲打的動作,隨意地拿起邊上的茶,用茶杯蓋子輕輕地撇了撇茶沫子,不緊不慢的地喝了一口繼而放下。

就在他喝茶的當下,碧青已經領著仵作上前,只是還不等他們開口,司徒曜就滿臉的困惑,“七弟,這是何解?”

仵作不是在發現屍體的第一時間就已經驗過屍了嗎?

“回六王爺的話,仵作雖在案發第一時間驗了屍,我家王爺為了公平起見,同時也是為了讓大家一起做個見證,以免事後有人抵死不認賬胡攪蠻纏借題發揮,所以特地安排了這次公開、公正、公平的驗屍。”

接收到司徒諾示意的眼神,碧青回道。

“李大人,本王此舉,可有甚不妥之處?”司徒諾半眯著雙眼,懶洋洋地問道。

“這……”李校滿臉的尷尬和不知所措,這是他能下定論的事情嗎?先皇后的遺體,豈是可以這般褻瀆?

可要公開驗屍的是誰?

是西唐權勢滔天的南離王爺司徒諾,即便是當今聖上在場,怕是也不會說個‘不’字。

這不是多此一問嗎?

“此事自是有兩位王爺定奪,下官隨時待命行事。”李校回答得滴水不漏。

“六皇兄那般關心七弟,想必也沒有異議。”司徒諾轉臉面向司徒曜問道。

可根本不等他回答,又繼續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說完緊不慢地攏了攏袖口,氣定神閒地往椅背上靠了過去。

碧青跟著仵作來到屍體旁邊,李校也著人在一旁做記錄。

外頭圍著的百姓雖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但看到月虛師太的屍體被離王府的人扛進去的時候就已經一陣又一陣地騷動,個個義憤填膺,大罵離王府慘無人道慘絕人寰人神共憤的惡劣行徑。

仵作一眼便看到那胸口處那致命傷口的不同之處。

傷口雖然正中心口,卻稍稍有點偏左,從左右兩邊的刀口寬度來看,細細觀察也能發現,左邊的刀口較之右邊,要來得寬且深。

仔仔細細又檢查了一遍,其他的各項結論與之前並無兩樣。

“是以可以斷定,兇手或為左撇子。”

當仵作說出這個結論的時候,場上的人皆是為之一震。隨月師太更是重心不穩,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左撇子?她腦子嗡的一聲響。他剛才問她的話,原來是早有預謀。

隨月師太強裝鎮定。

“可有正常人使用左手以混淆視聽的可能?”李校與司徒曜離得太近,聽到他意有所思的兩聲輕咳,也本著查明真相的原則,問道。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仵作答道,“但從傷口的深淺和流利程度來看,兇手為左撇子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一般人用左手行兇來掩飾,傷口不一定這般利索完好。”

“如果是常年習武,這樣近距離的攻擊,傷口可與左撇子如出一轍?”司徒諾問道。

“會有差不多的效果。”仵作想了想,如實答道。

“那不如,我現場演示一下?”司徒諾抬眸,“是歲月師太也自證一下清白?”

“畢竟除了本王以外,師太可是在場的唯一人了。”

“你……”隨月眼中滿滿都是憤怒的花火。

“師太心裡恐懼?不願意?”司徒諾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看向大門處,“本王理解的,這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畢竟,每重複一次,師太這心裡,就要遭受一次折磨。”

話音剛落下,一個身著青藍色長衫清新俊逸的男子已經跨過大門門檻,步履從容地走了進來。身後押著自常皇貴妃出事後便不知所蹤的常皇家的人,和幾個不知是什麼人的男男女女。

還有,先皇后祁月,也就是月虛師太的母家,已故前丞相祁佑的兒女,只是他們看到屍骨未寒的月虛師太,不但不見半點悲痛哀傷之情,反而是橫眉怒目恨之入骨的樣子。

隨月師太向著他們行禮,眾人卻是冷哼一聲偏過身子置之不理。

“南離王府年平,見過六王爺、李大人。”

年平對司徒諾躬身後,側身朝著行禮。

“原來是年大人!”司徒曜目光落在年平身上,笑意盎然,“不愧是七弟的左膀右臂,一個賽一個。”

“六王爺謬讚!年平愧不敢當。”年平淺淺一笑。

“七弟,這陣仗好像有點大,你有什麼勁可都一股腦使上吧,六哥我都替你捏了半天的汗。”司徒曜瞥了一眼司徒諾,甚是無奈,“欸……”

正慨嘆著,年平就呈上來一疊書信和厚厚的一堆書卷,有普通的書籍,也有經文。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卷手寫的書。

司徒曜和李校一本一本地拿起來看,照著書信中的程式碼一字一字地對照著,司徒曜面色越來越嚴肅,李校則已經大汗淋漓。

“七弟……這……”司徒曜轉過臉,難以置信。

“隨月師太,不,應該是爾冬姑姑才對。”司徒諾指尖在茶杯沿上輕輕畫了個圈,然後定在了原點,“東月國是這樣稱呼沒錯吧?”

“是不是有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他屈指摩挲著杯蓋,有些不滿,“本王也是勞師動眾了一番。”

“都說禮尚往來,不送上一份大禮,著實說不過去。”

說著,司徒諾從年平手中拿過兩本冊子,隨意朝她身上扔了過去。隨月師太將那冊子接住,翻開一看,先是大驚失色,繼而咬牙切齒金剛怒目,隨後,又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