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也認可這次活動的意義,但是並不認可池晚星說的話。
許教授給他打電話怎麼會是騷擾呢,就只是丈母孃想和女婿打電話聊聊天而已。
沈淮反駁她的話:“許教授只是和我促進一下感情,算不上騷擾的。”
池晚星完全沒想到,他現在已經是許教授那邊的人了。
話裡話外都是許教授長,許教授短的。
好傢伙,她真的直呼好傢伙。
池晚星咬了咬牙:“行,那你就多帶幾個回去,給許教授表現一下您作為女婿的孝心。”
該死的表現欲上頭,沈淮笑了笑,拿出手機掃碼。
看到收款方確實是川海市公益事業慈善中心,沈淮打消疑惑,給對方轉了一萬塊錢過去。
朝著小姐姐出示了轉賬記錄:“麻煩攤位上的這些,都幫我裝起來吧。”
小姐姐看著轉賬金額,有點不知所措,戳了戳正在剷土的同伴。
負責人剷土的動作頓了一下,趕緊起身:“是這樣的先生,其實十塊錢就能領一個的,但是您這一下給我們轉了這麼多,您看要不我把車上的這些都給您?或者給您送到家裡,順便咱們在做個捐款公證呢?”
媽耶,活動進行了一個多月,每天也有不少人來獻愛心,但是一下子就轉這麼多的土大款,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沈淮眼角微揚:“沒關係,就這些就好了。”
他也只是想在丈母孃面前表現一下,數了數攤位上也有十多個呢,應該夠許教授開一會的了。
池晚星全程都沒插上話,就只是看著沈淮一系列瀟灑的舉動。
看來討好丈母孃,他勢在必得呀。
池晚星眉毛微挑,語氣揶揄:“看來某人為了討好丈母孃,可是下了血本啊。”
沈淮一臉得意:“一般一般,川海第三。”
呦,還給自己排了個第三的位置呢。
池晚星好奇問他:“那第一第二是誰?也這麼會表現嗎?”
第一第二當然是他爺爺和老爸,花言巧語可都是跟他們學的呢。
沈淮沒說話,笑著把手機收起來。
小姐姐把東西包好:“這挺沉的,要不你們小兩口先玩,等下回來再拿?我們出攤到十二點呢。”
池晚星接過來,確實挺沉的:“行,那麻煩你們了。”
負責人對著她笑:“不麻煩的,記得抽時間來我們這做捐款公證就可以了。”
兩個人禮貌的點點頭,給他們道了句謝謝,就繼續沿著海邊逛著。
池晚星看見有賣煙花棒的,步子又不受控制的停在攤位前,用手指了指:“我還想要這個。”
沈淮大方掏手機付款:“買。”
買了一盒煙花棒,池晚星拉著沈淮來到煙花的最佳觀賞地,借用他的打火機,點了兩根。
“你知道在海邊點菸花棒許願也很靈驗嗎?”
池晚星高興的看著煙花棒飛出來的煙火,心情也一度不受控制。
沈淮不懂這些,垂眸謙虛的問她:“你有什麼願望嗎?”
池晚星眸子發亮,荊棘的火光映在眼裡,肆無忌憚的燃燒著,就像此刻兩個人的慾望,在黑暗中正盛,不肯平息。
池晚星雙眼凝神:“希望許教授和池主任身體健康,我呢就負責賺錢養他們。”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池晚星換了個方向,轉身抬眸看著沈淮。
眼神像是發了光,只容得下他:“我還希望,我們能永遠喜歡,永遠相愛,永遠赤誠,永遠攜手,去奔赴一場不設限的未來。”
她不知道沈淮對她的喜歡有多少,但是在此刻,她足夠認清自己對他的喜歡和愛。
是想跟他攜手的那種喜歡,是想跟他有共度餘生的那種愛。
她早就把對沈淮的感情深深種在心裡了,哪怕只有短短的幾個月,哪怕這個人是那麼耀眼。
她只想用盡自己的全力,去好好的愛他,和他經歷人世間的風花雪月。
雖然這話聽著很矯情,但確實也是她的心裡話。
沈淮看著她柔美的明眸,映著月光,映著煙火,映著他的樣子。
像是把所有的心事情緒都蓄在眼裡,沈淮捨不得她哭,也捨不得讓她心疼。
這顆耀眼的星星跨越了銀河系,穿過了萬里無垠的夜空,找準了他的位置,帶著滿心滿眼的歡喜,降落在他懷裡。
帶著他墜落人間,讓他體驗喜歡的快感,讓他知道了什麼是愛。
她可以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發光發亮,也可以在他面前肆意撒嬌,她不需要偽裝就已經足夠完美,足夠動人。
沈淮明澈的雙瞳對視著池晚星柔和的明眸,晚風吹散了兩人額角的碎髮,月色迷離,又藉著心動的名義,為兩個人做了一層精緻的嫁衣。
沈淮把池晚星抱進懷裡,像是丟了安全感的孩子,靠在她的頸肩:“我沒愛過人,你是第一個。”
他的聲音低沉,此刻又帶點沙啞,讓人聽起有一種撩撥心絃的誘惑力。
池晚星鼻子酸酸的,拍了拍他的背:“對不起啊沈先生,遇見你的時候不太注重細節,毀了你好多溫柔,是我不會愛人。”
遇見他第一眼,就那麼草率的吻了他的唇,完全也沒顧及他的感受,現在想起來,還挺抱歉的。
不過也是因為那個吻,才有了現在的他們。
沈淮直起身,垂眸看著她的眼睛:“我認識的池晚星,一定是帶著她自己的魅力,能融化我的情緒,能讓我明白什麼是生活,什麼是愛。”
沈淮眸子閃爍著光澤,聲音暗啞,繼續表達自己的想法:“謝謝你能答應跟我在一起,和我一起共享浪漫,願意瞭解我的過去,包容我的脾氣。”
對於他來說,池晚星給他的太多了,甚至都改變了他整個人的生活軌跡。
跟她在一起之後,他也嚐到了碳酸飲料是什麼滋味,體驗了去電影院看電影的樂趣,也聞到了人間煙火的氣息。
池晚星的味道是清甜的,不膩,卻又百吃不厭。
沈淮小心翼翼的幫她整理了下頭髮,指腹摩挲著她軟軟的臉,害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