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時間已經過半,兩邊現在討論的十分激烈,誰也不讓誰,這在封建的意料之中,畢竟大家都是鍵盤俠就算錯的也能說是對的,這次討論也就是表明態度而已,給學院吃下一顆玩家至少都不滿王朝的定心丸。
激烈辯論中的玩家裡有理中客、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也有高談闊論引經據典的,中間派的玩家有的已經心有所屬各自站隊,也有的覺得兩邊都有道理而左右橫跳。
只有雲塵一個頭兩個大的被夾在中間,吵又吵的死,還時不時問他一些問題,甚至問他怎麼看,真是受不了,哪有問主裁判支援哪一邊的,直接被雲塵紅牌罰下了。
“WC!NPC哪來的紅牌啊?封建你給的?”
“啊?啊,對啊,裁判有牌才正規嘛。”
“那也不是紅牌啊!”
“差不多~差不多~”
最後,兩邊為了顯得自己沒浪費了一堆時間竟然達成了妥協,就像老話說的那樣,xx人總是喜歡折中的,但老話是如何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雲塵覺得自己剛才耳朵遭的罪是白遭了,他們為什麼不早點互相妥協!
他們達成的妥協就是答應學院的條件,然後衝到王宮裡先詢問他們願不願意改革,如果願意那就先試試改革派的方法,如果不願意或者效果不好就走革命派的路子。
封建最後作了結論:“那我們三天後在王宮外集合吧?這幾天我會跟學院商量這件事情,感興趣的也可以一起來。”
雲塵聽後又拿小木錘敲了下桌子表示會議結束,然後先行離開了,他到時候負責編輯任務和貢獻度系統就行了—前提是他們真的要跟王朝打起來。
幾個感興趣的玩家跟著封建去了學院,但是他們的討論很簡短就跟封建說的沒差,簡單的簽了條約後,玩家就離開了學院,封建前往了教堂。
這三天玩家除了更新裝備外都沒接什麼長期任務都在城鎮周邊晃悠,但是玩家不可能都是老實人,總有人不喜歡等待安排,特別是在遊戲中。
早在第一天就有人走進了王宮,傳達了訊息後如約得到國王獎賞的玩家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臉色凝重的威廉斯二世身邊惴惴不安的親信大臣雅利安小心問道:“王,那我們要依言改革政策嗎?”
“雅利安……”國王語氣依舊平靜的說道:“政策是永遠無法變得使人滿意的。”
“那、那……”雅利安焦躁不安的搓著自己的手指,半晌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國王在只有兩人所在的地方沉重的嘆了口氣問道:“兵力集結了嗎?新地方建設完成了嗎?”
“都完成了。”雅利安恭敬的回答道。
國王聽後“既然如此,那就等他們集結於殿前時一波消滅他們,然後立刻撤離,但是別告訴臣民們真正的原因。”
雅利安立馬應下,然後才疑惑的問道:“不先拖延一陣子嗎?我們可以先假意答應他們一次的。”
國王卻搖頭否定道:“這可能是他們唯一一次最多人數的集結了,下次可能就沒這樣好的機會了。”
雅利安又問向另一件事情:“明白了,但學院那邊怎麼辦呢?達成協議的他們是不會讓我們順利撤離的。”
“……請王后來這裡一敘吧。”國王沉默良久後還是吩咐道。
雅利安退下後,只剩國王喃喃自語的說著:“威廉斯氏絕對不能只有二世。”
而封建此刻正和圖爾斯教皇詳談,在得到對方不會插手此事的保證後的封建滿意的轉身離去,只留下滿臉愁容的圖爾斯教皇向無法聽到自己言語的光明真主禱告。
第二天,封建又去了一次學院,偷偷達成另一份有關事後戰利品分配的協議,而王宮裡也時不時進出一些玩家和學院派的原住民。
第三天,有些玩家去了教堂,在得到教會絕對中立的堅定態度後遺憾離開,王宮裡的王后以及她的親信在夜晚回到了學院中。
三天時間在繁忙裡轉瞬即逝,玩家在王宮的大門處集合然後被邀請進空曠的大廳中間,國王正坐在王座上,但除了幾個侍從外空無一人。
封建上前一步說道:“你好,我們的來這裡的目的我認為不用多說,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所以你的回答是什麼?”
國王這才從王座上站起來,然後摘下了自己的王冠放在手上,在玩家的疑惑的神情中坦然自若的說道:“我們是靠戰爭才成為人族唯一的王朝,雖然地位早已不如以前,但我的祖輩也曾經是掌握了絕對話語權的人。”
威廉斯二世淡然的看向玩家然後又重新將王冠莊重的放在自己的頭頂上,玩家還想讓他說的直接點,別搞這些虛的。
但在一瞬間,所有的玩家心臟全被洞穿,然後陸續倒在地上,玩家心裡滿是錯愕,就連已經猜到他們會被團滅的封建也有些不解的看向周圍想著‘學院的人呢?就看著他們被秒?’
幾百名玩家們逐漸消失在原地,這件事告訴我們打架可以但千萬不要在別人的地盤上約架,雖然玩家是被動約架,被自己人坑了,得到訊息後大廳早已佈下各式陷阱,就等著玩家們觸發。
而國王在戴上他的王冠後也消失在原地,學院的人則在這時才“姍姍來遲”,但此刻的王宮已經變成了一座徹底的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