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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有沒有愛過

魏彤沒好氣的撞了蕭寧遠,手肘撞在蕭寧遠的腰上,力道之大,使得蕭寧遠的額頭上都析出細密的汗珠來。

“你這個瘋女人,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

蕭寧遠沒好氣的說,這麼一說魏彤的脾氣也來了。

“你還說我?蕭寧遠,你怎麼沒告訴我你跟唐芯芷有一腿?”

要不是顧逸凡這人聰明,早就把這廝給調查清楚了,他們豈不是還矇在鼓裡?“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蕭寧遠挺起胸膛,理自氣壯,然而話都才說完,又因為腰部的疼趕緊的彎了下去。

嘴裡不停的碎碎念,卻又不敢大聲的說出來,看的蘇默暖目瞪口呆。

“你們兩個?嗯?”

眼睛不停的在兩個人的身上轉圈,蘇默暖無語看向魏彤,“我知道你可能是對愛情失望了,但是也不能隨便找個人就湊合了啊!”

這個蕭寧遠怎麼看都跟魏彤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怎麼就是湊合了?蘇小姐怎麼說話呢?”

蕭寧遠直起脖子來,才剛起來就又被魏彤給狠狠地撞了一下。

“啊——”蕭寧遠尖叫,“死女人,我請你喝酒,你就這麼對我?”

“用不著你請,跟你說了是顧夫人,還叫什麼蘇小姐,記性都讓狗吃了嗎?”

魏彤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蕭寧遠揉著被撞疼了的地方,“我叫暖暖總行了吧.”

真是的,怎麼一碰上蘇默暖的事兒,這女人就跟要護著閨女似的瘋狂。

“暖暖是你叫的嗎?”

魏彤又擰了蕭寧遠的耳朵,“蕭寧遠,你跟唐芯芷有一腿的賬還沒跟你算呢,現在給我閉嘴.”

該死的男人,在她面前裝是吧。

自從上次送她回家以後,隔三差五的兩人會約出來喝酒,在蕭寧遠面前,她可沒少罵唐芯芷那個小賤人和顧逸凡了。

顧逸凡也就罷了,說說也無所謂,但是誰知道這傢伙竟然跟唐芯芷還有一腿。

有一腿就算了,竟然還一聲不吭的聽著她罵。

“你又沒問我,難不成我還要主動交代?”

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也值得她計較?“你們兩個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看了半晌,要說啥也沒有,她還真不相信了。

蘇默暖在魏彤身邊坐下。

這個蕭寧遠的風格雖說跟魏彤不太搭調,但是好久沒有看到魏彤這麼活潑了,要是能把魏彤的性子調動起來,這個蕭寧遠也是不錯。

“別胡思亂想,除非是我腦抽了,才會跟他.”

“我也沒想著要你啊!”

蕭寧遠點了飲料,魏彤瞥了一眼,“你是請我們喝酒的,還是請我們喝飲料的?”

“暖暖能喝嗎?”

顧夫人這個稱呼怎麼都覺得怪怪的,叫蘇小姐又太生疏,索性隨著顧逸凡叫暖暖。

發出來的音糯糯的,聽著還舒服。

“不要小看女人,反正喝多了也有人把她帶回去,怕什麼?”

魏彤豪氣的給蘇默暖灌酒,“放心,我存了你老公電話,喝多了讓他過來接你.”

“你確定?”

顧瑾宸要是知道她喝酒,指不定是什麼表情呢。

結婚以後,她表現出來的似乎都是溫良的一面,還沒有彪悍過。

魏彤不客氣的喂酒,“放心,你家顧先生的承受力一向強悍.”

只不過是慫恿暖暖同學重新拿起酒杯而已,又不是從來都沒有喝過。

魏彤滿不在意,蘇默暖便也捨命陪君子。

蕭寧遠只是在一旁坐著,偶爾喝上一口,看著這兩個女人拼了命的喝。

魏彤的用意他也明白,是怕蘇默暖一個人憋悶壞了。

逸凡走,他這個做朋友的尚且不習慣,何況是蘇默暖。

“暖暖,我去送他了.”

酒意微醺,魏彤晃動著酒杯。

蘇默暖的杯子到了嘴邊,硬生生的頓住。

許久才問了一個詞,“是嗎?”

而後,一口飲進。

“知道他要去哪嗎?”

蘇默暖問,垂頭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唇瓣動了動,便又去找瓶子倒酒來喝。

“不知道.”

魏彤長嘆。

剛回來的時候,怨了顧逸凡,今天見了終於要成長起來的人,才忽然發現顧瑾宸的眼神是有多犀利。

顧逸凡是個漢子,只是缺少歷練,犯了熱戀中的人都會犯的錯誤。

因為太愛,所以眼裡揉不得沙子。

年輕的時候,往往以為讓那個人的心裡只剩下自己一個才算是完美。

然而,到頭來不過是困住了自己。

越是計較的多了,才越是會讓愛的人遠走。

“顧逸凡,告訴我一個道理.”

魏彤陡然間轉換了話題,蘇默暖怔神,好半晌才迷濛的問,“什麼?”

“過去是與非,愛過誰不愛誰,其實也並沒有那麼重要,管他的身還是心過去是屬於誰,只要在一起不就夠了?可笑我今天才懂.”

一行清淚陡然間滑下,恍惚間察覺的時候,魏彤輕眨著睫毛,指尖輕輕的拭去下頜還未低落下去的淚珠。

看著,笑了。

晶瑩圓潤淚,在燈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一瞬間灼痛了眼睛。

“我、居然還有淚.”

“誰都會掉眼淚。

我曾經以為我是不會哭的,可是遇見顧瑾宸,竟然又開始流淚.”

會感動,會溫暖,以為的古井無波,漸漸地跳動起來。

是一種久違了的感覺,也讓她逐漸的學會依靠。

“我怕了,暖暖,我已經沒有當初的勇氣了.”

再也沒有力氣追出國去,再也沒有力氣去愛去糾纏了。

輕不可聞,輕若鴻毛,卻又重如千金。

更何況,那個人是她夠不到的人,除了幻想著哪一天他會突然出現,再也不敢去愛了。

有時候,真想一夢不醒。

酒水越來越多,喝下去卻都是苦澀的味道。

“彤彤,顧逸凡走了,我本該高興的,可是心裡像是空了一塊兒的難受了,我都快弄不清楚,我到底有沒有愛過他.”

彷彿自己是個殘缺不全的人,找不到本該屬於自己的真心。

“用心了,習慣了,離開的時候,總會失落不是嗎?”

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習慣了,難以割捨。

割捨了,就像是割掉了肉一樣,生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