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中,一處莊園內,一名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人,跟一名20出頭的年輕人正在商議什麼。
“王爺,細作來報,齊王把挖地道的幾名家奴都已經殺了,那個院子的房東,也被他們處死了,現在東廠如果查起來,恐怕很難牽涉到齊王身上來。秀兒姑娘也已經被他們藏起來了。那個文先生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把事情已經做得很乾淨了。”
這年輕人笑道:“老二向來沉穩,居然做出這種驚天大事,挖地道把陛下劫持,虧他謀劃瞭如此之久,可如今陛下卻在本王手上,我估計他會氣得吐血。”
“嘿嘿,還是王爺高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齊王這是螳螂,如今只怕腸子都悔青了。”
“先生,陛下現在怎麼樣了?可有吵鬧?”
“王爺放心,關押在地下密室,房間裡有床,有被褥,吃穿樣樣不少,還有不少書籍,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寫寫畫畫,打發時間,由啞奴看著,不會有事的。”
“只不過,昨天受了驚嚇,精神狀態不太好。”
“嗯,這便好,此事千萬不要再讓任何人知道,地下室溼氣重,給他熬點薑湯,可別病了。”
“王爺,現在陛下失蹤了,奇怪的是東廠的那些閹貨怎麼不尋找呢?秦王在“敘情館”安排了很多細作,只要東廠去查的話,一定能查到秦王,就是那個老鴇子都是秦王的人。”
這年輕人搖頭:“先生,咱們還是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本王原本也以為陛下被綁了,東廠會拼命查案,把幕後之人找出來。”
“只要他們去查,就一定會扯上秦王,就可以讓秦王身敗名裂,咱們再把證據扯上老二,這樣又能把老二幹掉,可如今看來,咱們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王爺,他們為什麼不查了呢?”
“唉,先生,他們不是不願意查,而是怕撕票,先生,這可是綁架陛下,誅九族的大罪。我估摸著,他們是怕查起來,綁架之人怕暴露身份,就會殺人滅口,殺了陛下來個死無對證。所以他們現在不敢查了。否則以東廠那些閹割的能耐,在“敘情館”查出幾個細作還不容易?”
“王爺,那怎麼辦?他們要是不查了,那怎麼治秦王的罪?又怎麼能扯上齊王?況且齊王還做得那麼幹淨?”
“先生,別急,陛下在我手中,咱們穩操勝券,慢慢來。”
“哦,王爺,今天早朝,皇后娘娘親自臨朝,當眾宣佈陛下病了,需要靜養,並且把丞相幾個人叫到了養心殿,看樣子是商量些什麼。”
“哼,皇后野心不小啊,她這是想學呂后臨朝聽政,母雞司晨,國之不幸。”
“王爺,那咱們接下來怎麼做?”
“無妨,皇后沒有親兒子,即便她臨朝聽政,也不敢越俎代庖冊立太子,咱們有的是時間跟她磨。”
“先生,您去一趟地牢,逼著陛下下一道手詔,立齊王為太子。”
“啊,王爺,您這是為何?為何是齊王,而不是您自己?”
“嘿嘿,先生,現在陛下被綁架了,陛下的親筆詔書從何而來?”
“只有綁匪才能有陛下的親筆書信。陛下如果下詔給齊王,這就說明綁匪就在齊王手中,皇后聰明過人,她立馬就會想到,陛下就在齊王手中。”
“嘿嘿,你覺得齊王還能當太子嗎?皇后會遵詔行事嗎?”
“再者,即便是皇后為了保住陛下的性命,依詔行事,那秦王會答應嗎?他一定會指出,這是齊王綁架了陛下,是逼迫發出的矯詔,必須嚴查齊王。”
“嘿嘿,讓他們狗咬狗吧,本王就在這邊看戲,有陛下在咱們手中,咱們一點都不用著急,這齣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王爺,如果皇后娘娘心狠,對外宣佈,陛下駕崩了,她隨便選個皇子立為新君怎麼辦?”
“先生,您忘了,陛下的書信是親筆寫的,這就說明陛下還活著,嘿嘿,陛下還活著,皇后敢說陛下駕崩了嗎?他宇文家就不怕被滅族?”
“王爺高明,確實如此,只要咱們證明陛下是活的,她就不敢宣佈陛下駕崩了,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先生,怎麼逼迫陛下下詔書,你得把握分寸,畢竟是天子,可不能隨便動粗。”
“另外,說話的時候要注意一點,千萬不能讓他猜到是本王,也不能讓他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本王是不可能跟他見面的,否則那就真的只能撕票了,本王可沒想過弒君殺父,拜託先生了。”
“王爺放心,陛下來的時候是蒙著眼睛,昏迷著的,醒來就在地下室,他不可能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哦,王爺,詔書怎麼傳出去?”
“先生,這還不簡單,花幾兩銀子,在大街上隨便找個人送給皇宮門口守衛,大聲嚷嚷就行了,最好是找個乞丐。”
“明白!”
明雲出了宮,回到“敘情館”,又感覺無聊。
周經理來到房間,:“明總,這可怎麼辦,咱們開門做生意,不能老這麼關門啊,這外面來了這麼多兵,這搞得人心惶惶的,姑娘們擔驚受怕,這還如何是好?”
明雲點頭:“周經理說得對,不能老這麼關門歇業,咱們是生意人,這顧客丟了關咱們屁事。”
“周經理,你告訴姑娘們,咱們只休息三天,後天繼續營業。”
“明總,那外面那些大頭兵怎麼辦?”
“放心,我會讓他們滾蛋,你告訴姑娘們,繼續提高服務質量,一切有我不關他們的事。”
“那好,我這就去通知姑娘們。”
“哦,等等,要是姑娘們問發生了什麼事,你就說有個顧客把錢包給丟了,錢包裡有重要的東西。所以官兵才包圍這裡,過兩天就查清楚了,與她們無關,一切由我當著,不會出什麼事。”
“要是有客人來問我們店發生了什麼事,也就這麼說。”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