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換了錢就連忙去了醫院。
店裡,老闆都快笑出一朵花了,他拿到了一件上等貨色,立馬給大老闆彙報了,南臣對於他口中誇上天的珠寶來了興趣。
南臣說道:“送過來我看看。”
“好的,大老闆。”
隨即,珠寶店的老闆親自把東西包裝好,親自開車送去了南家別墅。
南臣看見那條項鍊,臉上的神情難以言喻,他看向自己最得力的下屬:“你確定這是真品?”
“老闆,我十分確定!”
南臣臉上的神情莫測:“那你知不知道,這條項鍊跟南家祖傳的項鍊一模一樣!”
珠寶店的老闆也驚呆了:“是一個小姑娘賣給我的。”
門外傳來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一個染著紅髮,穿著紅色籃球服的少年拍著籃球走了進來,那張精緻白皙的臉龐帶著幾分桀驁不馴,眉眼間寫滿了囂張跋扈。
南臣看見他那一頭紅毛都鬼火氣:“南宴,你給我滾過來!”
少年翻了個白眼,拍了拍籃球,散漫的走了過來:“叫我幹嘛?”
他指著桌子上那條項鍊問道:“這是不是你媽戴的那條項鍊?”
南宴成績不好,年級倒數第一,但他認珠寶就像開了天眼一樣,沒有假貨能逃得出他的眼睛。
少年抱著球不耐煩的薅了薅頭髮,掃了一眼:“是啊。”
南臣擰眉:“這條是真的?”
南宴挑眉,一臉自負:“爸,你不是廢話嗎?”
南臣沉默了,他剛才還看見妻子戴著那條項鍊出了門。
南臣看他一眼就覺得鬧挺:“行了,沒你事,滾滾滾。”
少年撇嘴,又翻了白眼,吐槽道:“毛病。”
南臣看向珠寶老闆:“那小姑娘人呢?長什麼樣?”
他們南家的這條項鍊,世界罕見稀有,是從皇室傳下來的,他們祖上出過一代皇后。
所以,絕對不可能有第二條,而這條,還是真品,這就奇怪了。
老闆大概也瞭解了一些:“那姑娘挺漂亮的,她沒給我留地址啊。”
不過,那姑娘……跟他們家大少爺長得很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兄妹。
老闆腦子裡閃過什麼,連忙說道:“哦,對了,她也姓南,叫南汐。”
醫院。
醫生在催交錢了,蘇染父女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蘇染頻繁的望著門口,心急如焚。
她思考了很久,看著蘇子京:“爸,我去給強哥抵押,他應該會借點錢給我。”
“這樣弟弟就有救了。”
蘇子京低垂著頭,老淚縱橫:“不行的,你不能去。”
“那群人渣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蘇染臉上帶著幾分釋然的笑:“沒事啊,活著就行。”
“我也沒那麼在乎自己的名節。”
“總歸死不了。”
蘇染眼睛泛著紅:“可弟弟沒錢,就完了。”
她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自己,為什麼不快點長大,不能快點去賺錢。
男人捂住臉,肩膀不住的顫抖,他的背一下子就彎了,他聲音沙啞的哭著:“都是爸害了你姐弟倆。”
“我就不該去賭的!”
他抬起手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在臉頰上,清脆的巴掌聲在醫院走廊裡十分清脆。
“你成績這麼好,以後會出人頭地的,都是爸害了你。”男人眼睛通紅,可他像個廢物一樣,他沒有辦法了。
兒子還等著救命錢,徐志強那邊不會輕易給錢的。
蘇子京頭一次覺得自己如此廢物,需要靠賣女兒才能救兒子。
蘇染做好了決定,準備讓她父親給強哥打電話,她知道,歌舞廳是來錢最快的地方。
“爸,給強哥打電話吧。”蘇染低垂著頭,沉默的開口。
蘇子京紅著眼,怎麼也不肯動,唇角抿的死死的。
“媽!我回來了!”
走廊那端,白光刺眼,南汐出現在了那裡。
她衝著蘇染揮手,提著一個麻袋跑了過去。
她把麻袋開啟,裡面全是人民幣,她讓老闆給她兌換了一部分現金,另外一部分是支票。
冷白燈光晃眼,蘇染從來沒見到過這麼多錢,她傻眼了:“你怎麼得來的。”
她聲音顫抖著:“你是不是去找他們了?”
南汐搖頭:“沒有啊。”
她笑:“我家有條祖傳的項鍊,我給它賣了。”
“快去給蘇小魚交手術費吧。”
蘇子京也滿臉詫異的看著南汐,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女兒還交了個有錢人家的女兒。
聽到手術費,他連忙拿著錢去交手術費,步伐都輕快了很多。
蘇染緊緊的抱住南汐:“謝謝你啊。”
如果不是南汐,她現在恐怕已經把自己賣了,成了陪酒女。
她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南汐,明明她們才認識一天不到的時候,她卻願意這麼幫她。
南汐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起來:“不哭,不哭。”
“那你項鍊要怎麼辦?”
南汐一臉不在乎的笑:“沒事的,也算物歸原主了。”
“那東西對現在的我來,是累贅,我更愛錢。”
她現在的身份戴那麼貴重的東西,出門分分鐘鐘被人給盯上,當街就能搶去了。
蘇子魚的手術很成功,一個星期後就可以出院了。
其間,南汐把徐志強的錢還了,還辦了一個新的身份證,成為了有證的人,融入了這個時代。
蘇家。
南汐成功入駐了蘇家。
飯桌上,蘇子京看著南汐,小姑娘年紀也挺小的:“小汐啊,你有沒有想過去上學?”
“跟蘇染一起,女孩子還是要多讀書才好。”
蘇染也認同這話。
“可以考個文憑,以後你出了社會也好找工作。”
南汐想起自己現在應該算個小文盲,她欣然答應了:“好啊,我跟姐姐一起去上學。”
蘇子魚喝著小米粥,甩了甩小短腿,奶聲奶氣的開口:“姐姐,我也想去上學。”
南汐看著她舅舅這個小矮子,噴笑出聲:“你太小了,上了不了。”
她說著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瓜子,以前蘇小魚就喜歡這麼欺負她,把她戳倒在地上,哭的哇哇大叫。
她爬起來,他又壞心眼戳她。
還暗戳戳的咬牙切齒:“這叫一報還一報!”
“我姐當年就這麼對待我的!”
“她欺負我!我就欺負她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