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用食指在嘴巴還是“O”型的代跋眼前晃了晃,說到:“老闆,你好自為之。”然後和韋亮轉身離去。
這時,滴~嗚~~滴~嗚~~滴~嗚~~的警笛聲響起,還是有人報警了,開始還以為是星爺拍電影呢!後來發現不對勁,躺在地上的人鬼喊辣叫,看來傷得不輕。這不是拍電影,也不是傳說,這是真功夫,千真萬確的真功夫。
派出所出警了。但是就這麼一條小街上,十分鐘不到就走完,還要出動警車麼?當然要出動,這樣一方面是覺得他們重視案件,另一方面是比較氣派,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看到情況不妙就趕緊掉頭,這也不鮮見。
滴嘟滴嘟的警笛聲響了半天,竟然還沒有見警車的影子,因為街天,人越來越多,警車也是寸步難行的,總不能從人群中碾過吧?
肖遙和韋亮朝著警笛聲的方向看過去,他們也好奇這警笛聲,他們都是村子裡的孩子,雖然也知道一點兒關於警車的東西,但是他們沒有意識到這警車是衝他們來的。
“這是什麼情況?”警車到了,從車上下來一個身著警服的大腹便便的四十歲左右的警察,看到眼前上百個人東倒西歪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鬼喊辣叫的景象,弱弱地問了一句。這警察可是這派出所裡的教導員,姓張,在公安系統也是摸爬滾打十幾年,什麼火爆的血腥的大場面沒有見過,要不也不至於混到教導員的位置。可是他還是被眼前這景象給鎮住了。
張警官朝著代跋走過去,再次問道:“代總,這是什麼情況?”
代跋朝肖遙看了一眼,手有些發抖的說:“張警官,他,他——”
“張警官,是這樣的。老闆請我來表演魔術,在地上的人都沒有事,這些都是魔術而已,”肖遙一邊走過去,一邊接過代跋的話:“張警官,你看嘛,躺在地上叫喊聲最大的人正在向你移動呢。”肖遙隨便動動手指,施出隔空取物,那人正從地上升起幾公分高,然後朝著張警官緩慢移動過來。
張警官嚇得連連後退,嘴裡像是對肖遙又是自言自語的說著那句話:“這是什麼情況?”這是他的口頭禪,他的同事在他面前都稱呼張指導(以前叫指導員,後來又叫教導員),在背後都說叫張指導就會讓人想到籃球,這球不合理啊,這樣又想到張合理,現在他們背後乾脆叫他張情況。
“張情況,額,張教,別和他們囉嗦了,帶到派出所審去。”這時,剛才跟這張警官後邊下來的年輕人警察姓正,別看年紀輕輕,也是個副所長,能力主要體現在他做事風格敢作敢為。
他的這話大有以下犯上之嫌。張教導員眯著眼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小正,把他們帶走。”
正警官對著代跋說:“代總,你上車吧。”然後大步朝著肖遙走過去,拿出手銬,叫肖遙伸出手,要把肖遙銬起來。
“正警官,他都不銬,幹嘛要銬我呢?再說,我手小,銬不住呢!”肖遙笑嘻嘻地說。
正警官吼道:“你還笑,伸出來。”
肖遙無奈地伸出來。正警官熟練地把肖遙雙手銬好,剛一放手,手銬就掉在了地上,肖遙說:“正警官,我就說了銬不住呢?”
正警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剛才沒有銬著這小子?於是,他再次吼道:“把手伸出來!”肖遙再次把手伸過來,他再次銬住,眼睛一直盯著,可他一放手,手銬就掉在地上。他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他惱羞成怒,一巴掌狠狠地朝著肖遙的臉上扇過去,凶神惡煞地說:“看你還敢不敢給我耍滑頭?”
肖遙沒有閃,也沒有動,任由正警官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可是,正警官還是嚇住了,明明沒有看到肖遙動啊,他的一巴掌竟然像扇在空氣中一樣,莫非見鬼了?
“小孩子別銬了,上車吧!”張警官雖然也看不出所以然來,但是他覺得身為警官在廣庭大眾之下扇一個孩子的巴掌還是不太對勁,於是出言勸正警官,正警官雖然惱怒,但是現在正好有個臺階下,於是拖著肖遙上警車了。
韋亮一直沒有說話,但是還是被一起帶上警車了。
“咱們還是頭一次坐警車啊!”肖遙回頭對韋亮興奮說,事實上,肖遙連車都沒有坐過幾次,只是去年進縣城參加數學競賽的時候過來回坐過兩次,韋亮更沒有正規的坐過一次車,如果非要說坐過車的話,那就是來趕街的時候,碰上公路有那種上坡轟轟烈烈的慢吞吞的拖拉機經過之時,悄悄跑過去,爬到上邊站幾分鐘過過癮的那種了。
到派出所了,他們下車,首先是正警官審訊,他開口自然是先對著肖遙:“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他旁邊做記錄的是一位年輕女警官,這小街道的派出所一般很少有女警官的。
“我都說了,這是表演魔術,你非要把我們帶到這裡來,你這是不吃撐著了沒事幹?”肖遙又對著記錄的女警官說道:“漂亮的警官姐姐,你說是不是嘛?”
正警官可不是吃素的,聽說當年拿過全省散打比賽冠軍呢。還有一說是:不怕真所長,就怕正所長。這話一聽好像不對勁,實際是說:他們都不怕所長,但是怕這個姓正的副所長。要是叫他正副所長,這也不好聽,乾脆叫正所長了。
聽到肖遙這話,正警官臉都綠了,嚯地從審訊臺後跳起來,朝著肖遙飛過去,空中使出連環腿,看似非要把肖遙踢得粉身碎骨不可呢。
那年輕的女警官不知道是剛才肖遙誇她還是什麼原因突然對著還在空中的正警官說道:“正所長,這樣不好吧?”
正在這時,正警官還沒有踢到肖遙,就從半空中掉下來,話說飛得越高,跌得越重,這話一點不假。現在看看正警官扭曲的臉,便可略知一二。
正警官當然不知道是肖遙使出的神術,那可是到達了無懈可擊的神術啊,區區一全省散打冠軍哪能明白呢?
由於這只是個小派出所,嫌疑人沒有隔離審訊,沒有那麼多方呢,所以旁邊的代跋也看呆了。
聽到裡面的動靜,張警官走了進來,問:“這是什麼情況?”
正警官扭曲著臉說:“哎呀,我的胳膊,我的腰,我的骶骨,我椎間盤——”
“你就不要用排除法了。”張警官以為他像小品那樣說都沒事呢。
“都,都快不行了。”正警官繼續說道。
肖遙趕緊說:“張警官,趕緊送他上醫院吧。我們表演魔術,還這樣驚動你們,真是不好意思啊!”
張警官看著代跋問道是真的嗎?代跋如神經錯亂似的吞吞吐吐地說是不是不是是不是。
肖遙說:“老闆,你口吃就不要說話了,張警官問你,是你就點頭,不是你就搖頭吧。”張警官再次問的時候,代跋像小雞啄米一樣在那裡拼命地點頭。當然這是肖遙使出神術的結果。
張警官說既然是魔術表演,那沒事,你們走吧!當肖遙和韋亮轉要走出審訊室門口時候,正警官正努力地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肖遙得腦袋。呯的一聲,滿地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