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6章 保準妹妹,終身難忘

對於常皇貴妃的提議,司徒瑞遲疑了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頭。並定下了一個最近的日子,十日後舉行儀式。

衛馨滿心歡喜地等待,卻不知自己日日翹首以盼的,竟然是一場面目猙獰的噩夢。

婚禮很簡單,和之前迎娶太子妃的儀式相比,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慼慼然,文武百官沒有接到任何邀請,只簡簡單單地請了關係比較親近的一些皇親國戚到場——這面子還是衝著皇長孫的。

衛馨雖然心中不快但也只能忍氣吞聲,然後還要裝作無比幸福開心的樣子。畢竟只是側妃,說白了就是納妾,能奢求什麼?

當她看到司徒諾擁著衛穎高調地出現的時候,看看自己的婚禮現場,再想到那日的盛況,滔天的羨慕嫉妒恨油然而生。

看著衛穎在司徒諾擁護之下緩緩走近,衛馨心裡恨得咬牙切齒。

人多時他用手幫她將人擋了以免碰撞到她;有階梯時他微微俯身在她耳旁輕聲提醒;過門檻時溫柔地扶著她嘴裡還不忘叮囑一句‘小心’……

全場的賓客更是一片譁然。誰都不相信那個冷酷無情令萬千少女痴迷卻是不近女色,更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南離王司徒諾,居然會對一個女人這般細心溫暖,而且這個女人還曾經和太子殿下有過婚約。

這,這是真的嗎?還是他們集體眼花?

“穎兒,這邊。”司徒諾拉著衛穎的手,往女眷那桌走了過去。

她的手掌柔軟又堅韌,包裹在他寬厚的大掌之中竟十分地契合,他不禁緊了緊手掌。

衛穎有一瞬的愕然,愣了片刻還是轉頭微笑著看著他,不動聲色地配合。

這個準夫婿,不錯。

還懂得替她著想,照顧她的情緒和顏面。

昔日的情人大婚,對方還是自己的親妹妹;南離王司徒諾,即將迎娶自己侄子曾經的戀人。整個盛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適時地秀一下恩愛,既維護了雙方的臉面,又讓以往的那些謠言不攻自破。

清清冷冷的兩個人,就這樣的柔情蜜意,看得眾人紛紛咂舌,更看得衛馨憤恨不已。

“姐姐,你怎來得這麼遲?”衛馨笑意吟吟地迎了上去,“我還以為,你放不下前塵往事心有芥蒂,因此對妹妹……”

“怎麼會?”不等她說完,衛穎就打斷了她的話,低頭看了看被司徒諾握著的手,也笑吟吟道,“感謝你還來不及。為了表示謝意,禮物我可是備了雙份。”

“那我得好好謝謝姐姐了。”衛馨努力在她臉上尋找某些痕跡,卻是沒有絲毫的發現。

“不用客氣,應該的。”衛穎將身子湊了過去,用只有他們三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這第一,祝你們,多災多難夫妻衰敗,六畜興旺禍不單行,百念皆灰窮途末路。”

“你——”衛馨一聽這話氣得天靈蓋直冒青煙,完全忘記了場合和儀態,指著衛穎鼻子就要破口大罵。

“妹妹可注意著點,這滿屋子的眼睛,都在盯著呢。”衛穎始終保持著笑意,從容又淡定,“這第二……先賣個關子,保準妹妹,終身難忘。”

衛馨血紅的雙眸蹦出來的寒光恨不得將衛穎撕裂,堵在胸腔的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

司徒諾卻是不厚道地輕笑出聲,看向衛穎的目光溫柔又無奈:原來還可以這麼可愛。

本就氣結的衛馨,看到司徒諾給予衛穎的柔情,整個人都要瘋掉了。那可是冷酷無情對誰都沒有情面可講的南離王,是西唐萬千少女求而不得的夢。大家只道他狠厲無比,卻不知道他也有柔和的一面;大家都知曉他不近女色,可他卻在她身邊,處處周到……

嫉妒的花火瞬間就蔓延了全身,將衛馨焚燒得渾身疼痛,要不是掌心中傳來的劇痛和周圍賓客的歡聲笑語,她怕是早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了什麼過激的行為。

身後不遠處一雙道灼灼的目光不知停留了多久,待確定那落腳點不是她,而是始終鎖定在衛穎身上,衛馨氣得差點兩眼一閉差點倒了過去。

那目光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的主角司徒燁。

衛馨正欲將那灼熱的目光遮擋,司徒諾已先她一步,將身子往衛穎這邊挪了挪,把她嚴嚴實實地擋在了身後。

失去了焦點司徒燁才堪堪回過神來,接收到司徒諾如鷹隼般銳利兇猛的眼神,便慌忙低下了頭。

衛馨咬破了嘴唇才堪堪將自己從理智的邊緣給拉了回來,溫熱的腥甜混著口脂的芳香,殷紅的一片。

理智使她清醒,理智讓她終於看到了常皇貴妃嚴厲冷凜的眼神。遠遠地朝常皇貴妃欠了欠身子,她終是逼著自己把所有的情緒給壓了下去。

司徒諾拉著衛穎繼續往前走,遠遠就看到了拼命朝他們揮手的司徒隋珠。

“皇兄,你的位置在那邊。”司徒隋珠跑過來朝相反方向指了指,撥開司徒諾的手拉著衛穎就走,完全無視一張俊臉黑得如化不開的墨的司徒諾。

司徒諾看了看瞬間空蕩蕩的手……

你是覺得皇兄我眼瞎嗎?

看著司徒隋珠將衛穎拉到了女眷桌,司徒諾卻是不著急著入席,反倒是向著司徒燁的方向走了過去。

除了司徒昐,司徒諾和諸王一向沒什麼交情。司徒昐還沒到,是以一入座他只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一個人悠悠地喝起酒來。

“多日不見,七弟可是令大家刮目相看了。”六王爺司徒曜晃著手中的酒杯,笑得溫潤又儒雅。

“不及六哥。”司徒諾把玩著酒杯的邊緣,目光落在指間,亦是掛了一絲笑意,“手都伸到我江南去了。”

明褒實貶落井下石是司徒曜的長處。司徒諾自然清楚他說的是自己迎娶前太子妃衛穎這件事,卻巧妙地將話題引到了司徒曜身上。

“哦,我竟不知,七弟這話何解?”司徒曜和風細雨,滿目不解。

“那便,無解,”司徒諾一杯酒下肚,笑得更深了,“不過有句話,想來送給兄長最合適不過。”

“願聞其詳。”司徒曜做謙虛狀。

司徒諾側目,雲淡風輕地說著意味深長的話,“手不要伸得太長,不該惦記的東西就別惦記,得不償失就不好了。”

司徒曜嘴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迅速又恢復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舉起就被隔空敬他,“七弟的好意,為兄放在心上。”

司徒諾但笑不語,亦不做任何回應。

司徒曜溫溫一笑,一杯酒下肚,澆滅了那些不該在外人面前顯露的情緒。

不知道的,只當他們兄弟耍嘴皮子。

可當事人都清楚得很。

司徒曜趁著司徒諾回京在江南佈下的探子和設下的暗樁,一個不留地被司徒諾的人連根拔起。司徒諾後來收到訊息,也才知曉司徒曜前些日子勃然大怒的原因,只是迫於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他的手筆。

“你說你們倆每每湊一起就淨是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也不嫌吃力?”司徒邑看他們來來回回卻又不明就裡,面上已經明顯的不耐煩了,“有話就說,有酒就喝,多少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