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這裡,冷笑一聲,“呵,跟你混,你算個什麼玩意兒,還讓我跟你混,要不你考慮考慮跟著我混得了。”
閆峰聽這話也不生氣,咧嘴笑,“嘿嘿,小兄弟,我畢竟也是視目會的二把手,你跟著我混不算虧。”
對於他這話,我露出了嗤笑的表情,“哼,視目會?”
我抬手在周圍的整個禁閉室轉了一圈後,又一次看向了閆峰,“你看看這地方有一個人是你們視目會的人嗎?”
聽到這話,閆峰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又是一笑,“呵呵,沒有吧,再說了,就算有又怎麼樣,你還能從這個地方逃出去?”
閆峰聽到這話,沒有在沉默,反而是笑了笑,對我挑了下眉毛,“說不準,我有辦法出去呢?”
“你有辦法出去?”
我反問了他一句,不過對此我並沒有露出很有興趣的樣子,反而是故意看了看四周,“你說,我向那些獄警舉報你打算逃獄,能不能戴罪立功把我放出去?”
“嘖,你這小子,怎麼不識好歹呢?”
閆峰砸了下嘴,似乎對於我的行為不太滿意。
我當然是開玩笑的,畢竟這同樣在計劃之中,我不可能把閆峰給賣了,起碼……現在不成。
所以我便從審訊臺上坐起身來,看著閆峰,出聲問道:“你說吧,我聽聽你有什麼餿主意。”
“那不成,”聽到我發問,閆峰反而一樂,賣起了關子,“除非你答應出去後跟著我混,不然我不可能告訴你。”
“嘁,愛說不說,也還不想聽呢。”
我冷笑一聲,做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仰面躺在了審訊臺上,不再搭理他。
閆峰見我不理他了,一下子尬住了,不過沒等他說話,禁閉室的大門再一次被開啟了。
這一次依舊是獄警,不過多了一個人。
潘吉!
他走進禁閉室後,我注意到旁邊有幾個還會喘氣兒的犯人,立馬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不過潘吉並沒有理會他們,僅僅是目光掃了一圈後,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
他也不說話,用那種傻了吧唧的表情,故意笑了笑。
作為回應,我還了他一箇中指。
他不笑了,眼中出現了憤怒。
只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沒有來找我,反而是走到了我的隔壁,也就是……閆峰的房間。
我注意到,即便是閆峰,再看到潘吉進來後,臉色也是一沉,嘴角露著獰笑。
潘吉帶著幾名獄警剛剛進入,閆峰就突然暴起,隨手從一旁撿起了一把髒兮兮的小刀,快步衝了過去。
看得出來,即便是在這個地方兩年了,閆峰的身手也非常迅速,幾步就衝到了潘吉的面前。
只不過他的這個舉動,似乎已經在潘吉的眼中習以為常了。
只見潘吉一動未動,他身旁的那幾個獄警立刻熟練的圍了上來,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個短棍。
不砸不掄,這幾名獄警握著短棍直接捅在了閆峰的腰上。
這一瞬間,我聽到了一陣‘噼裡啪啦’的電流聲。
靠,原來那些短棍是帶電的!
我不禁有些後怕,還好當時我沒有對那些獄警動手,要不挨電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我眼瞅著閆峰被電療了一頓後,身體不受控制的弓起,渾身的肌肉繃緊,頭髮根根豎起。
等到幾秒後,那些獄警才鬆開了電棍。
閆峰的身體剛要倒下,就被那幾個獄警強行架了起來,按到審訊臺上死死綁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那幾名獄警才退到了一旁。
隨後潘吉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閆峰的面前,咧開嘴一笑。
“一日不見,甚是想念啊,閆峰。”
看得出來,昨天我的到來,讓潘吉臨時改變了目標,不然他應該是每天都和閆峰朝夕相伴的,不然閆峰也不可能像是整了容一樣,變了這麼這麼大的模樣。
而閆峰的身體素質倒不錯,此時已經從被電療的痛苦中緩了過來,再一次露出了陰冷的獰笑。
“嘿嘿,扒雞審訊官,你能不能滾遠點,昨天那個小子讓你刷刷牙,味道太大了,難道你還沒意識到嗎?”
可能是受到了我昨天的影響,今天閆峰的話語也有些毒舌,嗆的潘吉好像吃了蒼蠅一樣,眼神憤怒,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最終潘吉發現自己好像嘴上功夫不太成,索性也不說話了,瞪了閆峰一眼,又隔著玻璃瞪了作為觀眾的我一眼。
隨後,他在一次從身後拿出了一個轉盤。
我注意到,這個轉盤和昨天的似乎不大一樣。
這個轉盤上面的選項明顯要少得多,而且上面的標誌也從未見過。
潘吉當著閆峰的面,轉動了一下轉盤後,上面的各種標誌便開始飛速旋轉。
大約半分鐘左右後,轉盤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指標停留在了上面的一塊區域中。
這是一個水杯形狀的圖案。
看到這個圖案後,閆峰倒是沒有露出懼色,反而是冷笑一聲,“哼哼,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的確不錯,”潘吉同樣也笑了,隨後他沒再說話,從一旁拿起了一杯水和一把剪刀。
我本以為他打算用剪刀進行一些血腥的酷刑,可沒想到他僅僅是從自己亂糟糟的長髮上面剪下來一截,一點點的將這些頭髮剪成碎茬。
看到這一幕,我立刻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頭髮水嘛,很多校園暴力中都有這招。
相比起一般的刑罰,這招的殺傷力明顯要小多了。
難怪閆峰說自己運氣不錯。
那個潘吉也沒有耍賴的心思,將剪下來的碎髮扔進了水杯中,伸出手指在裡面攪拌了一下。
說實話,在我看來,喝頭髮水完全沒有看著他用那指甲蓋發黑的手指攪拌殺傷力大。
閆峰倒是一臉無所謂,當著潘吉的面咧嘴一笑,主動張開嘴巴。
這倒是省事兒了,潘吉將杯子中的水直接倒進了閆峰的口中。
閆峰將這杯一飲而盡,隨後臉上立馬露出痛苦的神情。
只不過他不聲不語,依舊是陰沉的對著潘吉笑著,“嘿嘿,繼續吧。”
繼續?
我聽這話一愣,而潘吉則是點點頭,冷笑著又一次拿出了輪盤。
原來這個刑罰不是一天一次?!
我正想著的時候,潘吉已經再次將輪盤轉到了另一個圖示上。
同樣是一個我看不懂的圖示,不過這一次,閆峰和潘吉的臉色再次變了。
就好像是他們的表情調換了一樣,閆峰的臉色陰沉,而潘吉則是陰冷的笑了。
“哈哈,看來你的運氣到頭兒了。”
他說了一聲後,便走到了一旁,從那些髒兮兮的工具中,抽出了一根鐵棍。
鐵棍的頂端,是一個拳頭的圖案,像是印章一樣。
一旁的獄警見狀,立馬分出幾個人。
一個人上前脫去了閆峰的上衣,剩下的人則是立馬用屋中的各種雜物升起了一個火堆。
我看到這一幕,再次反應過來那個圖案對應的是什麼刑罰!
烙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