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桐站在原地,看著徐總那嘲諷的眼神,腦袋一下沒有轉過彎來。
溫家太子爺選未婚妻?
可是林亭不是說這只是一個招商會嗎?
童桐下意識的開口:“溫家的太子爺是誰?溫煦?”
溫家可不是什麼沒頭沒臉的小家族,相反,在淮城,除了穆家以外,第二就是這個溫家了。
而溫煦,就是這個家族年輕一代最有希望成為下任家主的人。
徐總:“溫煦?一個都被溫家趕出去的人,還能被稱作太子爺?”
童桐反應過來,前段時間溫煦因為不想服從家族安排的聯姻,當眾反駁了父親,之後就離開了溫家。
可這所謂的太子爺,不是溫煦又是誰呢?
徐總上下打量著她的穿著,“真是不知道該說你是自信還是愚蠢,你是知道大家今天都會精心打扮的入場,所以故意另闢蹊徑,想要透過這樣的與眾不同,來博太子爺和那位大人物的眼球嗎!”童桐根本就不是衝著這個什麼太子爺來的,更不知道什麼大人物。
雖然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弄錯的,但她卻敏銳的意識到,自己可是拿著名帖進來的,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是真的邀請了自己。
一想到這,童桐的眉頭立即皺起,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湧上心頭,讓她立即就想離開。
童桐毫不猶豫,轉身就要走。
不過徐總可不會這麼簡單就讓她走,立即擋在她的前面。
“今天的太子爺你是沒希望了,雖然你很不懂事,但我不介意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知道的,就你那個只剩下一群廢物的公司,還能研發出什麼新東西?不如早點加入我們,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說著,他伸手,色眯眯的就想去摸童桐的臉。
他對童桐這張臉早就惦記很久了,如果不是現在場合不對,他甚至就想直接帶走她。
童桐一臉噁心,她後退一步,剛準備開口,一個裝著紅酒的酒杯卻先一步橫在她面前,擋住了徐總的手。
“溫……溫笥!”徐總看著來人,嚇了一跳。
突然出現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臉上還帶著一個金框眼鏡,很是一副斯文的長相。
徐總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驚訝立即變成討好。
自從溫煦離開後,溫家太子爺的名頭自然就落到了溫笥的身上,也只有他,才能讓淮城這麼多豪門世家,願意帶著自己的女兒來,只盼望著能搭上溫家這條大船。
像徐總這種費盡心機進來的,也是希望能在溫家的人面前多點眼熟,以後好合作。而和徐總的諂媚不一樣,此時的童桐看著面前的溫笥,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溫笥緩緩轉頭望向她,那張斯文的臉上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只是這抹笑容,卻沒有半分到了眼底。
“童桐,好久不見。”
男人把每個字都念的清晰,甚至因為太過清晰,聽上去絲毫沒有許久未見的味道,反而多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意味。
童桐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一段塵封已久的回憶忽然緩緩湧上心頭。
曾經她還生活在童家的時候,徐姨早早的就開始為童笑笑謀劃未來。
童家本就善用家裡的女兒作為聯姻的工具,童老夫人更是隔三差五就在家裡舉辦宴會,邀請那些豪門世家的子弟來玩。
童桐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每次都會想辦法躲起來,可是因為她那張臉實在是漂亮,哪怕只有一次出現,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而這個溫笥,也是在那個時候,和童桐認識的。
“這麼久沒見,你還真是比以前更可愛了。”
溫笥笑著開口,一句話讓童桐瞬間清醒過來。
是啊,她早該想到的,溫煦離開溫家以後,溫家自然就是溫笥的天下,早知道會在這裡碰見溫笥,她說什麼都不會過來!
她警惕的看著溫笥,轉頭就離開。
溫笥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似乎是篤定了她逃不出去,悠閒的像只在玩貓抓老鼠的貓。
童桐快速走到門口,可大門卻死死關著,門衛說什麼都不放人。
溫笥的聲音從背後緩緩傳過來。“童桐,這麼久沒見,你連招呼都不和哥哥打,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童臉臉色煞白,曾經的噩夢再度湧上腦海。
曾經她為了躲童笑笑躲在衛生間時,溫笥提前躲在裡面,強迫給她吃下了安眠藥,脫下了她的衣服,在衛生間那冰涼的地板上,差點將她徹底毀掉。
溫笥:“你別緊張,我只是想和你喝一杯而已。”
他隨手從旁邊經過的服務生的盤中拿過一杯紅酒遞給她,順便衝她舉起自己手裡的酒杯。
童桐盯著他的眼睛,神色卻依然沒有放鬆。
“真是可惜,如果不是不想讓那位先生久等,我還想真想和你好好敘敘舊,但現在,喝完我就得過去了。”
童桐眼神一動,只是喝一杯酒後,他就會離開嗎?
也對,今天這場宴會可是為他一個人舉辦的,而且這裡人這麼多,溫笥也不可能做得了什麼。
這麼想著,她滿臉警惕的抬起酒杯,溫笥臉上的笑意擴大,主動抬手用自己的酒杯和童桐的撞了一下。童桐向來不喜歡喝酒,她只是抿了一口,溫笥卻看著她笑。
“一口都不喝,這麼不給我面子?”
童桐見他這一副你不喝我就不走的樣子,遲疑了下,還是又喝一口下去。
溫笥終於離開了,童桐鬆了口氣,還是想要離開,可無論她怎麼說,門衛都是一句話。
“一定要九點以後才能開門。”
現在才七點多,童桐根本不可能等到九點,因為剛剛溫笥和她說話的原因,周圍傳來了不少女人敵意的眼神,她頓了下,匆匆走進了衛生間。
剛從衛生間門口走進去,忽然腳步一下不穩,差點摔倒下去。
童桐慌忙扶了下牆,下一秒,腦袋一陣劇烈的眩暈感傳來,就連身體也在此時開始緩緩發熱。
一瞬間,她立即想到了剛剛的那杯酒。
該死!
那個溫笥在酒裡下藥了!
她雙腿一軟,立即摔在地上。
身後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童桐咬著牙,用力咬住自己的舌尖,一陣腥甜的血腥味傳來,強烈的疼痛終於讓大腦獲得片刻清明。
她緊緊攥著拳頭,不管怎麼樣,她都絕不能讓溫笥這個卑鄙小人得到自己!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炙熱的身體對男人的氣息格外敏感,即便童桐沒有回頭,也能感覺到那男人似乎是在對自己伸出手。
這個藥效實在是強烈,不過才一分鐘的時間,就讓童桐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一隻手從頭頂伸來,還沒碰到童桐的身體,童桐忽然抬頭,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上去!
在牙齒咬住男人西裝袖口的一瞬間。
童桐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溫笥的手臂肌肉有這麼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