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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是紅印

皇后看向明雲,突然雙眼放光,看的明雲有些毛骨悚然,心想,這老孃們怎麼了?眼睛老是盯著我幹嘛呢?難道我臉上有花?還是你沒見過帥哥,想老牛吃嫩草?

“小云子,你今年多大了?”

靠,又是這一套,皇帝兩口子都有病吧,老問我年齡幹嘛?

“回娘娘,今年18了。”

聽明雲說18歲了,皇后感覺有些失落。

隨口問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娘娘,小云子雙親已亡,目前沒有親人。”

聽明雲說雙親已亡,皇后雙眼看向田嬤嬤。

田嬤嬤點了點頭,問道:“小云子,你父母還有兄弟姐妹嗎?”

明雲看向皇后,感覺皇后有些不正常,幹嘛追問我這些?莫非……

明雲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自己真的是宮裡的孩子?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明雲道:“小云子沒有兄弟姐妹,父母就我一個。”

明雲說完,田嬤嬤看向皇后。

皇后點頭。

田嬤嬤道:“小云子,你跟奴婢來一下。”

明雲滿心疑問,但也只好跟著她走。

來到一間不大的房間,房間傢俱擺設很古樸,還有一張小床。

田嬤嬤關上門,:“小云子,你把上衣脫了。”

“啊?”

明雲大驚,這田嬤嬤怕是有50來歲了,這真下不去嘴呀,我雖然知道阿姨好,阿姨是塊寶,但這也太老了。

“田嬤嬤,這樣不好吧?我可是太監,辦不了事,您要吃對食,還是找別人吧,這事我真幹不了。”

田嬤嬤有些臉紅,:“胡說八道,你想什麼呢?讓你脫就脫。”

“不行,士可殺不可辱,我真不行,您別難為我了行不行?”

田嬤嬤:“你小子想什麼呢?我都能當你奶奶了,把衣服脫了。”

明雲再傻也明白,田嬤嬤應該是想檢查什麼,不是想吃對食。

無奈之下,明雲只好脫掉上衣,露出個光膀子,背對著田嬤嬤。

田嬤嬤雙眼盯著明雲的肩胛骨,伸手想向前摸,突然又縮了回去,身子晃動一下。

“你把衣服穿上吧!”

明雲問道:“田嬤嬤,怎麼了?有什麼不正常嗎?”

田嬤嬤道:“沒有,很正常,你什麼時候淨身的?”

“記不清了,這事我已經跟王喜說過了。”

兩人回到大廳。

皇后想開口。

田嬤嬤率先說道:“小云子,你去忙吧,在東廠好生當差。”

“哦!”

明雲對皇后拱手一拜,:“娘娘靠退!”

明雲走後,田嬤嬤眼淚都出來了,對著皇后使勁的點頭。:“娘娘,娘娘,是紅印,是紅印!”

皇后大驚,:“啊……我兒……”

剎那之間,皇后眼淚汪汪直流。

田嬤嬤快速上前,立馬用手捂住她的嘴。

拼命的搖頭:“娘娘,不可聲張。”

皇后一把摟住田嬤嬤,:“田姨,不不不……怎麼會變這樣?”

田嬤嬤擦乾眼淚,扶起皇后,:“娘娘,咱們去密室。”

皇后走路都有點打晃,兩人來到臥室,推開一個大衣櫃,裡面露出一道小門,裡面有一間密室。

進入密室,關上門裡面有些黑暗。

皇后問道:“田姨,你真的看清了嗎?”

“娘娘,錯不了,就在肩胛骨,這塊紅印是去不掉的,不可能弄錯。”

皇后哭道:“我找了整整19年,沒想到我兒還在人世,可如今他卻成了太監,這是哪個天殺的,如此殘害我兒。”

“嗚……嗚……”

“娘娘,你們母子團聚,這是好事,但還需保密啊,千萬不能露出馬腳。”

皇后道:“前幾天在仁德殿,我就覺得他的眼睛鼻子很像二哥,原來他就是我的兒子。”

“田姨,他為何說自己只有18歲?”

“娘娘,這可能是他養父母為了他的安全,故意這麼說的,只有把年齡說小了,才會與以前的事沒有瓜葛。”

皇后點頭,:“一定是的。”

“田姨,我替別人養了十幾年兒子,可別人的兒子再親也是別人的,不是我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我要把對雲兒所有的虧欠彌補給他,我要讓他當皇帝。”

“娘娘,可如今公子他已經被淨身了。”

皇后:“我不管,不管他是不太監,他都是我兒子,我要彌補他一切。”

“娘娘,可他終究不是陛下的兒子,陛下怎麼會傳位給他?這事您還得千萬保密呀,一旦讓陛下發現他的存在,後果不堪設想啊。”

“哼,趙世康他奪了我二哥的皇位,他還想趕盡殺絕不成?他給我下毒,害得我終身不育,我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如今我兒回來了,我不會再忍讓了。”

“我兒才學出眾,相貌堂堂,比他所有兒子都要強,這江山本該就是我兒的。”

田嬤嬤道:“娘娘,這事急不得,您可千萬得穩住了,公子爺去了東廠任千戶,暫時不能動他,更不能告訴他的身世,否則怕他接受不了。”

皇后道:“可在東廠又能幹什麼呢?我想把他調到我身邊來。”

“娘娘不妥,您理智一點,把他調在您身邊,容易引起陛下的懷疑。這件事即便是丞相大人也不會支援您。公子還年輕,又一身才學,他既然敢冒險進宮,自有他過人之處。您以後只在暗中助他就行,切不可太過明顯。”

“如今陛下讓他去東廠任千戶,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助公子先掌握東廠吧!爭取讓他儘快取代郭勝的位置。”

皇后道:“可我兒就在身邊,我卻不能與之相認,我已經等了19年,你還要我等多久。”

“娘娘,彆著急,總歸有相認的一天的。”

皇后道:“田姨,把青鳥調過去吧,讓她保護雲兒。”

“娘娘,不行啊,陛下一旦知道您派青鳥去保護公子,只怕會猜到些什麼。聽王喜說公子武功不弱,在東廠任千戶,帳下好幾百人,安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唉!兒子就在眼前,我卻不能與之相見,這皇后當了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當年隨二哥去了呢。”

“娘娘,您何必這麼消極,時間還長著呢。”

“娘娘,公子來過坤寧宮,恐怕陛下也會知曉,您還得找個合適的藉口,千萬不可露出破綻。”

皇后不出聲,只是臉色鐵青。

過了一會。

“田姨,把那隻海東青拿來,讓它飛回去找他主人,十年了,是該見見他了,如今我兒找到了,我也不再怪他了。”

“諾!”

明雲回到文秀宮,總感覺皇后怪怪的,她的眼中似乎在期待什麼,這田嬤嬤又脫自己的衣服,細細想來,她應該是想檢查什麼。難道是檢視胎記還是什麼識別身份的標誌。

如果是這樣,這又說明什麼?莫非自己跟皇后有什麼瓜葛?難道是她兒子,還是她什麼親人?若真是這樣,那也太狗血了吧?

唉,管他呢,先把這千戶幹好了再說,再把妓院開起來,養父說天底下只有張開鳳懂得如何讓人吐養。既然張開鳳曾經是妓女,也許妓院中有些老鴇子也懂得這門手藝呢?自己召集京都所有老鴇子,我就不信找不到懂這門手藝的人。

皇宮,夜幕降臨,一隻海東青從坤寧宮騰空而起,或許是待在籠子裡太久了,還沒有完全適應,所以飛得並不快,哪知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快速飛向天空,眨眼之間,便㧓住了剛剛起飛的海東青。

不一會王喜拿著一張小紙條來到趙世康房間。

“陛下,坤寧飛出去一隻海東青,應該是受訓的信鷹,這是綁在信鷹腿上紙條。”

趙世康接過紙條,只見紙條上只有四個字,“滴血杜鵑”。

趙世康道:“王喜,這是皇后的筆跡,她養信鷹幹嘛?這“滴血杜鵑”又是何意?”

王喜:“陛下,這應該是暗語,只有收信人才懂得這四個字代表什麼意思,這也是防備信落入他人之手的常用方法。只是不知皇后娘娘讓這隻信鷹去找誰。”

趙世康:“哼,朕倒想看看皇后意欲何為,你把這紙條放回去,再把信鷹放了,不要打草驚蛇,朕倒要看看皇后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諾!”

第二天一早,明雲辭別淑妃,穿著一身常服,離開皇宮前往東廠衙門。

離皇宮東側不遠的一條小街道上,坐落著一座不大的宅子,門口有兩座小石獅子,門牌上寫著“東緝事廠”。這便是大名鼎鼎的東廠。

明雲走進大門,兩名東蕃子連忙攔住去路。

“站住,找誰?”

明雲懶得給他廢話,拿出一面金牌,這面金牌上面刻龍形圖案,中間“千戶”兩字。

兩名蕃子看清金牌後,連忙跪下,:“見過千戶大人!”

明雲心想,還是要當官啊,哪怕是宦官。難怪後世每年考公的人這麼多,削尖腦袋也往裡面鑽。莫言也說過,不管你承不承認,自古到今最好的職業還是當官。

明雲道:“起來吧,帶我去見廠督。”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