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波?”陸離根本沒懂。
曹墨解釋道:“我們的目的,並不是製造完美的怪人,而是創造出新的生命形式。當然,透過怪人自主進化也是一條路,這就是情報公會正在做的事情。”
“但我們還有另一種選擇。透過差分機運算,用具象化的銅片,製造一段抽象化的短暫時域!這段時域,同樣也可以視為一種生命形式。”
陸離趕忙問道:“我懂你說的,但我們該怎麼把這段時域固定下來呢?生命一定是有痕跡的,單純的運算過程不能視為生命。”
曹墨一笑:“我不是說了嗎?聲波。”
“什麼意思?”
曹墨說道:“威靈頓的差分機就在白教堂旁邊,而白教堂裡,有一個巨大的管風琴。”
陸離瞪圓了眼睛,他已經知道曹墨要說什麼了。
這特麼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戰略?!
只聽曹墨正色道:“先把差分機和管風琴連線起來。我們要讓維克托的靈魂,透過管風琴的演奏,以波的形式散播出去。管風琴遵循的是十二平均律,一個八度有12個音。所以還要把差分機的十六進位制運算,轉變為十三進位制,然後透過管風琴的鍵盤進行二次程式設計!”
臥槽!陸離徹底說不出話了。
曹墨沒有停下來,接著說道:“管風琴還有很多插銷和踏板,可以作為運算的進位。這就是個完美的程式設計機器。”
最後,曹墨總結道:“這段旋律演奏的幾分鐘,就是維克托生命復現的幾分鐘。”
沒錯,要問曹墨為什麼能想出這種詭秘的計劃。那是因為他學了高數。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傅立葉變換。
在這個時候,曾經最討厭的高數,居然真的讓曹墨逆天改命了。
陸離算是徹底服了。
但陸離還是有疑問:“那怎麼確定復刻出來的一定是公司承認的新生命形式呢?生命除了靈魂還要有肉體……”
還沒說完,陸離就看到曹墨在對著他嘿嘿笑著。
對啊!我們有維克托的手指!原來這截手指是可以這麼用的!
利用蒸汽機帶動差分機,差分機連線維克托的手指和意識銅片,把運算結果輸入給管風琴,管風琴經過重新程式設計,再以演奏的方式,徹底復活以聲波為生命形式的維克托!
“走吧。上樓。”曹墨說道。
一上樓,幾人都在,剛剛給陳無豔縫合好傷口的夏小柔和渡鴉也下了樓。
上官璃默默跪在地板上,不言不語。
曹墨過去抬起上官璃的手錶,看了看獵人公會的資訊。
獵人公會居然在外面釋放了鼠疫病毒,要知道鼠疫可是三種甲類傳染病之一,致死性和傳播性都是一等一的。
一時間,倫敦倖存的居民和怪人紛紛感染了病毒。倫敦的居民在時隔兩個世紀後,重新陷入了黑死病的魔掌。
隨著病毒的傳播,怪人進化的過程減緩了。
曹墨笑了笑:“你們公會也是有能人的,這也算幫了我們一把,給我們爭取了幾個小時。”
上官璃默然不語。
曹墨看眾人都到齊了,清了清嗓子,用五分鐘時間宣佈了後續的戰略。
曹墨每多說一句話,眾人心中便越發感到震驚和惶恐不安。隨著他不斷地講述下去,整個客廳內的氣氛變得愈發凝重起來,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威壓所籠罩著。
曹墨終於把話說完了,整個客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沒有人敢輕易打破這片沉默,因為他們都知道接下來可能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
這種詭異而壓抑的氛圍讓人喘不過氣來,就連呼吸聲似乎也變得格外清晰響亮。眾人心中充滿了各種複雜情緒——恐懼、疑惑、擔憂等等不一而足……
“有什麼建議就提。”曹墨看眾人沒反應,不禁開口說道。
還能有什麼建議?這哪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戰略?
渡鴉倒是皺了皺眉頭:“唯一會彈鋼琴的小雪淘汰了,這怎麼辦?”
曹墨笑了笑,走到上官璃面前說道:“有神父在,就算神父不會,上官璃會就行。”
“啊?”
曹墨說:“還沒和你們介紹呢,剛剛我給她打上的是奴隸印記,這可是我在商店裡花了5000通用幣兌換的高階物品,一旦打上永久有效。現在上官璃就是我的奴隸。”
接著,曹墨抬起上官璃的下巴,上官璃的雙眼中噙著淚花,我見猶憐的樣子。
戴著項圈的她就像曹墨的寵物一般,沒有任何自主活動的權利。
曹墨說道:“打上印記的那刻,她所有過往的經歷會像流水賬一樣在我腦海中呈現。現在的她對於我沒有任何秘密。當然了,這只是初級奴隸印記,她還是有主觀意識的,只是沒法忤逆我。還有那種賣10000通用幣的高階奴隸印記,那就是徹底全身心地自願臣服於控制者。”
為了這次公會戰,曹墨做足了準備。
看時間差不多了,曹墨說道:“就讓羅靖羅忠陪著陳無豔,其他人包括弗蘭肯斯坦,跟著我出發!”
是成是敗,在此一舉!
……
曹墨等人傾巢出動,東區附近還沒有被怪人波及,但居民們都得到了訊息,開始陸續逃離。
這時候,有些地痞流氓就冒了出來,看到東西就開始搶。東區本來就混亂,經過這麼一折騰,徹底變成無主之地了。
幾名巡警在開槍驅趕匪徒,但很快就被偷襲,一幫匪徒一擁而上搶奪了巡警的槍支,順便砸死了這些可憐的執法者。
匪徒們看到曹墨等人,頓時眼神一亮。
“這麼多漂亮的亞洲女人……”一名匪徒抬起槍就要對著曹墨開槍。
曹墨趕著路,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身後的夏小柔直接衝上去,幾發霰彈把面前的匪徒噴成了篩子。
“我的金子!我的金子!”
一個肥頭大耳的商人忽然從旁邊竄出來,趕忙從匪徒的身上搶回來自已的金條,左右張望了一下,又用命令的口吻對著夏小柔說道:
“還有前面那個人,拿著我的錢跑了,你幫我拿回來……”
還沒說完,夏小柔又是一噴子,把商人也噴成了肉醬。
“神經病,你誰啊?”夏小柔罵道,想想不解氣,又對著地上的商人補了一槍。
陸離打趣道:“打死可惜了,這種資本家應該掛路燈上。”
李復然問陸離道:“陸哥,我們比他還有錢,我們算資本家嗎?”
陸離無語地看著李復然:“好了李復然,這個問題你就別思考了。”
聊天打屁中,白教堂就在眼前了。
威靈頓公爵的府邸就在教堂的對面,一面牆壁已經徹底垮塌,裡面也已經被洗劫一空。
“但願差分機沒事。”曹墨說著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