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二月份。
彷彿已經是很久之前了,源於棕熊森林,到後來的葬下三百萬年前歷史的血色平原,再到九死一生的殤港,那些明明已經發生的事情卻感覺不存在一樣。
伊德已經很久都沒有進入過生死危機事件了。
在這豪華的別墅裡安逸了幾個月,期間再沒有過任何鬼來殺他,再沒進入過任何死亡遊戲,漸漸地,伊德開始失去那時刻都在思考與懷疑的警覺。
“只要咱們不去找這些凶宅的麻煩,咱們人生基本就自由了。”安逸了好幾個月的伊德,此刻披著浴袍坐在窗臺前。
“是啊,伊德,比我被騙去搞詐騙的日子美多了。”羅跡此刻給人一種叼毛的感覺,幾個月了,依舊是那個大褲衩。
“詐騙?我還以為你多有本事是自已搞的呢,原來被別人騙過去啊。不過能靠自已逃出來也算厲害了。”伊德一臉無奈。
“是啊,九死一生啊。伊德,你能想象那種日子嗎?現在在我看來園區裡的頭子簡直和鬼一樣殘暴。”羅跡回憶起了曾經,和伊德一樣,他也感覺過去一切對於現在來說彷彿不存在一樣。
聽到羅跡的故事,伊德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但日子已經過去,也僅僅只是嘆息而已。
“日子總會過去的,雖然休學還有三個月,但學校馬上開學了了,我準備提前回去,多認識下新青年。”
“是嘛,我呆在家裡也沒啥事,你給我介紹個工作吧。”
“學校離家很近,那你去學校旁麻起來酒吧吧,你去當男模,我晚上找你玩。”
“好嘞老弟!”
三月初,學校開學,伊德將因休學而留一級。
開學,伊德仍是大二,生物系二班。
某生物系班級教室,一張張稚嫩的臉龐已在教室裡等待,彷彿今天是一個無比重要的日子。
“額。。。同學們都到齊了哈,平時上課大家要這麼積極就好了啊。看來都已經得到小道訊息了,今天確實是個隆重的日子。。。”這是生物系的老師劉昌走進了教室。
“這傢伙怎麼這麼能說,還不開始?”
“是啊,咋搞的,該不會下課才開始吧?”有兩名女生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就有請我們的今天的第一位新同學,伊德。”劉昌廢話了一大堆才到正菜。
語畢,伊德應聲走進教室。
“快看就是他,開豪車住別墅的學長,沒想到休學後到我們班級來了!”
“啊,是啊,他好有錢的!要是可以當他女朋友就好啦!”
講臺下,三十名男生還算比較安靜,而十六名女生已經沸沸揚揚了起來。
“有請新同學做一下自我介紹。”還好劉昌並沒有繼續囉嗦。
“同學們好,我叫伊德,酷愛喝咖啡,我喜歡結交有獨立思想的朋友。。。。。。我的口頭禪是‘劫後餘生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
“哇,他好瀟灑啊。”幾名女同學又開始犯了花痴。
“這哥們兒能處,他有錢!”也有幾個男生已經偷偷交流了起來。
“那現在請伊德同學回到座位上,我們隆重有請下一名同學!”劉昌並未廢話。
體型健碩,身高龐大,面目威嚴,只見他邁著矯健的步伐走進了教室,未等老師開口自已便先開口:“大家好,我叫瓦泰殤,喜歡冒險,酷愛攀巖,我只想說‘沒有冒險的人生,從何來的精彩!’”
Boon~這一刻空間似乎被打破,一下分成了三片:一片靜止,一片激情,一片瘋狂。
瘋狂的是臺下的同學:“我靠,這哥們兒太能裝了!”“哇哦~好帥!妥妥的男神範兒!”
激情的是臺上的瓦泰殤:只見他雙手高舉,露出矯健的肌肉,嘴裡配合著同學們一起歡呼,露出自信的面龐,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手上。
寂靜!這猶如一個獨立存在的世界,它存在於講臺與同學座椅之間。離開講臺後,伊德還未走幾步便已停下,他的腦子已經徹底空白。
“伊德同學,請找座位坐下。”劉昌看到伊德停下便小聲提醒。
“瓦泰殤同學也找個位置坐下吧。”
只見伊德回神,緩慢走向後排並挑選了沒有人的一排。可讓他愈加心冷的是,瓦泰殤也前來坐在了他的身邊。
整節課接下來,伊德上得無比僵硬,如同第一次面對棕熊的時候,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可瓦泰殤卻是一直保持自信的笑容,看起來彷彿不懼一切困難一樣。
下課時,老師已走,同學們紛紛圍了過來。
“伊德同學您好,我叫彥紫鶴。”
“瓦泰殤同學您好,我叫凌雪兒。”
。。。
“伊德你好,我叫瓦泰殤。”瓦泰殤一臉彷彿見到幾十年離別老友一般。
“你好,我叫伊德,再會。”伊德全身僵硬,在挨個和同學打完招呼後,恐懼的向瓦泰殤的手臥了過去。
然而令伊德感覺異常的是,今天的瓦泰殤似乎並沒有之前的那種死亡威脅,有的就只是自信與善良。瓦泰殤也同樣詫異,面前這個男人似乎很恐懼自已。
“伊德,晚上十點我們學校旁酒吧見。”瓦泰殤還是說出了一句令伊德無比心冷的話。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出奇的熱鬧,也出奇的安靜,熱鬧來自於對新同學的歡迎,平靜來自於伊德無盡的思考。
晚上九點,校門外酒吧一個包間。
未聞伊聲,先聞跡鳴。
“啊?隊長?你沒死?”羅跡坐在伊德和瓦泰殤之間,這是伊德點的男模。
“沒想到伊德兄弟好這口,不過話說回來,我們認識嗎?”瓦泰殤先是笑了一陣,然後一臉茫然的看著羅跡。
羅跡既驚訝又像是在看笑話:“隊長,你該不會從飛機上摔傻了吧。伊德小弟,你來說說是不是。”
羅跡越說越讓瓦泰殤感覺異常:“伊德,他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我從飛機上摔下來。”
伊德沉默不語,這讓瓦泰殤有點無法理解,但他面前這個男人確實給自已一種感覺就是他好像經歷了什麼。
瓦泰殤不知從何說起,但想了想還是開口:“伊德,老實說,我見過你奶奶,陸蓮。”
伊德忽然把眼睛睜的錚亮,皺著眉頭:“你見過我奶奶?”
“沒錯,他叫我來幫你”
伊德震驚,面部發狠:“瓦泰殤,你究竟是誰?”
“我就是我啊,我是瓦泰殤啊伊德,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應該沒有仇吧。”
這莫名其妙的回答讓伊德再一次皺起眉頭靜默下來。
羅跡見況不妙:“誒,哥們兒,是這樣的,我們前段時間經歷了一場場生死遊戲,領導我們的隊長就叫瓦泰殤,關鍵那傢伙跟你體型長相一毛一樣。”
“伊德,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我真的是你奶奶派過來幫你的。”
“證據。”伊德無情發問。
伊德語畢,只見瓦泰殤拿出了一張自已和伊德奶奶的合照,還在手機中開啟了影片,是他倆合拍的影片。這下,伊德終於有點釋然了,在他現在腦中所想,或許面前這個瓦泰殤並不是上次那個要殺他的瓦泰殤。
“嗯,看來之前的那個人是個冒充者,抱歉,我現在相信你了。”伊德總算願意和瓦泰殤平和交談。
“是啊,兄弟,之前好像有個人冒充你想幹掉伊德小弟,不過他好像死了。”羅跡也急忙附和。
“嗯,已經不重要了,伊德你奶奶和我爺爺派我來找你無非就是一件事——一個重大的危機將等著我們共同面對。”
“另外,你奶奶叫我囑託你一定要把油燈帶在身邊,一定要保管好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