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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搬到司書慎屋裡

一路上遇到不少宮女太監背後對她指指點點,她只裝作聽不見。

御花園裡打了那個紅英幾巴掌,勉強出了這口氣。玉淑這時候冷靜下來,該想想以後如何和司書慎相處。

掌印秉筆直房在皇宮最東邊,挨著擷芳齋和慈慶宮。這兩個宮殿平時都空著,只有招待外來使臣,舉辦宴會的時候才會使用。

再有就是到了選秀的時節,秀女們都會住在擷芳齋和慈慶宮。

一路走過來,碰到的人越來越少。玉淑此刻的心臟砰砰跳得很快,不知道司書慎有沒有在這裡住,或許他仍在司禮監當值也說不準。

如果碰不到人,是不是就不會太尷尬?但是碰不到人,她的包袱又該放在哪裡呢?

胡思亂想之際,便看見兩個守門的小太監。玉淑正要打聽司書慎具體住在哪裡,就見有小太監迎上來。

“這位可是玉泉宮的玉淑姐姐?小的順遂,奉司大人的命在此等候,姐姐跟小的走就行。”

“謝謝順遂。”

順遂接過玉淑的包裹在前面帶路,一直走到北邊第二家。

具體來說,應該是一個類似於現代農村佈局的房子,正北面有四間房,還有兩間東廂房,院子西邊有一棵老槐樹,槐樹下是兩把藤椅和一張石桌。

順遂推開院子的門,將包裹重新遞迴玉淑面前,說道:“小的送玉淑姐姐到這裡,司大人在屋內等著您呢,您自去便可。”

玉淑再次道謝,抱著自己的包裹一路向裡。敲了敲門,不等裡面有人回應,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不大,屋內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大書櫃,東西各有一個門通向兩邊的屋子,應該就是起居室和盥洗室。

司書慎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面前放著一碗粥和一盤小菜,兩張蔥花餅。碗裡的粥下去了小半碗,桌上的蔥油餅似乎沒動過。

宮裡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玉淑一直憋著不說話,想等司書慎用完早膳,再開口詢問自己心裡的疑惑。

只是盯著桌子上的蔥油餅,她的肚子咕咕作響。實在忍不住開口道:“司大人,我也沒吃早飯。”

司書慎本以為玉淑會問他關於對食之事,沒想到還是高估她了。

司書慎聽著玉淑肚子咕嚕嚕的叫聲,本來不算好的胃口,竟也奇蹟般好了一些。將剩下的小半碗米粥全部吃進了肚子。

玉淑站在一旁,默默看著順遂端來漱口水,痰盂,巾帕,默默記下司書慎的規矩。嗯,和宜嬪娘娘差不多,這點工作她還是能勝任的。

玉淑本想再開口問問,桌上的蔥油餅他還吃不吃?

還沒待玉淑斟酌好字句開口,便見到司書慎挑了挑眉,語氣聽不出來喜怒,卻也能讓人聽出這不是什麼好話:“今兒個你倒是威風,打了王嬪身邊的宮女,可高興了?”

宮裡的訊息如同一陣風,比她的腳程都快。說不準,已經傳遍了後宮的宮女太監圈兒。

玉淑聽到司書慎這陰陽怪氣的語調,趕忙解釋:“哪能威風呢,這都是借了您的膽,借了陛下的勢。

主要是那個叫什麼紅英的宮女確實太氣人了,她辱罵我無所謂,但是我看不慣她諷刺您,所以我就打了她幾巴掌。”

“我本來還想著跟您告狀呢,她們幾個說話太難聽了,確實欠教訓。”

玉淑說話聲音小了下去,她拿不準司書慎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責怪她多管閒事還是想著趁機懲罰她?

打紅英巴掌確實有些私心,不過更多的是為了司書慎出頭。

太監怎麼啦?太監也是人。她雖然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口,但是聽到耳朵裡的,她卻不能不管。

“對食之事是陛下定的,豈是他們幾個宮女可以妄議的。打她幾巴掌都是輕的。這事若讓陛下知道了,那可是死罪。”

說到陛下的旨意,司書慎眼神一閃:“你可知道是我求到陛下面前,讓你做我的對食。”

玉淑面露驚訝,驚訝於司書慎的坦誠。沒想到他會毫無顧忌地說出對食之事是他的主意。

“現在知道了,我的包袱放在哪裡?”

玉淑對司書慎的話並不感到驚訝。就說嘛,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低等宮女,不會引起陽晨帝的興趣,果然是司書慎的手筆。

司書慎忽略掉玉淑的問題,想從玉淑眼裡看到哪怕絲毫的不情願,沒想到她只是平靜地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太監是沒根的東西,這你也願意?”

這話就是御花園內那幾個宮女亂嚼舌根說出來的,說的是事實,聽在耳朵裡就很刺耳,想到手下回復的玉淑對他維護的態度,司書慎很是驚奇。

宮裡的宮女肯做太監的對食,無非是想從太監那裡得到保護,或者一些金銀財物,再不然就是兩人相互取暖,玉淑的願意又是哪一種呢?

“願意的。”

“蔥油餅,您還吃嗎?”玉淑盯著桌上的蔥油餅,眼睛都不眨一下。

“為了吃的?”

“嗯,我好養活,能讓我吃好飯就行。”

“呵,對食,對食,可不僅是吃飯這麼簡單。你沒聽她們說,太監在床上有很多折磨人的法子?”

玉淑愣了愣,太監折磨人的法子,她確實不清楚,左右不過是用一些道具。

用處嘛,成年人該懂得都懂,未成年不能隨意嘗試。

至於折磨人?玉淑疑惑的盯著司書慎,這傢伙應該不是趙公公那樣的變態才對。

否則這麼多年,不會一直單身,沒找個宮女一起對食。

司書慎起先看到玉淑詭異的目光,轉而變成驚疑不定,彷彿思考片刻,又變得平靜,貌似還有一丟丟埋怨。

“想到什麼了?”

“趙公公。”

“你把咱家當成趙公公那種雜碎?”司書慎被玉淑脫口而出的話激怒了。他的聲音低沉了兩分,臉色也十分難看。

玉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開口求饒道:“司大人,我知道你不是趙公公那樣的人,以你的身份,找對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還不是你太挑剔,宮女們看不上眼,這才一直單著。”

玉淑總不能說,司書慎因為太監的身份覺得自卑,不願意拖累其他的宮女。如果這樣說的話,那玉淑成什麼了?司書慎不願意拖累別人,卻樂意拖累她。

這不是明擺著找死的話嗎?

絕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