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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幾個幫派互相暗鬥

我也不知道他們打了多久,不過說實話,這種被群毆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我早早的就沒知覺,腦袋嗡嗡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大爺的,這幫孫子不講武德……

等到我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被被人帶出了花園區,坐在食堂大廳中。

衣服上的血跡還在,不過臉上和手上的血已經被擦去了。

呃……用我的衣服擦得。

在我面前擺著一盤黏糊糊的東西。

這玩意兒看上去比早上那一坨好一些,雖然都是排洩物的樣子,不過起碼從‘下洩’變成了‘上吐’。

在我周圍還坐著幾個人,這些人不算面生,要麼是被我揍過的人,要麼是揍我的人。

坐在對面的則是一臉冷漠的那個高個男子。

見我清醒過來,他這才看向我,指了指身邊的那些人,然後說道,“把周圍的人認清楚,這些以後都是兄弟,另外……”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露出了一絲冷笑,“歡迎加入花幫。”

意思不管加不加入,這頓揍都肯定得挨是吧?

我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冰冷,而他則是笑了笑,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一樣,小聲說道,“別在意,這是規矩,早年建立花幫的人定下的,我們僅僅是執行者。”

算了,他看上去說的是實話。

我沒有再計較這些,只是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又轉過頭看了看那幾個人。

這些人對我的態度倒是有了很大的轉變,雖然之前被我胖揍了一頓,不過看上去倒是很客氣,齜牙咧嘴的對我笑了笑。

“以後多鍛鍊一下吧,”我看著他們,保持著‘本性’,對他們幾個人笑著說道,“太菜了。”

這話說完,那幾個人的笑容沒有消失,不過看上去有些尷尬。

“別貧了,”對面那個高個男子見狀,又一次開口對我說道,“你是個新人,我和你講講花幫的規矩。”

我沒說話,聽著他給我講這所謂的規矩。

原來,我之前去的花園區,就是花幫的地盤。

能來這裡工作的,都是已經加入這個幫派的人。

除了花幫之外,其他的幾個工作區域則代表著其他幫派。

而且所有的幫派,內部經常會進行一些私下的溝通,甭管有沒有用,起碼也算是報團取暖。

這個花幫雖然人數眾多,但是也是出了名的排外!

另外由於這個幫派沒有老大這麼一說,人人都是單獨的,沒有管理者也是最好的管理,這話是最初的建立者說的,只不過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是離開了這裡,還是死了。

不過花幫正如那個高個男子所說的,是一個全部由獄友組成的幫派。

這個幫派的老成員,比如這個高個男子,他會經常在花園區巡邏,看看有沒有像我這樣混進去的新人。

他告訴我,之前加入的人,也經過了這個過程,只不過那些人沒有我能打,別說是打十個,就連打一個都困難。

那些扛不住打,喊著求饒的,大多數都被扔出了花園區,甚至其他的幫派也不會收留這些‘慫貨’。

而花幫的內部成員,雖然排外,但是他們同樣對於自己的內部也並非是完全的信任。

則似乎有些難以理解,不過花幫正是靠著每個人之間的不信任才建立到現在的。

這個幫派可以說很團結,一旦有任何事情,所有人都會出手幫忙,而且因為人數眾多,所以各種大小情報的傳播速度也非常快。

不過這個幫派也可以說非常不團結,因為出手相助的前提是,這件事情不會牽連到自己。

一旦發生的事情太過嚴重,那麼就只能自求多福,花幫的成員也不會太多過問。

聽到這裡,我逐漸明白了這個花幫的生存方式,同時也對當初那個建立者的腦子表示驚訝。

那絕對是一個聰明人,而且不僅聰明,他還能夠掌控人心。

在這個魚龍混雜的監獄中,每個人的經歷、身世、身份、信仰、三觀全部都是不同的,不可能做到統一管理。

所以制定一些鐵一般的規則後,不進行統一管理,反而能讓這個幫派存留下去!

花幫成員皆是如此,有問題可以商量著解決,不過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秘密。

互相幫助,互相疏遠,這也是一種生存之道。

在說完花幫的規則後,那個高個男子有和我說起了其他幾個幫派的情況。

首先就是之前同樣提到過的洗衣房的那幫人。

這幫人簡稱為衣幫,人數不算太多。

衣幫內部人人有愛,從不進行無意義的內鬥,另外,如果有其他幫派的人惹到其中一個人,那麼迎來的就是整個幫派的攻擊。

所以說,這個衣幫完全能稱得上是荒邪之獄最為和諧友愛的組織,裡面無論有什麼事情,只要提出來,都會得到其他人的鼎力相助。

表面看上去,這個衣幫就是最適合新人加入的幫派了,只不過這個幫派依舊是人數最少的。

原因很簡單,想加入這個幫派,不需要花幫這種死鬥,只需要……你的性別和性取向是一樣的就好。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充滿哲學味道的幫派,基本都是男人。

我對這個幫派不帶有任何有色眼光,畢竟活著嗎,怎麼活都是一樣的。

而接下來,以性別為例,作為衣幫的對立面的,則是製作零件的那個幫派。

這個幫派自稱是全幫,其中的成員全部都是女人。

這個全幫就不像衣幫那麼和諧了,不僅在外面經常惹是生非,內部更是有不少糾紛。

按理來說,這個幫派在荒邪之獄應該存活不了多久,不過事實上這個幫派活的還挺滋潤。

因為全幫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和獄警們的關係非常不一般。

至於怎麼個不一般法,那個高個男人沒有明說,而我則猜的八九不離十,反正就是不讓說的那點事兒唄。

總之,全幫的人得到了‘外境資助’,享受著特權,只要不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獄警也不會去幹涉,其他的幫派也只能忍著。

但是想要加入全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首先最起碼的得是女人。

其次得整天討好那幫獄警。

再其次就是……腦子有毛病,簡單來說就是拳法無常,無論好壞,我‘全’要!

因此,正常的女人要麼踏踏實實的服刑,時不時的被當成全幫的人唾罵幾句,要麼就是加入花幫被全幫那些腦子有炮的人唾罵。

反正都是罵,索性這幫人就對著打拳,基本上常年都是這樣。

在這個荒邪之獄的三大幫派就是這些,剩餘的那些散人只要安分守己,倒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甚至衣幫那些鐵血菩薩還會時不時的關照一下這些人,試圖擴大自己的勢力。

這些幫派讓我感覺這個荒邪之獄還挺有意思的。

明明是個監獄,結果卻整出了好幾個幫派互相暗鬥,偏偏還沒有被典獄長給端了。

不過轉念一想我也就釋然了,畢竟這幫人都是無藥可救的壞蛋,只要不想著逃跑,讓他們建立幾個幫派當成過家家玩正好還省的管理了……

我趁著吃飯,又和那個高個男人聊了聊其他需要注意的。

他告訴我,花幫在這裡主要是為了生存,和全幫那幫瘋婆子不同,所以需要儘量避免主動和其他幫派的人發生矛盾。

而全幫的人雖然瘋,但是她們主要靠的是背後的獄警,一旦事兒鬧大了,獄警抬屁股不管了,吃虧的還是她們。

因此她們也不敢太蹬鼻子上臉,頂多也就是指著人家脊樑骨甩點閒話什麼的。

至於衣幫,那個幫派情況特殊,只能說小心,但是也不用太過抗拒……

聊了些沒用的,直到最後我也不知道那個高個男子的名字。

他說在這個地方,因為牢房經常會輪換,每個人的吃飯時間和工作時間都不固定,名字沒有任何意義,也很難在約定的時間碰面。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下午的時候一邊工作,一邊想著這事情……

不能打聽名字,也沒有辦法計算牢房更換的頻率與方式,因此就算我現在加入了花幫,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

也許我應該去衣幫碰碰運氣,沒準能直接見到閆峰,就算不成,我也能接著洗衣服的工作,悄悄統計一下整個監獄的人數,試試能不能推斷出什麼來。

只不過加入衣幫的代價不是我能接受的,而且我也不覺得閆峰那個兇狠的樣子,像是會加入衣幫的樣子。

另一邊,與獄警關心最密切的全幫,倒是方便我打聽,只不過聽完高個男子的話後,我不覺得我能在全幫的亂拳之下打聽到任何又用的東西。

大爺的,最開始我以為最難的是以內鬼的身份,從閆峰的口中騙出進入奪目島的方法。

結果沒想到,最難的居然是先找到閆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