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愛,而是愛了太多年,成了一種習慣。
猛然抽離,會痛,會空虛,可是早晚都會好的,會好的。
“可是,如果沒有愛過,便是我的不是。
如果愛了,依舊是我的不是.”
無論如何,她蘇默暖似乎都不是一個專一的人不是嗎?“總有一天你會找到你真正愛的那個人的.”
總有一天你會慶幸你沒有愛上顧逸凡。
暖暖,傻暖暖,人這一輩子會與很多人相遇,相交。
多少人最終攜手到老的,都並非是自己所愛?“可能吧!”
……顧瑾宸下班回家,面對的是冰冷的房間。
正想準備晚餐,電話就響了。
“過來接人吧.”
“地址.”
聽著電話裡陌生的聲音,顧瑾宸蹙眉。
然而聽到那人說了地址後,毫不猶豫的拿起鑰匙出去。
酒吧裡,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漸漸地多了起來。
顧瑾宸眉宇微微的隆起,跟著進去,就見到吧檯上已經趴下的兩人和一旁坐在那裡喝慢酒的男人。
蕭寧遠,蕭家的獨子。
“謝了.”
顧瑾宸點頭,蕭寧遠舉了舉杯,“顧二爺客氣了.”
抱起癱軟了的蘇默暖,聞著她唇間散發出來的濃重的酒氣,顧瑾宸眉心的小山似乎是漲了一分。
斂著眉,轉身的瞬間瞥到一旁的魏彤,“她,麻煩你了.”
“舉手之勞.”
蕭寧遠舉杯示意,顧瑾宸點點頭,轉而離開。
吧檯上,魏彤不停的囈語,細緻的聽下,無非是還要喝。
蕭寧遠無奈的搖了搖頭,扶起魏彤,“走了,去別處喝.”
“嗯.”
魏彤老實的點頭,唇畔微微的揚起,妖豔的紅唇上沾著未乾的酒,眼角似是有淡淡的淚痕。
“我努力過,輸了。
這次,我不想再繼續了.”
魏彤呢喃著,蕭寧遠附和著。
對於喝多了的人,只能順著她了。
酒吧外,夜幕才剛落下。
面前一抹陰影照下來,擋住了燈光。
蕭寧遠抬頭,視線對上的是一個深沉的男人。
仿若黑夜的瞳孔,鬼斧刀削的臉,薄如蟬翼的唇瓣緊珉著,顯露出他剛毅的性格來。
“好好照顧她.”
莫名的言語讓蕭寧遠頓時明瞭,這個女人終日買醉,為的大概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不可否認,這是個優秀的男人,優秀到讓人望而卻步。
“為什麼不是你自己來照顧?”
最特麼討厭的就是一個男人把這種事兒往別的男人身上推。
“呵.”
男人冷笑,她要是需要他,他還用得著從國外追到這裡?一聲不響的離開,讓他一陣好找。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卻已經另覓新歡。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兒,我只管送她回家.”
蕭寧遠燦然一笑,懷裡的人卻突然迷濛的睜開了眼。
“鬱澤言是嗎?你怎麼來了?這裡是c市,不是你隻手遮天的地方了,你再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了.”
她離開他,過的更好不是嗎?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為什麼心會痛,想到他的時候,會痛的不能呼吸。
夢,一定是夢。
他怎麼會追著她來到c市?從來都是她魏彤追著男人跑,又怎麼會有個男人願意為了她委曲求全?“假的,一定是假的,我魏彤這輩子就是給男人欺負的命.”
眼裡含著淚,隱忍著不掉落下來。
厚重的妝容,遮住了所有的情緒。
“鬱澤言,如果真的是你,麻煩你離開我遠一點,哪怕是個夢,也請你不要再來了,你去愛你的過去,我去愛我的未來,你我兩不相干.”
說好的不在乎,又怎麼會真的不在乎?勸說別人的時候頭頭是道,到了自己這裡,依舊是不願意服輸。
她爭不過那個女人,這就是她的命。
她認了,所以回來。
沒骨氣的逃離。
“你醉了.”
鬱澤言扶住她搖搖晃晃的身子,而就在他接手的瞬間,蕭寧遠如釋重負的喘息,“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先走了.”
他沒興趣繼續當電燈泡,何況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談又怎麼解決?一直誤會,最終只能是丟掉了緣分。
“鬱澤言,我沒醉,我比什麼時候都清醒,我知道你不過是看我可憐,才收留了我。
我也知道,你心裡一直住著一個人,這些我都不在乎。
但是,你為了她……呵呵,你為了她,對我說謊,騙的我團團轉。
其實我都知道啊,我知道她回來了,你為難了,所以我走,給你們騰地方……”就像是那個女人說的,她魏彤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醜小鴨,哪怕她努力的想要跟上他的步子,最終也不過是個陪襯。
她說要走的時候,他不開口挽留,是篤定了她不能沒有他,不是嗎?然而,這個世界誰沒了誰不能活?暖暖離開了顧瑾宸,都照樣能過的好好的,何況是魏彤,憑什麼離不開鬱澤言?“魏彤,你醉了.”
“我沒醉,鬱澤言,我知道是你.”
魏彤冷笑,夜裡的冷風讓她打了個寒戰,酒也醒了一半。
方才她只是累了,想要睡,卻並不是真的醉了。
她也希望自己醉過去,永遠都不要醒來。
可惜,越是醉,就越是清醒。
“鬱澤言,離婚協議上,我已經簽字了,你也沒必要再追過來,你可以娶她了,你自由了!”
“魏彤!”
鬱澤言壓抑著怒火低吼,看著她眼角析出的淚來,心中又是滿心的憐惜。
抬起手,想要擦掉她眼角的淚,卻被她躲開。
“我沒有簽字,也不會簽字.”
鬱澤言霸道的按住她的肩,用力的收到懷裡,“跟我回去,沒有別人.”
沒有曾經的愛,只有一份甩不掉責任。
他也一直都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只是沒想到她會真的離開。
是他剛愎自用,以為她離不開他。
“可是,我簽字了.”
魏彤用力的掙扎,力道上的差距讓她掙不出他的懷抱,用力的捶打,倔強的不肯落淚。
她已經離開了,她不要再像個等待著主人寵愛的小狗一樣,眼巴巴的盼著他。
“鬱澤言,我累了,愛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