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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永遠也回不來了

“我、我沒有.”

和詩琪試圖反駁,葉梓軒輕蔑的一笑,“我知道,你只是想找個能自保的地方而已.”

“我……”“不用解釋,依舊很愚蠢。

你跟著昊歌也有些年頭了,如果還以為昊歌是個計較恩怨的人,就白瞎了這幾年.”

葉梓軒也沒有打算再聽和詩琪的解釋,繞過和詩琪,挎著大包小包的大步離開。

和詩琪看著葉梓軒的背影,耳邊依舊是剛才葉梓軒的話。

再想到雲昊歌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不由得嗤笑起來。

是她庸人自擾了。

可是事情都走到了這個地步,還有回頭的餘地嗎?雲昊歌許久前就對他們說過。

路,是自己選的。

哪怕硬著頭皮,都要走下去。

而今,她已然到了這個地步了,還能回頭嗎?看雲昊歌的樣子,跟邢輝之間應該是有什麼過節。

很少見到雲昊歌緊張,甚至是連皺眉的動作都很少見。

他這人就像是個遠遠地讓人仰望的謫仙,連七情六慾都是奢侈。

可是就在剛才,他不動怒了。

看著門外的冰天雪地,和詩琪從容淡定的出去。

一步錯了,以後就要按照這個方向走下去了。

不管是不是迫不得已,都是自己的選擇。

也許這其中,因為有了芯芷的插手,讓她更快的倒向這個選擇。

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夠堅定。

“邢先生,咱們什麼時候開拍?”

追上邢輝,和詩琪問。

臉上洋溢著笑,迎合著盈盈白雪,面板經營而剔透。

風起,沙沙的白雪像是鹽粒一樣打在臉上,刺激的面板生疼。

“什麼時候都可以,不是嗎?”

邢輝哂笑,刺眼的陽光晃得人的眼睛迫不得已的眯了起來。

白雪皚皚的雪山上,方向顯得頗為迷茫。

什麼時候開始,又什麼時候結束。

他也不太清楚了。

只是下意識做了這樣的事,來到了這個地方,等待了一個要到來的人。

接下來,又該做什麼,連他也迷茫起來。

是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談話,還是繼續劍拔弩張?“和蘇小姐一起吧,我也想看看雲昊歌的忍耐程度到底是有多大.”

……上了樓的蘇默暖看著在房間裡忙碌個不停,精神似乎是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中的雲昊歌,腦海裡回想著她是不是在某時某刻見過剛才那位邢先生。

然而,絞盡了腦汁,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別說影子了,連渣渣也沒有。

“哥哥,你都不休息一下?”

房間並不是很大,在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有個旅館一樣的休息室就已經很不錯了。

總共沒有二十平大小的地方,所謂的行李也並沒有多少,放在衣櫃裡就已經妥當了。

可是雲昊歌硬是一件件的拿出來,整理好,再整理好。

行李箱挪動了三遍,又放回了最初的位置。

悶著頭,彷彿是沒有聽到蘇默暖的話。

“哥哥,要不要喝水?”

蘇默暖再次發問,雲昊歌后知後覺的抬頭。

“怎麼?你剛才說了什麼?”

“……”蘇默暖頹然的起身,走到雲昊歌的身邊,強硬的握住了行李箱的拉桿,挨著櫃子的地方放下來。

仰起頭,看向眼前這個完全不在狀態中的男人。

“說吧,邢輝是不是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或者是跟曾經的自己有什麼牽扯……當然,後半句蘇默暖並沒有問出來。

畢竟,邢輝於她只是個陌生人,連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的陌生人。

要說曾經認識……她就該深度懷疑一下自己了。

她蘇默暖就是個灰姑娘,除非是白天鵝,才能認識那麼多權貴不是?說不準,僅僅是邢輝擾亂人心的一種手段。

“又不是殺人放火,哪裡有什麼深仇大恨.”

雲昊歌抬起手來,揉了揉蘇默暖額前的碎髮。

微微的輕嘆,卻沒能逃出她敏銳的洞察。

“真的?”

蘇默暖問。

清清白白的關係,也不至於這樣緊張不安。

“曾經的商業對手,用的手段有些令人髮指,以至於剛才遇上才會深深的厭惡。

你這丫頭不要多問,離他遠一些就行了.”

雲昊歌難得說了這麼長的句子,還這麼具有合理性。

可是正因為如此,才會越發的讓蘇默暖覺得不正常。

雲昊歌從來都不是樂於解釋的人,這次說了這麼多,不讓人懷疑其中有蹊蹺都難。

蘇默暖猶疑的看著,卻是沒有多問。

“我認識的人就只有你和花孔雀.”

篤定的說,也想讓雲昊歌安心。

“記住了.”

“知道!”

安撫好了雲昊歌,在房間裡等了許久,也沒見到葉梓軒過來。

這傢伙只在剛才露個臉,把東西送過來之後就不見了,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驛站不遠處。

皚皚白雪上,兩個人影顯得十分的渺小。

寒風凜冽,鹽粒一樣硬的雪打在臉上疼的厲害。

“我原本不想過來找你,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句,你來這裡想做什麼?”

葉梓軒浪蕩不羈的臉上的難得的浮現出了認真的顏色,褪去了玩世不恭,此時的葉梓軒沉穩老練,無論是言語還是神情間都透著一股犀利。

“我做什麼,似乎沒有必要向葉少彙報.”

邢輝俊朗的臉上的流露出一抹笑來。

相較於葉梓軒的嚴謹,邢輝顯得有些玩味。

“邢輝,那件事情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我們都在這場戰役中付出了代價,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行為.”

三年前發生的事情,是他們之間的禁忌,更是誰都不願意回想的噩夢。

他們都失去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生離死別,他們都經歷過。

用最瘋狂的方式報復過,也用溫情的方式告別過。

每個人的心上都留著一道疤痕,誰也不願意去碰觸。

所以,自從分別,不再相見。

即便沒有真的失憶,也往往會故意往自己忘記。

忘記某些人,某些事,甚至忘記曾經的自己。

“人還在不是嗎?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可能你我現在也不會站在這個地方談話了.”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是無法挽回的,也只有他的她,永遠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