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閆峰褪去上衣後,露出上半身的面板,心中更是一驚。
他的身上佈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像是切割出來,還有不少是被燙傷刺穿的痕跡。
面對此時潘吉手中越來越紅的鐵棍,閆峰的臉上反而是出現了笑容。
他的笑容中充滿了張狂與不羈,看上去不像是受刑的罪人,更像是準備迎接鮮花的英雄。
如果我不清楚這個人的話,可能我會對他此時的樣子表示敬佩。
不過我之前透過檔案,已經很瞭解他了。
閆峰……是個惡人!
他所承受的這些,遠遠不如他曾經對無辜的人做過的事情!
因此我對於他沒有一丁點的同情。
“準備好了嗎?”
潘吉等到手中的鐵棍已經開始冒起了白煙,這才露著反派一樣的傻笑,回頭對閆峰問道。
閆峰也不說話,死死的盯著潘吉。
“看來你準備好了。”
潘吉最後說了一句,不等閆峰反應,就已經拿起鐵棍,非常乾脆的貼在了他的胸口位置!
面板被滾燙的烙鐵燙的滋滋作響,散發出了一些青煙。
我和他的房間隔著玻璃,聞不到味道,不過還是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閆峰雖然性格張狂,但是面對這種痛苦,他還是發出了一陣慘叫……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潘吉並沒有停下,反而是又進行了幾輪殘忍的酷刑。
我的心情從最初的震驚,到後面已經基本上麻木了。
畢竟再多的花樣,到最後結果也都是為了傷害肉體和精神而已。
等到一切結束了,閆峰已經躺在審訊臺上不動了。
“好好休息吧,我們下次再見,閆峰。”
這話說完後,潘吉便隨手將那個輪盤扔到了一旁。
那東西已經沒有用了,因為他帶的那個輪盤,並不是決定閆峰受到的懲罰,而是決定受到懲罰的循序。
簡單來說,就是閆峰剛剛把上面的各種刑罰都經歷了一遍。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刑罰大多都是外傷或是精神傷害,真正對於生命造成嚴重傷害的基本沒有。
當潘吉走出閆峰的房間後,扭過頭看了我一眼,咧嘴露出一個笑容,“嘿嘿,別急,下午就輪到你了。”
這話說完,潘吉好像是怕我罵他一樣,立馬轉頭就走。
不過這對我的確造成了一些心理壓力。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有那麼多被巫曲派來的人死了。
他們應該都是被潘吉折磨而死的,少又沒死的人,如果企圖求饒或是說出計劃,那麼同樣也會被巫曲親手處理掉。
瘋子!
整個荒邪之獄全是瘋子!
一幫神經病……
我心中暗暗的罵著,不多時,隔壁的閆峰身體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立馬發出一陣輕微的痛呼聲。
我眼看著他一點點的掙扎著爬起身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一瘸一拐的在審問臺上轉過身來看向我,咧嘴一笑。
“小兄弟,我躺了多久了?”
我既要裝出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又要稍微和他說兩句,引起他的好感。
大爺的,這比戀愛遊戲還難!
我心中醞釀了一下感情後,這才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大概從你接受第四種刑罰的時候就暈過去了,後面還經歷了三個。”
閆峰對於我這模糊兩可的回答,並沒有感覺意外,點了點頭,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對我說道:“別緊張,小兄弟,那個扒雞對於新人不會下手這麼狠的。”
我聽到這話,剛打算開口,閆峰就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一樣,笑了笑,“哈哈,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也不會怕。”
得,他把我想說的話給說了。
沒話說了的我,索性又一次躺到了審訊臺上,合著眼打算眯一會。
閆峰在隔壁畢竟承受了好幾種酷刑,此時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一樣,獨自處理著傷勢,沒有再和我搭話……
下午我並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開門的聲音吵醒的。
我有些煩躁的睜開眼睛,果然看到潘吉那個煩人的傢伙帶著幾個獄警走進來。
“嘿嘿,我們……”
“別那麼多廢話了,要動手就麻利兒的,吵到老子睡覺了!”
我這不單純的是為了凹人設,更多的是情不自禁的有感而發!
在這裡地方呆的越久,我就感覺脾氣越暴躁。
我有一種感覺,如果我在這個禁閉室帶上兩三年的話,估計我有很大可能會變成潘吉或是閆峰他們這種神經病。
所以我這話說完後,連動都沒動,就任由那些獄警將我綁了起來。
潘吉見我好像不吃他的威嚇,有些無趣,再次拿出昨天那個轉盤。
“讓我們看看,今天你會抽到什麼大獎吧。”
說完,潘吉便再一次開始轉動那個輪盤。
這一次,指標再次落到了一個我沒見過的圖案上。
我對著這個刑罰是什麼,一點都不在意。
畢竟,我已經閉上了眼睛……
“喂,我又來了,快幫忙!”
我對著災厄在心中再次喊道,而他則是很快就傳來了有些無奈的回應聲。
“我不叫‘喂’,你能不能換個叫法?”
“先別廢話,趕緊幫忙!”
我催促了一句,隨後他還沒有回應,我便感覺五感再一次消失。
“已經好了。”
“謝謝啊,”我心底對著他一笑,這才說會剛才的話題,“哎對了,你剛才說你叫什麼,我以後怎麼稱呼你?”
“你……”那個聲音剛要回答,結果卻突然沒了聲音,沉默了許久後,這才緩緩開口,“算了,隨便吧。”
嘖!
我暗自砸了下嘴,本來還想套出這個災厄的一些線索,哪怕僅僅是個名字,我沒準都能夠從老邢那裡打聽到什麼。
但是沒想到這個災厄的嘴巴很緊,除了一些能夠勾起我好奇的東西之外,有用的東西真是一丁點兒不吐出來。
所以我只能和他隨便聊了一些沒有意義的東西……
等到我被災厄催促著再次睜開雙眼之後,首先映入眼中的,依舊是潘吉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臭臉。
從他的眼神來看,他應該很不滿意。
此時五感還沒有徹底解開,所以我聽不到他說了什麼,只能看到他嘴巴不斷的動著,然後帶著周圍的獄警轉身離開了。
等到他走後,我的五感才一點點的被災厄解開。
屁股一陣麻木,連帶著整個下半身都沒什麼知覺了!
靠!
那個潘吉對我做了什麼?!
我趕忙低頭看去,發現屁股底下有一灘水,還有一塊已經基本已經化掉的冰塊。
看到這塊冰,我鬆了口氣。
嚇死了,我還以為那個潘吉對我做了什麼呢。
不過這塊冰是幹什麼的?
“這叫坐冰,也是一種刑罰。”
我正疑惑著,災厄的聲音突然在心底響起,為了解答了疑惑。
“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