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高原,一個普普通通的偏僻的小山村—魏莊,依山佈滿錯落有致的窯洞。四周莊嚴巍峨的山圍著這個村莊。
這裡的人們日出勞作,日落而憩。一代又一代繁衍生息。
暑假,那時候,學校裡從來不補課,孩子們放假後可以盡情地玩耍。農村的孩子們放暑假可以回家幫家裡幹些農活。在朔雁縣一中讀高中的魏萬濤,十九歲,一米八大個子,略顯清瘦,帥氣陽剛,充滿朝氣,書生氣。已放暑假騎二八大槓腳踏車行進在魏莊村的山路上。
他家在魏莊村的村東頭,爬坡才能到家,費力地推著二八大槓行進在翻滾著石子的土坡坡上。
爺爺見孫子回來,高興至極,滿臉的皺紋像綻開的一朵花。母親做了魏萬濤最喜歡吃的莜麵洞洞。
吃過午飯後,爺爺說:“下午趕著咱家的馬牛騾,到草坡吃點鮮嫩的草”。
在村西住著的白雪前兩天從市裡回到家中。白雪十八歲,人長的漂亮,纖細妙曼的身姿,紅潤的臉狹,已從一個女娃娃長成凹凸有致,水靈靈的大姑娘了,從那雖然還有點稚嫩的臉龐看出是一個大美人,嬌嫩欲滴,眼睛水汪汪的,活靈活現。
由於家中貧窮,兄弟姐妹多,讀過初中就輟學在家,去年經親戚介紹在城市裡一家有錢人家裡做家政,住家接送小孩,做飯,收拾家等。小孩放暑假讓趙雪回家一段時間,看看家裡,幫家裡忙忙農活。
魏莊村的青年們有的還在上學,有的失學在家務農,有的出去打工,有的失學出外學徒,學一門手藝,以後可以養家餬口,不用再回村刨黃土。
學手藝都是有親朋好友介紹或帶著,常學的手藝有木匠、電焊、裝潢、刮膩子噴塗、維修車、司機等等,五花八門。
午飯後,莊稼人休憩一會兒,準備下午的勞作,有老人兒童婦女不用下地勞作,他們沒午休,聚合在村西一棵千年老榆樹下,乘涼,瞎侃,說著花邊新聞和葷話。
這棵老榆樹,四個成年人手拉手才能緊緊的環抱住,也不知生長了多少年,樹大根深,樹蔭大,樹下有幾塊大石頭,供村人閒坐。
起晌後,放暑假的孩子們或青少年們趕著自家的牲畜到山坡上放牧。白雪和魏萬濤自然也一樣。
魏莊村是山區,草坡寬,莊稼地相對少,放牧是個輕鬆活兒。黃土高原溝壑縱橫,夏天綠油油,像翡翠,山上是草地,平原是莊稼地。
魏萬濤和白雪不約而同到了一個山坡百草口去放牧,因這裡是一個溝坡,離莊稼地較遠,放牧輕鬆容易,不用看著。將馬牛騾趕到地方自個兒在草木茂盛的山坡上吃起草來,不思慕的鮮嫩的莊稼了。
魏萬濤午睡起的顯得有點遲了,他也不知道白雪也回村。下午三點多才晃晃悠悠的趕著牛出來。
白雪一晌午在村西大榆樹下和村裡的老人閒婦們侃諞。不到起晌就趕著牛拉著騾來到百草口。
兩人在百草口相遇都很驚訝。魏萬濤其實打心裡一直喜歡著白雪,他帶有點撩逗的調侃道:“美女,你多會兒回來的?咱們真是默契!這就像說好了一樣,不約而同的來到一個地方,而且你早早地就來這山溝等我了!”
白雪嬌羞的漲紅了臉說:“你這啥時候回來的?這唸書之人,還放牛了?沒拿本書?看看咱們這山山水水多好,寫首詩我跟著詩情畫意感受下。”
其實魏萬濤和白雪彼此傾慕、愛慕對方。過去在上學時就情投意合,情竇初開,只是沒說出來,心裡都掛念著對方。
“我前晌剛回來!這好山好水,還有眼前的美人,真是幸甚啊!”
白雪“咯咯”地笑起來,“還是念書人會說!”白雪從小打心眼裡喜歡魏萬濤這後生,兩人青梅竹馬,年齡相差一歲。
“今天幸會,其他人都去了饅頭山放牧,只有咱倆在這,多有緣分啊!”
“我今天可以說起的早了,碰上你了。”
“哈哈,別貓膩人了!我可是盼望著見你了!今天可是見到了!”
“我也想著,你這幾天應該放假快回來了!”
“來吧!白雪,那兒有個平坦的草地,咱倆一起坐那聊會兒天。”
“好吧!”
現在彼此想學著書上看到的,談一場轟轟烈烈的初戀。
兩人席地而坐,各自屁股底下襯了一條蛇皮袋。談論著近來流行的歌曲等時代的新鮮事物,各自理想,談天說地,一起憧憬著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