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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怕是要讓二小姐失望了

衛馨正僥倖著,不料綠意接下來說出的話讓她頭腦脹痛血脈噴張。

“怕是要讓二小姐失望了,好巧不巧,因當時當鋪裡剛好沒有銀錢,只剩了一批有印記的……”

“你……你……”

“二小姐可是想說,是我這個賤婢手腳不乾淨偷了主子的東西吧?”綠意見衛馨指著她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按照她對她的瞭解,懟得衛馨更加說不出話來。

“二小姐將那件首飾交給綠意的時候,二小姐身邊的老嬤嬤可是瞧見的。若是別的什麼事,或許她還能幫你遮掩一二。這件事,七拐八彎,也算是個欺君之罪,怕她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的了。”

綠意的每一句話,都敲打在衛馨強撐著的脆弱了的心上,絕望和恐懼,開始一點一點,慢慢地將她侵蝕。

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立馬將這個賤蹄子五馬分屍。

明明不留餘地地下了狠手,她為什麼還不死?!她怎麼可能不死?!

這接二連三的失敗和打擊,讓她不禁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難道說,她買的都是假藥嗎?或者,連上天都故意為難她?

她的恐懼、她的憤怒、她的滔天的恨,在衛錚的權威震懾下,在司徒諾和衛穎的不屑之中,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恨上天去也無法阻止綠意一一將事實道出。

於是,在場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衛家二小姐,因嫉妒自家姐姐衛穎,自小便存了謀害衛穎的念想。用數年的隱忍來掩人耳目,用刻意的交好和奉承來麻痺當事人,處心積慮,步步為營。更因覬覦衛穎的太子妃之位,打小就勾引太子殿下,二人早已顛倒龍鳳珠胎暗結,可憐衛穎被騙得暈頭轉向,至今還被矇在鼓裡。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豬狗不如的妹妹衛馨,居然能想得出對衛穎下藥,並且找人毀其清白敗其名節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為了避免東窗事發,更是對一直為自己賣命的丫鬟痛下毒手,毀其雙目,毒其聲音,拋屍百獸嶺……手段之殘忍狠辣,聞者膽戰心驚、顫慄不安。

前幾日太子殿下和那衛家二小姐,原來是自食其果,嘖嘖嘖。

門外來看熱鬧的人,一瓜還未消化,一瓜又再襲來,好在大家生在盛京長在盛京,什麼樣的事沒見過?什麼樣的瓜沒吃過?花了點時間和心思慢慢最終還是將這滿地的瓜給啃了下去。

隨著劇情的此起彼伏,這大刑的吃瓜現場越來越熱鬧,大家最開始的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到之後的情緒穩定請你們盡情表演我們看著呢,再到後來的讓瓜潮來得更猛烈些吧我們的學習熱情正在高漲,原本偏僻清冷的小巷,如今是人山人海擠了個水洩不通。

等綠意說完,又見離王府的人提了個人上來。

“黑掌櫃,”衛穎冷著笑和其中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打招呼,“可勞煩你老人家甄別甄別,這酒裡摻的,可是你黑市交易的東西?”

“不敢,不敢,為小姐效勞,應該的,應該的。”黑掌櫃不停點著胖腦袋,偷偷瞟了一眼衛穎旁邊的司徒諾,恭敬地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酒壺,哪敢有半點的含糊。

“這,確實……確實是小的所有。”黑掌櫃只一聞,便有了結果,“這藥是黑市最劣質的媚藥。草民之所以肯定,是因為這種藥較其他的藥特別,其中多新增了一味可讓事主事後不孕的藥。而一般的求歡者,是不會選這種藥的。”

雖然背後有人撐腰,但如今攤上了離王爺,黑掌櫃知道這回必定是要遭殃的,儘管心中顫慄,他卻也不敢吐吐吞吞,只能將一切悉數告知,以免罪加一等。

“那掌櫃可看好了,這屋子裡頭,可有你的客人?”

黑掌櫃抬眼,直指陳秋白,“他。”

“草民剛一進來就認出來了,他曾在草民這買過兩次這種藥。一次是昨天,還有一次……大約五六天之前。”

黑掌櫃想了想,篤定道,“沒錯,就是這兩個時間。交易的銀錢,草民也已經帶來。”

“好,很好。”聽著明明是讚許的話,冷凜的語氣卻讓黑掌櫃不禁抖了抖。

“大小姐,小的知罪。小人千不該萬不該貪圖那些點蠅頭小利而將違禁藥品賣給歹人,害了別人,也差點害了大小姐。小人該死!該死!”

因著害怕,黑掌櫃話語嘩啦嘩啦往外噴,身體卻是哆哆嗦嗦顫個不停。

“原來,這一遭又一遭,滿滿地都是衛二小姐的陷阱。”

“這剩下的這些人,看來也不必問了 ,但凡是個正常人,聽也聽明白,看了看出來了。”

“今兒這出設計陷害外加栽贓嫁禍,想必是想借此將之前淫·亂一事給洗白了,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那大小姐呢。”

“擺明了是要那大小姐身敗名裂永不超生。”

“太可怕了。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與這二小姐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好生佩服,好生佩服,又漲見識了今日。”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

圍觀的眾人群情激昂,你一言我一語,分毫不差地刺入衛馨的心尖,又羞又痛又恨又怨。

“和我沒有關係!和我有什麼關係?”衛馨歇斯底里,梨花帶雨,淚眼汪汪地看著周圍的人,最終將悽悽楚楚的淚眼定格在了衛穎身上。

“姐姐,不是我。馨兒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是他們!”

衛馨憤然地指著綠意和陳秋白,又轉而跪行到衛錚腳下,“父親您慧眼獨具,是他們另有所圖,合謀要離間我們姐妹的感情,我也是受害者,真的全然不知情。父親您定要為女兒做主,將他們打入十八層地獄,還女兒清白。”

看著眼前如潑婦一般的衛馨,衛錚一直緊鎖著的眉頭,此刻紋路更加深刻。

“呵、呵呵、呵呵呵……可笑,真是可笑——可嘆,真是可嘆——”

一道悲愴的男聲響起,眾人循著聲音看過去,說話的正是陳秋白。

他望著衛馨的目光復雜,有不甘、有不捨,更多的是痛心和絕望。

“二小姐,如果你不這麼急於撇清自己,我陳秋白,此刻已經替你擔了這一切。”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你最終會這樣對待我?就在剛才,明明已經確認你是在利用我,可我還是說服了自己,畢竟是我陳秋白願意豁出去一切的女人。”

“可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