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嘶—咔——多———……”一段讓玩家聽的懂又聽不懂的話不停從克里恩嘴裡發出,不過比較明晰的是這跟邪物發出的腔調絕對不同,至少這是人能發出來的。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所有的光團被拉伸撐大形成了一個光幕籠罩住了整個聖摩爾,城鎮中的粘液也察覺到危險的逼近,因此不再隱藏,整座城鎮都被黑色粘液蠕動著覆蓋住。
粘液瘋狂的攻擊的光幕想要打破它,但光幕沒有半點變化反而在不斷縮小,粘液被光幕不停的壓緊皺縮,但粘液依舊不管不顧的攻擊著。
光幕不斷的縮小,之後的事情就發生在城內了,以玩家的高度看不見,只知道幾分鐘後克里恩就站了起來表示淨化成功。
夏無憂上前問道:“那我們倆能進去一趟嗎?護送我們的人都是被主教給……所以我們想進去找找還有沒有剩點東西可以紀念。”
克里恩當然不會拒絕:“當然可以,裡面肯定是沒有危險的,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派20位騎士和5位神官保護你們吧。”
‘啊?這是以防萬一嗎?這大半的人都跟著我們吧。’這一劍覺得克里恩的話有些離譜所以問道:“可以不要嗎?”
“這……”克里恩沒想到會被拒絕又勸說道:“那稍微少一點人?或者他們就跟在門外不跟你們進屋裡?”
“好的,很感謝,那就麻煩了。”夏無憂也懶得掰扯了直接同意下來。
克里恩聽到他們同意鬆了口氣說:“好,他們一會兒就聚集過來了。”
“唉!克里恩,你對這個主教熟嗎?”這一劍覺得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聊聊這位陌生的奇怪主教。
克里恩回憶了一會後說道:“熟不算,但聽說過他很久了。”看到兩個玩家期待的目光克里恩決定把他知道的都講出來。
“聖摩爾這個城鎮不是位於王國最邊緣嗎?所以它特別容易被一些高階的邪物或者魔物摧毀,基本上一、兩個月就得重建一次。
主教的全名是科莫斯·達里爾克,他十幾年前就是聖摩爾的主教了,雖然他不是一位神賜者,但他可以說是除了神賜者外最厲害的一位光明真主的信徒,因此就被主城委派作為聖摩爾的管理者。
而主城只對他有一個命令:如果有超出實力的敵人就立即離開聖摩爾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這一切都是為了光明真主。
因為他是聖摩爾得以快速重建並且抵禦一般敵人和傳遞邊緣地區資訊的保證。
對了,我還記得在開始的那幾年教會里老是會收到他請求不要派普通人或者至少少派些人來聖摩爾的訊息。”
“教會答應了嗎?”這一劍好奇的問道。
克里恩乾脆的搖頭說:“沒有,因為這不是由教會負責的,是王國認為城鎮肯定是需要普通人作為日常的維持,普通人的數量不能減少。
其實我倒是能理解這位主教的想法,畢竟聖摩爾這座城鎮吧……覆滅的次數是真的不少而且每次只有他一個人倖存然後清理殘骸再等待主城派人。
但是在請求過很多次都沒有回應後他就不再詢問了而是專心的彙報邊緣地區的資訊。
唯一一次他再次說這件事的時候在教會和王國都鬧得挺大的,他在那一次的彙報中質問了光明真主……不過啊,這是對外的說辭,其實他質問的是王國,王國覺得沒有面子才把他的罪名定大了。”
“他質問了什麼?”
“嘶——好像是質問國王明明知道光明真主愛護他的信徒,為何還不停的送人來受死,呵,畢竟願意來到王國最邊緣的地方的基本上只有我們這些光明真主的信徒。
王國那邊就——特別生氣吧,但是隻有這位主教可以鎮守這邊,所以他們沒辦法報復主教,最後他們報復的手段就是塞了更多的平民過來,有時候真不知道他們腦子裡在想什麼,反正這位主教就冷靜下來了,甚至還對王國道歉。”
“怎麼那次主教就突然爆發了?”
“我聽說啊,只是聽說,呃……是因為那次有邪物襲擊,所有的孩子都死了,而且死的特別的……悽慘,所以主教才崩潰了。”
“原來是這樣,那主教還挺可憐的。”這一劍明白了。
但克里恩聽到這話卻顯得不太高興的說道:“可伶?他可不可憐!接受了那些邪物的饋贈,開始殘殺自己的同胞,無論什麼樣的藉口都沒法洗脫他的背叛!”
“但……也算是被王國逼瘋的吧?而且他現在就算變成邪物了都沒有往外移動過。”這一劍弱弱的反駁道。
克里恩聽到這話更生氣了:“接受邪物的人不可能保留理智,他只不過是因為不明原因目前無法移動而已,如果他能移動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殺死他能接觸到的同胞。
而且他是自己主動接受這個任務的!那他就應該保證自己信念的堅定!結果呢?反駁王國倒無所謂,但他竟然背叛了主和同胞!
現在這裡失守而且他還變成了一個強大的邪物,死的人只會比聖摩爾更多,他就是一個拿別人的生命開脫自己罪惡的背叛者!”
玩家們沒什麼反應權當是看劇情,倒是克里恩覺得自己的語氣太嚴厲了,立馬緩聲說道:“其實我的意思是愛護同胞的生命當然很好,但他只是一個以此為藉口轉而投身邪物的背叛者而已,我不想你們因此產生一些錯誤的認知。”
“嗯,我也覺得,他就是一個背叛者!”
如果說克里恩是自身信念的堅定才會對主教發出批判,那玩家就是因為徹底的不在乎才附和克里恩的話。
人早就已經聚齊了但他們對克里恩的言論保持了絕對的安靜,克里恩接著分了人保護夏無憂他們的安全。
夏無憂他們先是把護送者留在門外後進到了光明真主的教堂之中,準備看看主教有沒有留下一些“遺產”。
“咦?這個神像是不是在哭啊?”這一劍指向神像,它的眼角正緩緩流下一滴像是眼淚的水。
夏無憂隨意瞥了一眼說道:“或許吧……別管了,這裡側房挺多的,快來一起找!”
“成!”這一劍也沒多在乎加入到翻找大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