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此時災厄的聲音再一次出現,莫名的他的語氣有些興奮,“還有一個人朝你過來了!”
我聽到這聲提醒後,沒有出聲,掃視了一下面前。
吳慶躺在地上,一時半會不會死,但是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閆峰滿臉笑容的站在一旁,興致勃勃眼中充滿讚許的看著我,好像很滿意我的動作。
孟翔、鄭怡和童詩他們愣愣的看著我,沒說話,表情有些驚慌,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除了這些人外,剩下的人自然不用多說了。
“如果你不救這個雜碎,沒準什麼都不會發生。”
我冷冷的低聲說道,隨後迅速轉身,看向了正一臉憤怒朝我衝來的尤依!
此時的尤依披頭散髮,臉上的妝容早就花了,只剩下血跡和塵土。
身上的衣服也被剛剛吳慶的血跡染紅,像一個發瘋女鬼一樣朝我衝來,嘴裡不斷地亂吼亂叫,令人無法理解她的意思。
我沒打算慣著她,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救了吳慶,我的解毒劑也不會浪費。
雖然她很可憐,但是我不得不說,她的可憐是出自她的愚蠢,這不值得同情!
正好我現在心中的怒火還沒有完全消退,所以眼看著她衝來,我迅速閃身,腳下一拌。
尤依並不強壯,之前的毒氣在她體內積攢很多了,所以非常虛弱,一下就被我絆倒在地。
如果她就此不動了,我或許還懶得理她。
但是偏偏就是有這麼一種人,哪怕是她傷不了你,嘴巴也從來都閉不上。
我不想去重複她的話語,反正那都是極其惡毒的語言,屬於那種以祖宗十八代為範圍的傷害性話語。
這些話語,就像是在我心頭的怒火上又澆了一桶油一樣。
我一言不發的走到了她的面前,靜靜的看了她幾秒。
她沒有停下,依舊在不停的咒罵著。
“小嘴真甜。”
我冷冷的評價了她一句後,迅速出手抓住了她的頭髮,單手將她拖在地上,朝著針池走去。
尤依的精神可能早就在第一場遊戲之後就已經崩潰了。
她的拼命的掙扎著,咒罵著,嘴裡許多毫無邏輯的話語吐出,完全令人無法理解。
然而就在我將她拖拽到針池旁邊的時候,一個人突然站到了我的面前。
鄭怡!
她此時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有些懼怕,不過語氣卻非常嚴厲!
“你要幹什麼?!”
“……”
我看著擋在面前的鄭怡,沒有說話,微微眯了下眼睛。
可能我沉默的行為,讓鄭怡誤以為是震懾住了我,臉上立馬露出了一絲自信,說話的底氣也充足了一些。
只見她手指著躺在一旁的吳慶出聲說道。
“如果他死了,那麼你就是兇手,你犯罪了知道嗎,等到出去我可以立馬叫人逮捕你!”
逮捕……我?
“呵呵……”
聽到這話,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只不過我這一笑,鄭怡好像更加生氣了。
“你笑什麼,我有這個權利,我可以定你們所有人的罪,到時候誰都跑不了!”
定罪……
我聽著鄭怡自以為是的話語,緩緩開口說道。
“大法官,自打來到這個地方後,你的身份和地位不復存在,周圍的人視你若無物,沒有在意你,也沒人在意你說了什麼。”
“所有人都開始無視規則,只聽從自己的想法與慾望,生與死的界限只在一線之間。”
“這導致你迫切的希望能夠重塑一切,找回話語權,主導所有人,只不過……”
“這只是你心中自詡的正義而已。”
我的話說到這裡,鄭怡的臉色變得非常陰沉,看著我咬牙說道,“你在說什麼?!”
這一次,我沒有出聲,因為一旁的閆峰已經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哈哈,大法官,我的兄弟比較有文化,我給你翻譯一下吧。”
閆峰說完之後,臉上慢慢沒了笑容,轉而變成了一副陰冷的狠色,開口繼續說道。
“他的意思是……把嘴閉上,滾蛋!”
聽到這話,鄭怡不出聲了。
相比起我,她似乎更怕閆峰這種明面上的惡棍!
我也不再理會她,再次拖拽著尤依走到了針池旁邊。
“你不得好死!”
“殺人了,殺人了!”
“救命啊!”
“你們都得死在這裡!”
尤依仍然在胡亂的叫罵著,而我看都不看她一眼,手臂用力一拽,愣是將她扔進了針池之中。
就像是剛剛跌入針池的童詩一樣。
尤依取代了她的位置,一進去就砸碎了許多針管,同時開始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別看了,”我將尤依扔下去後,這才把手伸向了童詩,“上來。”
童詩這才反應過來,見我伸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我的手。
說起來,我救童詩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其一是,她還沒有說完有關於線索的事情。
第二個則是她離得近。
僅此而已……
“謝謝。”
將童詩拉上來後,她立馬鬆開手對我道了一聲謝。
我沒有多說什麼,隨口回道,“別說沒用的了,繼續說那個胎記的事情。”
這話說完,我便再次走到了針池旁邊,雙眼在周圍巡視著。
現在我已經不認為自己可以運氣好到再找到一支靠近邊緣的解毒劑了。
為了活下去,就算是在針池中間,我也必須要下去尋找。
而趁著這個時候,童詩已經緩了過來,拔掉了身上的針管,捂著一些傷口,出聲緩緩地說道。
“我的孩子身上有個針管型的胎記,就在後腰的位置,”說到這裡的時候,她伸手指了指自己腰部的位置,然後繼續說道,“我猜想,這可能就是線索。”
說完這話後,童詩並沒有感覺放鬆,反而是表情更加緊張了。
“為什麼那個人知道我的孩子的事情,我的孩子……”
我沒有回頭,但是從聲音也能夠聽出來,童詩很擔心。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情會和她的孩子扯上關係。
不過正當我想著的時候,突然一個尖叫聲在不遠處響起。
“那是我的孩子!”
“是你偷走了我的孩子!”
喊出這兩句話的,是尤依!
我們幾個人頓時轉過頭看向了剛剛被我扔進針池中的尤依。
此時她正在不斷的掙扎,只不過由於她太虛弱了,除了讓自己受傷的更加嚴重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不過我的腦海中卻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之前在介紹自己的時候,尤依曾經說過的話。
我記得她當時說自己‘工作’回來後,發現吳慶在家中酩酊大醉,而他們的孩子已經不見了。
雖然她沒有細說,吳慶也完全不提這件事情。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的孩子似乎是……被偷走的?
想到這裡,我又轉頭看向了童詩。
童詩也沒有想到尤依會說出這句話,只不過她的臉色漲得通紅。
“我沒偷你的孩子,孩子是……我買來的。”
她在為自己辯解的時候,聲音很小,而且她剛剛說了什麼?
買來的?!
事情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