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海這話一出,也沒有人去關心他們兄弟兩個吵什麼了。
“淮海,我們家大川一直想去,那我明天早上讓他過來找你,你好好和他說說.”
江淮安看著他大哥和一桌的嬸子嫂子們聊在了一起,輕輕地搖了搖頭。
之前他哥喜歡的那個姑娘,自從他回來養傷之後,他都沒有聽他提起過。
反倒是他提了鎮長的閨女,他的眼神有些躲閃,江淮安覺著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事情。
回頭,他要好好問問他這個好大哥。
訂婚酒席結束之後,知青們幫忙收拾,沈錦繡她們則負責洗碗。
江嬸子生了一場大病才好沒有多久,自然不能夠讓她做什麼,所以她就負責送錦繡娘和小花回去。
葉知青找了幾個飯盒,裝了兩個飯盒的葷菜,讓張長陽帶回去給謝芳芳和馮奶奶改善伙食。
至於小花,她也給她裝了兩個飯盒。
“小花,一會把這兩個飯盒給你江奶奶就可以了.”
強子說道。
小花懂事地點了點頭,“小叔叔我知道的,我回家了就把菜倒在自己家碗裡,把飯盒給江奶奶.”
強子點了點頭,“去吧,讓你江奶奶送你回去。
你爹孃以後如果罵你打你的話,你就來找小叔叔.”
小花應了一聲。
她覺著小叔叔比她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媽媽好。
可是她也想不明白她爺爺為什麼要把她小叔叔趕出去。
小花回家的時候,家裡沒有人,只有她的弟弟妹妹。
她把帶回來的菜倒在了海碗裡,然後把飯盒洗乾淨之後裝在了布袋子裡,拿出去給了江嬸子。
小花的弟弟妹妹早就已經圍在桌子前面,眼巴巴地盯著這兩大碗的肉看著,口水嚥進咽去。
小花說道,“小叔讓我帶回來給你們吃的,你們去拿筷子,一起吃,全部都吃了,不要給家裡人留了.”
於是弟弟妹妹們都拿著筷子吃了起來,吃得滿嘴都是油,吃得可開心了。
他們好久好久都沒有吃到肉了。
“小叔叔最好了,以前小叔叔在家裡的時候,只有小叔叔給我們買糖果,買棒冰.”
“我也想小叔叔了。
小叔叔還給我買過一雙有花的襪子呢.”
小花點了點頭,“小叔叔做好了。
趕緊吃,還有,一會誰也不能夠告訴爸媽還有爺爺奶奶,我們吃肉了。
否則,我們都得捱揍。
這可是小叔叔給我們吃的.”
江嬸子把手裡的袋子給了錦繡娘,說道,“小花倒是一個好姑娘。
可惜了.”
“強子就不可惜呀。
好在,等小花長大,強子也能夠站住了,強子心善,他能夠幫襯一把肯定會幫襯自己侄子侄女一把的.”
錦繡娘又問道,“你身體怎麼樣了?我快要生了,不方便出門,也沒有去看看你.”
江嬸子說道,“好多了。
你的心意呀,我知道。
你好好養著,等到生了,我去看你。
我呀,現在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去愁,就好好養好自己的身體。
我身體好了,就等於不給兩個孩子添麻煩.”
她接著說道,“我一生病,淮海呢,請假去醫院陪著我。
每天在醫院裡熬著,眼睛都敖紅了。
淮安呢,也不放心,恨不得請假趕回來。
每天都往醫院護士臺打電話,後來還是被他爹給勸住了才沒有回來.”
她搖了搖頭,“我生了一場病,倒是明白了不少事情。
你呀,好好把孩子生下來。
也不用去操心錦繡的事情,她這麼大的姑娘了,她有自己的打算.”
她頓了頓又說道,“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便是她真的和顧同志分開了,我呀,想著她能夠嫁給我家二小子,給我當兒媳婦呢.”
錦繡娘嘆了一口氣,“行,我聽你的。
不管她的事情,我就管好我和我肚子裡這個。
也不知道是兒子還是閨女。
其實我是想要個兒子的,你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閨女,村裡也沒有少說我們家的閒話.”
江嬸子挑眉一笑,“閨女也好。
不過,我覺著你應該可以如願以償。
我瞧著你這肚子像是兒子.”
下午兩點,沈錦繡他們總算收拾好了,把該還的東西都還回去了。
“我已經累得不想動了.”
沈錦繡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葉知青,我以後是不是得喊你嫂子了?”
葉知青搖頭,“不用,我們以前怎麼喊還怎麼喊.”
沈錦繡微微點了點頭,“對了,給你父母寄的喜糖,我也和大姨給你們準備好了。
明天你們去一趟鎮上,買點東西,一起寄回去.”
葉知青笑著說道,“錦繡姐,謝謝你。
大姨說要回去了,我去給她裝點菜,讓她帶回去。
你先歇一會.”
沈錦繡看著葉知青的背影,勾唇,“強子哥,聽我的沒有錯吧。
葉知青這姑娘真的很好.”
強子點了點頭,“是呀,是挺好的。
繡,你的眼光一向是很好的.”
他笑了笑,“我會和映如好好過日子的,你放心。
來年,我就和映如去打證結婚.”
沈錦繡應了一聲,“行,那就等明天再喝你們的喜酒.”
沈錦繡準備回家睡一覺,她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杜曉梅站在門口,顯然是在等她。
“繡,你回來了.”
杜曉梅抿了抿唇,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紅包,“幫我拿給強子。
我訂婚結婚,他都送禮了。
我不能不還禮吧。
況且,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好,總不能一輩子都欠著他吧,你幫我拿給他吧.”
沈錦繡接過紅包,盯著杜曉梅看了一眼,問道,“你心裡不舒服?”
畢竟是喜歡了杜曉梅那麼多年的男人,這會跟別的姑娘訂婚了,即便是杜曉梅一開始先放棄的,她心裡也會有些酸澀吧。
杜曉梅苦笑一聲,“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夠過得好。
可是,他和葉知青訂婚了,我這心裡還是有些難受的。
不過,我知道,我沒有資格難受什麼。
他過得好就行了.”
她頓了頓又說道,“我該回去了,繡,有空去供銷社找我玩.”
什麼都過去了,從此以後,強子真的不是她的強子了,他是另外一個女人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