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風的真情實意的演講以及天賦光環的作用下,有了第一個跳反的年輕人,緊接著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眨眼間,江風周圍已經站了十七個人,加上他自已和四個錦衣衛,人數竟然比對面還要多!
這讓對面的幾個中年人有些尷尬。
他們的身旁還站著幾個從勢力裡帶出來的年輕人,要不是他們幾個長輩堅定的站在原地,估計他們也都要當場跳反了。
見大勢已去,幾個中年人的脾氣也沒有那麼急了,語氣也變得溫和了些。
“原諒我等受奸人蠱惑,不知道江千戶原來是如此俠肝義膽之人,不過我們還有一點疑惑希望江千戶能夠解釋。”
“問吧。”
“我們想知道您殺死武長老的具體原因。”
“這個其實也不太複雜……”
江風當場又是編了個故事。
江湖嘛,總是故事多,講故事這種能力哪怕是江湖幫派中的小嘍嘍也需要掌握,更別說江風這種大佬了。
有了故事,出門都自帶逼格好嗎。
果然,在聽過江風一番講述過後,對面一行人的面色也完全緩和下來。
不緩和下來能有什麼用?難道真的開打不成?
他們自已一起過來的人自已最清楚彼此的實力,現在他們一點都不佔優勢。
“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那我們就告辭了。”
拱了拱手,幾個中年人就想帶人離開。
然而江風卻哪裡肯就這樣讓他們離去?
“慢著!”
“怎麼,江千戶難道還真的要留我們不成?”被江風叫停,領頭的幾個人面色不善的轉過頭,而他們的後輩則顯得有些緊張。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江某人當什麼了?又把我這身衣服當什麼了?”
說著,江風還不忘對身旁環繞的一群新跟班們解釋道,
“你看,他們現在這種情況就是我之前給你們說的,隨便聽到點訊息,想殺人就殺人,想走就走,好不瀟灑,然而這何嘗不是一種視人命為草芥?”
“何況本官到了任所,要為了城中數千上萬的百姓勞心勞力,他們想要殺我,何嘗不是隨便想要損害數萬百姓的利益?”見一跟班不明覺厲的點頭,江風又再次轉頭看向了對面的一行人,
“現在,你們應該看清楚了,處在不義地位的人是你們。”
“出於江湖規矩,本官應該殺了你們。”
“出於朝廷的規矩,我身為錦衣衛千戶,先斬後奏,朝廷特許!”
“殺了你們……也沒有一點問題。”
“嘖嘖嘖!你們這些人,按照朝廷的規矩和江湖的規矩,都是可殺之人,做人做到這份兒,也是難得。”
就因為一點誤會,自已等人竟然在江風口中成了天理難容的存在,十多人中的小輩們感到委屈羞愧,而長輩們則差點紅溫。
不過形勢比人強,考慮到對方人多勢眾,張開口,他們的語氣還是軟了下來,
“江千戶,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奴家一行人離開嘛!”率先開口的正是之前依靠在客棧門口的女人,雖然年齡不太大,但是看其站位卻是和那些中年人一起,想來實力也是超越一般的同齡人。
江風低頭看了看貼在自已身上撒嬌,扭動著身體一蹭一蹭的妖豔女人,啥也不說,先甩了一耳光將對方扇回了她的隊伍裡。
都湊自已這麼近了,還不知道跑到身後的跟班隊伍裡去,自已的魅力就這麼差嗎?這分明就是看不起他江某人!
突然被扇了一巴掌,妖嬈女子也是一臉懵逼,
“神經病吧!”
吐槽了一聲,她就扭動屁股想要離開。
蹭也蹭了,打也打了,對方只要是個男人,都應該讓他離開。
“站住!”
然而,西格瑪男人卻不會落入女人的陷阱,冷漠的聲音從後面響起,見她還在往前走,江風乾脆踢了一腳石子打在了女人小腿上,直接使她吃痛跌倒在地。
這一手,讓在場的所有二流以上的人都是瞳孔微縮。
要知道那女人可是個一流高手,哪怕沒有防備,就這樣輕易被踢去的小石子擊倒,這江風的實力恐怕比傳聞的一流境界還要高超。
女人也是察覺到江風的厲害,不敢再造次,在江風的眼神示意下,乖乖的重新站回家原地。
“江千戶,你莫非真的要對我們動手不成?雖然你那邊站了不少人,但是都是一起來的,他們雖然站在了你身邊,但想來也不會坐視你取我們性命吧?”
“呸!誰和你一起的?小爺我是受了你們的蠱惑才來找江大人的麻煩,你們該死!”最開始投誠的少年洛瑞文當場跳出來打臉,讓對面的中年人差點暴走。
“你!”
“你哪個門派的?”按耐住性子,中年人開口詢問。
“無門無派!”洛瑞文一揚脖頸,洋洋得意。
“怎麼,還想報復?”
“江千戶,快殺了他們,他們事到如今也不悔過!”少年當即開始鼓動江風。
可以看出,這少年人對於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相當熱衷。
“江千戶,要不算了吧,他們畢竟也沒有什麼壞心思。”江風的隊伍裡,有人考慮到都是一起出來的,終究還是有些不忍,開口幫忙求情。
“那我想要處理他們,就是壞心思了?”
眾人啞口無言。
見眾人沉默,出於要多收點小弟的心思,加上目前殺了這些小嘍嘍也沒太大好處,江風乾脆鬆口說道,
“你們拿出一點賣命錢來,拿出來了,我就當你們走,畢竟要來殺人,可沒有隨隨便便就能拍屁股走人的道理。”
“朝廷的規矩難道就是勒索他人錢財?”
有人發出質問。
“江湖的規矩就是你們幾個都是大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江風感覺自已給這幾個人太多臉了,當即就走上前給了說話之人幾巴掌。
“你!”
“啪!”
“你!”
“啪!”
“好!我們給錢!”
最終,站在江風對立面的十多人各個只剩下一層薄衫在冷風中瑟瑟發抖,踏上了回最近鎮子的道路。
還是幾個不願意跟著江風離開的人叫他們可憐,分了點衣服給他們,然而終究是不夠分。
而江風則帶著還願意繼續跟著他前往人任所的幾個有志青年,安安穩穩的在客棧中修整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