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醒來，一雙眼睛盡是清明的顏色。

“我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能是你自己.”

李瑞華未曾下床，言語間也略顯冷漠。

並非是漠不關心，實則是很多事要自己經歷了，方才悔悟。

到底還是她太寵著芯芷了，才養成了她這性子。

看上什麼，就一定要得到。

殊不知，天底下的東西那麼多，憑什麼都歸於一個人？“媽，季寶芸不收那錢，我也沒有辦法，早上顧逸凡的律師打過電話，要是我再不簽字，就要把公款私用的事情提上法院了.”

唐芯芷跪在李瑞華的床邊，雙手抓著被子，滿面淚水的求，身子也不停的顫抖。

她堅定的說過，哪怕是坐牢，也不會簽字。

可是現在，她怕了。

一大早接到律師的電話時，她怕了。

坐牢，顧家送進去的人，想要法外開恩都不行。

何況，證據十足。

想要從中斡旋，太難。

“實在沒有辦法，就簽字吧，這世上又不單單是顧逸凡一個男人，現在覺得好的，將來也未必會喜歡.”

她對唐一山，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

當年以為唐一山就是她這一輩子的良人，過了大半輩子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錯誤。

“媽，你怎麼也讓我離婚，你知道我不能沒有逸凡的啊！”

她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顧逸凡，為什麼到頭來一個個的都要她放棄？如果季寶芸是為了幫襯著她自己的兒子達成所願，那麼自己的母親呢？還以為，母親或多或少的會支援她，結果……呵！“我只是不想讓你葬送了自己，為了一個男人賠上了自己，這是最蠢的舉動，難道你沒有看到自己母親現在過的日子嗎？”

有丈夫跟沒有丈夫又有多大的區別？唐一山功成名就，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她李瑞華獨守空房，兩人分房而睡多年了，這哪裡像是夫妻？“媽，我不像坐牢，我也不想放棄逸凡，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好不好？”

“不想放棄也要放棄，一旦檔案遞上去，哪怕你不簽字，最終也會判決離婚的，芯芷，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