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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吃肉了

一棵樹遮天蔽日,樹杈交集處保留著一個完好的鳥巢,鳥巢外部用樹枝編織,內部墊著鬆軟雜草,蜷縮起身體正好能躺在其中,安北城刨開雜草鑽入其中。把雜草鋪蓋在身上取暖,望著繁星閃爍的星空,第一次感覺到深入骨髓的孤寂。

人畢竟是群居的動物,就算我們再不喜歡與人交流,但是身邊都是相同物種,在耳邊喧囂。在這裡沒有相同的種類,沒辦法與任何動物交流,一個人的世界完美達成,安北城抹了一把流出的淚水,還回的去嗎?在一陣胡思亂想中疲憊入睡。

一陣蟲鳴聲,掀開了漆黑的幕布,旭日初昇。

安北城揉揉乾癟的腹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儘快的熟悉運用爬樹,在樹上靈活行進。四處尋找所剩無幾的果子果腹,接取樹葉上的晨露飲用。

安北城試著一次次在樹枝上奔跑,跳躍。砰,砰砰,無數次跌落,爬起繼續。森林周圍的異獸總是被砰砰的巨大聲響驚擾,煩不勝煩。

安北城揉著痠痛的身體,青一塊紫一塊,各種劃痕遍佈全身。就算是武器都難以破皮的面板在一次次重擊下,也出現了無數的細小傷口。不過在無數次的失敗中,逐漸掌握了爬樹的技巧,現在爬樹不僅快,還穩。在樹枝上奔跑,也掌握了平衡和著力點,現在雖然說不上如履平地,但是也漸入佳境。

一個人的生活總是無聊和無趣的,安北城在大樹之間穿梭、隱匿。悄悄觀察著深林裡的異獸,種類繁多,多數都不認識。但是透過這麼久以來的戰鬥,基本確定自已屬於物理攻擊,在沒有合適的武器時,也只能靠拳腳進攻。從未系統學習過拳腳,平常戰鬥都是毫無章法的打,中國武術有一種功法象形,雖然自已沒有具體的瞭解過。

但是透過這段日子的觀察,安北城自已領悟出一套屬於自已的象形功夫,蛇拳,變拳為掌,劈、砍、插,身體較為靈活,以柔克剛,可近戰,利用身體的柔韌性纏繞。

還有虎爪,蛇拳可快速切換到虎爪,抓、推、肘擊。還有散打的拳法,這些還是伊凡夢告訴她的,想到這裡安北城甩甩頭甩走思緒,繼續練習。前手直拳、後手直拳、前手擺拳、後手擺拳、勾拳、鞭拳。

一轉眼數日已過,安北城覺得自已已經準備好了,準備下樹去狩獵,四周的地形略微熟悉,深林深處的異獸實力強大,她所處的位置其實是森林外圍,若問她咋知道的,她向著更繁茂的密林尋找野果,越往裡感應到周圍的強大心臟帶來的壓迫感就讓她冷汗淋淋,頭皮發麻。

自已這個外圈周圍,有好幾個獸群,其一就是獨角野豬群,安北城想到這裡就恨的咬牙切齒,她剛來時被野豬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心裡就給野豬記了一筆。今日就去會會野豬,肯定不能去它們老巢,她還沒有信心能打過一群野豬,但是怎麼勾引它們出來一隻呢?

安北城在樹上飛速奔跑,快如一道閃電,是的,她現在可以在樹上如履平地,身上又披著樹葉,若不仔細看,真分辨不出。距離野豬群幾百裡的位置,安北城靜靜觀察,三十多隻野豬,慵懶的趴倒昏昏欲睡。

安北城滑下樹,在地上尋找石子,拿葉子兜住一包石子,翻身上樹。悄無聲息向前移動,移動到一百里距離,找到外圍離自已最近的一隻野豬瞄準,石子帶著破空聲,向著野豬急速射去,想象中的畫面沒有產生,石子擦著野豬身邊飛過,打到了空氣。野豬睜眼瞅了瞅,未發現異常,繼續酣睡。

安北城挺起身板,深呼吸,準頭不夠,再試一次,閉起一隻眼睛,瞄準野豬,咻,啪,石子打在野豬身上,野豬一個猛烈翻身站起,衝著石子飛來的方向尋找。

安北城又一顆石子接連而來,野豬閃身躲過,衝著安北城的方向衝擊,安北城毫不戀戰,轉身就跑,一個在樹上狂奔,一個在樹下左躲右閃,繞過攔路的樹木,速度並不減慢。

跑出幾里外,遠離野豬群,安北城停下腳步,野豬一時反應不及衝過頭,立即剎車,四隻蹄子在地上留下長長的痕跡。

安北城翻身手勾著樹枝一蕩躍到野豬面前,野豬後蹄用力,身體向後下蹲蓄力對著安北城衝撞,安北城在野豬即將撞上身體時,腳尖點地,一個快速的閃身,野豬擦著她的身體在空中騰躍,扭頭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安北城對著它微微一笑,一個直拳揮出,野豬在空中停止繼續向前的衝力,直接改變方向,向著左邊橫移。

安北城左腳一蹬,土地下陷一個腳印,右腿膝蓋屈起,追上空中飛行的野豬,一膝蓋骨撞擊到野豬身上,嚎叫聲伴隨著骨頭斷裂的咔嚓聲同時響起。

野豬急速落地,不停滾動翻轉的身體,淋漓盡致的體現這一擊的力度。安北城乘勝追擊,不給它反擊的機會,她知道這野豬獨角會釋放異能,趁著先手,不能給它釋放的機會,追上野豬一躍而起,蹦了5米高,藉著重力加速度外加自已的體重,右手抓住左手手腕,一個垂直落下的肘擊擊在野豬脖頸,野豬脖子一歪,雙目獰猙,它到死都不明白,這個一直被它追著的跑的人是怎麼在它還沒發揮實力時就把自已秒殺。

安北城看著野豬,在想怎麼分解,看看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皮糙肉厚的野豬。兩手抓住獨角,一腳踩住豬頭,拔,我再拔,沒反應。

伸手撥了一下劉海,光光的腦袋有些扎手,有點洩氣,我就不信了,對著野豬腦袋踩踩踩,我踩,我踩,我踩,咔咔咔,踩了不知道多少腳,安北城扶著樹幹喘氣,野豬腦袋血肉模糊,軟塌塌一片,骨頭全部碎裂,只剩一根獨角,孤零零的貼在肉皮上。

休息夠了,安北城抓了獨角一扯,連線緊密,不穩的身形被扯動的力度拽的退,安北城仰天大罵,“賊老天,你把我掉下來,有能耐你給我掉把武器啊,MMP……”一組謾罵發洩後,垂頭喪氣,低頭尋找鋒利的石頭,翻翻找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塊,扁平一邊稍微尖利點的石頭,又撿起一塊方平的大石點在豬腦袋下,拿起鋒利的石頭對著獨角與肉皮連線的地方又砸又磨,就差拿牙咬了,北方人都明白,打不開的東西上牙就好。

太陽正當空,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安北城擦著腦門的汗珠,抓起獨角,按在石頭上摩擦,雖然獨角脫離了野豬,但是上面帶著坑坑窪窪的血肉,一陣噁心。知道把獨角連線處的血肉磨掉,安北城拿著獨角,手指輕撫獨角尖,滿意的點點頭,很是鋒利,對著野豬比劃幾下,不知從哪下手,這豬皮可以暫時保暖,看著野豬四隻蹄子,不如從腹部開膛,四個蹄子四個口,這樣自已是不是能把野豬皮穿在身上。雖然這裡沒有人,但是成天光著,空空蕩蕩,還是感覺怪怪的。想到便做。

獨角肯定沒刀子切割的平整,歪歪扭扭坑坑窪窪,但是大體形狀沒問題,安北城安慰自已,新潮的東西,都是不規則的,點點頭認可自已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