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都震撼於曹柯所孕育的攻擊威能時。
曹柯卻是瞥見了人群外佇立的甲衣衛士,隨後搖頭說道:“不打了,我認輸。”
言罷,胸前的印法隨即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隨著法印的消失,眾人緊張的心思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這時,在小廝的提醒下,杜少博終於是來到城主府副統領的跟前。
“不知秦副統領大早上的來我杜府,可是有公務在身?”
“杜少,奉城主之命,特邀請天風所有望族及青年才俊,於明日中午之前,去往城主府赴宴。”
“哦?去城主府赴宴?敢問秦副統領,城主因何事設宴?”
“自然是喜事,杜少!”
見杜少博一臉疑惑,秦副統領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開口解釋道:
“是這樣的,澹臺前輩路過我開祥王朝時,得知天風墜寶一事,便往天風山脈一探究竟,後在天風山脈偶遇城主大人,受城主大人相邀,澹臺子羽大師決定先為我天風百姓除去這茫茫鬼災,然後再去探索天外墜寶之事,為感謝澹臺先生的大義,城主便在城主府設宴款待澹臺先生一行,同時特命我等前去邀請城中各大家族一同作陪!”
“原來如此,只是家父前日也是去了天風山脈,至今未歸,恐怕...”
那副統領一聽,神色瞭然。
在發現天外墜寶的時候,各家為了搶奪寶物都是精銳盡出,這才過去兩天,沒有回來也屬正常。
旋即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無妨,先前去段家、贏家也是如此,不過城主說了,若是家主不在,各家年輕俊傑也須得到場,杜少,明日午時之前請務必前去赴宴。”
“好吧,我知道了,有勞秦副統領了。”
“嗯,城主之命已經傳達,那某先去別家通知了,告辭。”
言罷略一抱拳,帶領著屬下大踏步離去。
只是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曹柯。
都說這曹家獨子形骸放浪,修為低下,品行不佳,今日觀之,方知傳言不可盡信也。
見那秦副統領離開,杜少博隨即揮退圍觀的小廝和婢女,然後一把抓住曹柯的肩膀:“小柯,告訴我,你是何時掌握瘋魔印法的?!”
言語之間,頗為驚喜。
這瘋魔印法乃是曹家一門極具攻擊力的手段,能夠短時間極大提升修為戰力,還能作為必殺手段使出,端的是厲害無比。
曹柯微微一笑:“瘋魔印法有什麼難掌握的?我的天資本就不凡,先前只是太過貪玩而已,兄長,你可要抓緊哦,否則一不留神, 我的修為可就追上你嘍。”
“哈哈,我還怕你追上我不成?只是,你少誆我,想要完全掌握瘋魔印法,至少需要到鑄血境才可以,而你才堪堪陰陽六重,就已經能掌握六七成的妙用,而且據我觀之,剛才你未盡全力就有這表現,實在是太讓我驚訝了,若你我處於同一境界,我不見得能穩贏你。”
說話間,卻是對曹柯所展現出來的天賦極為驚訝。
卻見曹柯早已撿起地上的石鎖錘鍊起了肉身:“可惜啊,真到生死對決的時候,可沒有同處同一境界這一說。”
杜少博聽了,哈哈一笑:“這倒是。”
說完,便不再追問,也開始了今天的早課。
......
遠處,一處數十丈高的閣樓內。
一個身著棉麻布衣的疤面男子,此時正遠遠的看著杜府中兩個錘鍊肉身的少年。
那恐怖的疤面上,時不時閃過一道陰狠的神色。
正當男子收回目光,準備有所動作時。
卻發現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何時被架上了一柄鋼刀。
疤面男子自負修為不抵,此時不知不覺地被人在脖子上架了一柄鋼刀,這讓他心中大駭,顫抖的扭過頭去,只見一個偉岸的身影映入眼簾。
“你...你是何人?”
“我那侄兒,是你下的毒吧?”
“不,不是啊,小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
只見偉岸男子搖頭嘆息一聲。
“數十年故交,何故要趕盡殺絕呢?聽你口音,是京城來的吧?”
聞聽此言,疤面男子心臟猛地一縮!
知道對方已經察覺自己的身份,眼中的恐懼瞬間轉化成狠厲之色!
隨即雙手一翻,從袖中招出兩隻鋼爪,用力盪開肩上的鋼刀後,瘋狂的向偉岸男子襲殺過去!
偉岸男子只是淡淡一笑,單手持刀,將疤面男子的攻勢一一接下。
只是一邊打一邊搖頭:“鍛骨境?倒是有點兒能耐,敢來做這件事,想必是事成之後,若葉家承諾給你進階煉髓境的機緣吧?可這機緣也得有命拿才行!”
疤面男子聞言,心中更是驚駭,手上招式又快了三分!
“叮叮叮叮!!!”
疤面男子見久攻不下,心中早生退意,於是鼓起全身真元,奮力猛攻兩招,便急速向後退去。
只是剛一轉身,偉岸男子的身形,便宛如鬼魅一樣出現在疤面男子的身前。
在疤面男子難以置信的眼神中,一抹絢麗至極的刀光瞬間劃過了疤面男子的脖子!
那一刻,天地彷彿靜止了一樣!
直到過了幾秒,疤面男子才發覺自己的脖子有些癢,隨後便是無盡的劇痛!
“噗...”
伴隨著一聲悶哼。
無盡的血液好似飛瀑一樣,從疤面男子的脖頸中噴湧而出!
而偉岸男子做完這一切,只是隨意地丟掉手中的鋼刀。
揹負著雙手走到疤面男子剛才站立的地方,靜靜地望著遠處。
望著那兩個在練功場揮汗如雨的少年。
而這時,疤面男子才不甘的摔倒在地。
無力的抽搐了幾下後便徹底沒了氣息。
這時,一個年近五十,留著精美小鬍子的人影出現在偉岸男子的背後,微微躬身。
“老爺,這已經是第六個了,和之前那五個有所不同啊。”
“嗯,天闕已經走了?”
“回老爺,是的,曹老爺昨夜便趕赴京城去了,此京城一行路途遙遠,估計還需數日才能將手書送到京城。”
偉岸男子微微點頭。
“吾弟此去,多少有些孤身犯險的意思,不過他也是在賭若葉家不敢對其下手,但以我觀之,到了若葉家,少不得遭其羞辱,哼!”
偉岸男子說完,旋即又是嘆息一聲。
“唉,只是苦了我這不爭氣的侄兒和我那可憐的弟妹。”
“老爺,我倒是認為曹少爺與以前大不一樣,就在昨日,我給城外莊園運送物資回來的時候,您猜怎麼著?我在大門口竟然碰到了曹少爺,而且,曹少爺的目光極為滲人,和他一對視,好像全身上下都會被他看透一樣。”
杜望天嘴上不言語,心裡卻是欣慰不已。
呵呵,這小子,一旦開竅,哪裡還像個十五歲的少年?
就憑著一些蛛絲馬跡就能將整個事情推演的七七八八,這份心思,別說是你,便是我和天闕在他這個年紀,也沒有他這樣機警,這曹家,終究是有望了。
想到此處,偉岸男子隨即對背後之人吩咐道:“好了,老王,將屍體處理乾淨,然後去向鬼手先生彙報吧。”
“好的,家主,那城主府的宴會?”
“就讓這兩個小子去吧,看看他們能有什麼表現。”
“是。”
說完那道人影微微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與此同時,和他一起消的還有地上的那具屍體。
偉岸男子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只是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兩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