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祖等人聽完獄櫟的話後沒有原則繼續勸說獄櫟,因為他們知道這場戰鬥對人族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們每個人的心情都無比沉重,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應該仔細思考思考。
等到獄祖等人離開房屋之後,獄櫟再一次放聲痛哭,他為那些為了守護人族而犧牲的人族而痛苦,他為那些為了守護人族而導致屍體殘缺的老者而痛苦。
“父親啊,如果我的實力能夠在強一點或許那些人族將士就不會死!時間,我最缺少的便是時間!倘若時間足夠,我有把握將人族帶領回到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巔峰!”獄櫟在平復心情之後緩緩說道。
與此同時,獄烈一行人也到達了人族家園,獄祖等人看到這一戰的大功臣回來之後立馬向獄櫟稟告。
而獄櫟此刻也緩緩出了房屋,看著日漸消瘦的獄烈,緩緩說道。
“烈弟,你回來了?這一戰你是我人族最大的功臣啊!”
“櫟哥,還有諸位!這一戰我不敢居功自傲!因為有一千將士還未跟我回家!他們已經是必死無疑了!”獄烈突然痛心疾首地說道。
當獄烈說到這裡的時候,獄櫟等人的心裡自然知道為何,但是他們都選擇沉默不語。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獄櫟開口說道:“他們都是我人族的英雄!今日烈弟歸來,就讓我們痛飲一番,將所有煩心事全部傾瀉而出!”
於是,這天晚上,獄櫟率領諸位將士開懷暢飲,雖然這場戰鬥慘烈無比,但是他們堅持了下來,這就已經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了。
極北之地,軒逸和軒佐率領的一千人族無時無刻不在侵擾這妖魔兩族的地盤,此時的妖魔兩族所有皇族族長都已經聚集到了妖神殿和魔神宮內。
“妖神大人,請您告訴我們入侵我皇族的人族如今在何處?”雷暴畢恭畢敬地看向坐在寶座上的一名男子緩緩說道。
“妖神大人,雷暴說的不錯!人族一日不除我們終日不得安寧!還請您一定要告訴我們那批人族的所在地!我們要親自手刃他們來解我們心頭之恨!”裂痕左此刻畢恭畢敬地說道。
而寶座之上的那名男子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的把玩著坐在自己身體上的妖族女子。
玄允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問道:“妖神大人,難道您忘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嗎?我們妖族內部現在妖心惶惶,你身為妖族最高統領者,難道不應該做出一些事情嗎?”
其餘五大妖族族長聽到玄允的話後,急忙後退選擇和玄允拉開距離,而令五大族長感到意外的是,妖神並沒有發怒,反而笑著說道。
“玄允啊,我怎會忘記我來此的目的!如今人族在我妖族內部掀起腥風血雨,你真的認為我沒有絲毫動作嗎?人族這次潛入我妖族的部隊速度之快、執行能力之強都需要我們仔細學習!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們竟然不知道從人族種族學習一些有用的知識,反而現在過來問我?”
而六大皇族族長在聽完妖神的解釋之後頓時羞愧難當,就連玄允此刻也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哎,罷了罷了!說實話我也無法推算出這批部隊的真實所在地,只能告訴你們個大概!那就是,這批人族現在正在極寒深林之內活動,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
“對了,雷暴!當初是你令我兩萬妖族修士在還未抵達人族戰場便已經身死道消的吧!今日就先給你和教訓,下次記得別在這麼大意了!”
妖神說罷,一根指頭微微一動便將雷暴送出了妖神殿內,而伴隨著雷暴一同出去的還有一道恐怖的雷霆。
其餘皇族族長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紛紛告別了妖神,離開了妖神殿。
而等他們離開之後,妖神緩緩看向天空,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與此同時,魔神宮內。
六大皇族族長也進入了魔神宮內拜見了魔神,而魔神自然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此刻的魔神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了當的說道。
“我知你們來此的目的,紅終你的猜測沒有錯!他們就是當初襲擊你們的那批人族,如今他們正在極寒深林之內活動,極寒深林你們也知道,我的神念探查不了!所以人族的具體位置還要靠你們自己去尋找!”
“魔神大人,紅終有一事不明,還望魔神大人指教!”紅終緩緩開口說道。
“哦?不知何事啊?”魔神開口問道。
“既然魔神大人已經知道了這批人族的所在地,為何還要縱容他們對我皇族的攻擊,而不是直接將他們全部滅殺呢?”紅終問道。
“原來是這個問題!在回答你的這個問題之前,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這次和人族的戰鬥中,你體會到了什麼?”魔神反問道。
“回稟魔神大人,這次和人族的戰鬥,我發覺到了人族的行軍能力和執行能力出乎意料的強!他們的將領的實力也遠比我們同境界將領的實力強大!”紅終回答了魔神提出的這個問題。
“不錯!而這批人族又是你口中那些人族中最有執行能力和行軍能力的人族!所以我想讓你們親自動手來鍛鍊你們手底下的人族!這就是我為什麼不親自出手將他們滅殺的原因!你們能明白嗎?”魔神緩緩說道。
而說到這裡,六大皇族頃刻間便明白了,於是他們紛紛告別了魔神緩緩向各自皇族飛去。
而魔神在將他們全部送走之後也抬起頭來看向了天空,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人族家園內,眾人都陷入了戰爭勝利的狂歡之中,而只有獄櫟等將領知道,我們的勝利來的有多麼艱苦,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獄烈人族將會徹底消亡。
“今日,我們和妖魔一戰的最大功臣烈弟回到了家園,我們為他祝賀!來,讓我們一起舉起酒杯敬我們最大的功臣!”獄櫟此刻激動地說道。
“櫟哥,這場戰鬥本該是我們…………”
“烈弟,櫟哥既然這樣說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獄祖迅速將獄烈的話打斷,緩緩說道。
而獄烈此刻也明白了過來,所以他舉起酒杯對人族百姓說道。
“今日是我人族獲勝的日子!看著你們這樣安居樂業的生活,我們的努力是值得的!同胞們,今晚就讓我們開懷暢飲!”
獄烈說罷,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而伴隨著酒的下肚獄烈眼眶變得紅潤。
他已經從獄祖的口中知道了這邊戰鬥犧牲的人數,才明白這裡的戰鬥有多麼慘烈,甚至到現在為止獄祖等人還有傷沒有痊癒,而獄宗的身上已經遍佈傷疤。
此刻的獄烈十分自責,如果他能儘快進攻妖魔兩族的皇族的話,人族或許就不會損失如此慘重,如果他能儘快進攻妖魔皇族的皇族的話,那五十位老者或許就不用隕落。
而獄櫟此刻赫然注意到了獄烈的心裡變化,於是他走向獄烈緩緩拍了拍獄烈的肩膀而後緩緩說道。
“烈弟,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對不起誰嗎?”
獄烈此刻搖搖頭說道:“櫟哥,恕我直言,我並不知道。”
此刻獄櫟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後看向天空語氣悲愴地說道。
“我這輩子對不起的是我的父母,是我的兄弟!還有為我人族征戰而犧牲的人族將士!甚至是那些為守護人族而戰的五十位人族老者!我既沒有成為我父親希望的樣子,也沒有成為你們眼中的好哥哥!更不適合當一個好統帥!”
“這輩子我負了天下人,卻唯獨沒有負這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