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覺得相熟的很,我們相處的好,自然是要互相照顧的.”
李氏聽到這話,心裡真是開心的很,這是多久沒碰到過如此識大體又心念善的孩子了,這麼好的姑娘她一定要讓她和纖兒多多的來往。
雲追看出了玉清的不自在,上來替玉清解圍道,“娘,有什麼話明日在說吧,我這抱著妹妹手都酸了,你不知道這臭丫頭現在可沉了,清雨姑娘今晚就先在我們府上住下,明日在送她回家.”
李氏也才反應過來,忙道,“對對,你快先帶著你妹妹下去休息,也給清雨把屋子安排好了,來了就是我們丞相府的客,明日我要設宴好好款待一番.”
玉清跟著雲追去了後院,在與雲姝擦肩而過時,玉清故意頓了一下。
這一頓,讓雲姝駭得微微瑟縮了一下,她有些害怕,心中暗暗建樹:若是這個清雨要揭穿她,那她就反咬一口抵死不認。
然而,玉清什麼也沒說,甚至都沒有看她,只是自然的誰也沒有覺察到的停頓了一下,便繼續往後院走去。
他自然是不會去當面揭穿她,他不會傻到明著給纖兒樹敵。
他知道不用他動手,李氏也會教訓她的。
等玉清的身影消失在花廳裡,雲姝緊繃的神經才悄然的放鬆下來。
李氏這時走到了她的身邊,厲聲道,“今日幸好纖兒沒事,我便不追究你的罪責,若是再有下次,這春熙書院你這輩子也別想再進,待你及竿之日,便把你給嫁出去,省的留在府中留出禍害.”
雲姝低頭不言,聽著李氏的訓話,有了李氏的警告,她自然不敢在使壞心眼。
畢竟她也想自己以後能嫁個好人家,而不是被隨便嫁給別人做小。
誰叫她生來便是姨娘生的呢,永遠都是沒有出頭之日的。
雲追給玉清在雲纖的院子裡安排了個屋子,自己便離開了。
走時他還特意的交代玉清,有事就和丫鬟說,千萬別拘謹。
而此時的蓮華帶著幸羽正坐在自家的屋頂上。
幸羽靠在他的懷裡說道,“相公,你確定這凡間的眷侶都是在屋頂上幽會的嗎?”
蓮華撓了撓頭,“應該是吧?我看那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啊?屋頂賞月,又安靜又有情調.”
幸羽又道,“那還不不如去雲河裡捉一團雲來的暢快呢,我總覺得坐在屋頂上不安全.”
蓮華哄她道,“娘子,我們現在是在凡間吶,就按著凡人的規矩來唄!難得今日那個掃興的不在,你也專心點.”
幸羽不在言語,突然她的肚子痛了一下,疼的她直皺起了眉。
“哎呦!”
蓮華忙緊張道,“怎麼了?娘子?是肚子疼嗎?”
幸羽緊著眉頭點點頭,“相公,剛才好像是孩子在踢我.”
蓮華聞言立即欣喜的把手放在了她隆起的肚皮上,“我們的孩子會動了?”
緩過勁兒來的幸羽也歡喜道,“相公,我們的孩子會動了,也不知他什麼時候才能瓜熟落地呢!”
蓮華開心的眉眼齊飛,“娘子莫急,你這懷的不是凡胎,自然不能與這凡間的女子比較,況且我倆又不是同族,這孩子自然就更特殊了,待到足月,他自然是要出來的,不過這期間可是要辛苦娘子了.”
幸羽一臉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懷裡,輕聲道,“相公,遇到你真是羽兒三生的福氣,能孕育和相公共同的孩子,哪怕是百年,羽兒也不覺得辛苦.”
蓮華摟著人在她的額頭上輕啄了一口,“遇到你我才是三生的福氣呢,你看,你一出現,我就又是相公,又當爹,羽兒謝謝你讓我圓滿了,你都不知道,玉清那廝嫉妒的要命呢!”
幸羽被他的油嘴滑舌給逗笑了,“相公,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巴這麼油呀?”
某人摸了摸小嬌妻的肚子,戲說道,“以後我只對你油嘴滑舌好不好?”
幸羽嬌羞澀笑,“討厭!”
蓮華又嘴油道,“我知道,討厭的意思就是喜歡.”
幸羽,“……”這個臭蓮花是在哪裡學來的這些哄人的鬼話啊?真是越來越沒個神仙樣了。
清晨的一大早,雲追便去了雲纖的院子,自己喜歡的人現在正住在自己家,自然是心中惦念著的。
玉清一早起來便自己隨便給自己捯飭了一下頭髮,這還多虧了蓮華的提醒。
否則現在自己在外不會收拾自己,很容易就被識破了身份。
雲追一進院子就問丫鬟清雨起身了沒。
丫鬟才給玉清送了熱水,便告知他,清雨姑娘已經起來了。
雲追有些安耐不住的來到了玉清的房門外抬手敲了敲,“清雨姑娘,你起來了嗎?”
玉清被這一催手忙腳亂的整了整衣服,就來到門邊開啟了門。
“雲小公子,這麼早?”
玉清怎麼說也是十二歲的年紀,任誰看著都知道他比雲纖要大。
所以他乾脆也不學著雲纖那樣叫雲追哥哥,而是擺出了半熟女子的淑態,只不過這骨子裡還是冷了點。
畢竟只能裝個形似,裝不了神似。
今日這日頭好,朝陽的暖光照在玉清的身上,使得他膚色瑩潤,眉眼就像是渡上了一層柔光。
雲追看的心速直飈,血上爐頂,這白天看,竟比昨晚還要惹人心喜。
玉清淡淡的看向面前兩眼發直的人,不禁皺起了眉頭,他這是怎麼了?雲追發覺了自己的失態,連忙呵呵笑道,“不早,不早,一般我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練功了.”
玉清看著他沒在說話。
兩人一時間就冷了場,雲追立馬又說道,“啊,那個,我們去叫纖兒起床吧,她這個小懶蟲,每日都是不叫不醒的,呵呵!”
玉清點頭跟著雲追往雲纖的屋子走,來到雲纖的屋子時,她果然還在呼呼大睡。
雲追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雲纖立馬就被憋醒了。
看著那雙手,玉清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嫉妒。
雲纖被憋氣給憋醒了,一睜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玉清。
“清雨,”轉眼又看見了作怪的雲追,“大哥?”
然後就有些糊塗的坐了起來,“咦?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天不是在書院的畫閣裡嗎?”
雲追給她解釋道,“昨晚你沒有回府,把我和娘都嚇壞了,都是哥哥我帶人去書院把你給尋回來的.”
雲纖見玉清也在,便不搭理雲追,看向他身邊的人,“清雨,你是昨晚和我一起回來的嗎?”
玉清朝她點了點頭。
雲纖開心的從床上下了地,“太好了,今日你就留下來陪我玩好不好?”
玉清見她光腳下地,立馬把人給拉回了床邊,“你還沒穿鞋,小心寒氣入體,女孩子可得注意著點.”
雲追想把人留下,便對雲纖道,“妹妹,只要你乖乖的,清雨就會留下來陪你玩.”
雲纖立刻就表示,她一定會聽話。
玉清一想到自己一夜未歸家,按著常人來說肯定是不能在繼續呆在外面的。
昨夜沒有送他回去,已經有些不合常理了。
想著他便給這個身份編了個身世。
他告訴雲追和雲纖,他是來京城投靠的親戚,父死母亡,給他留下了一筆錢財。
現在親戚把他託關係送進了春熙書院,為的也就是以後能找一個好婆家。
叔叔嬸嬸不是親爹孃故待他一般,但是徹夜未歸還是要回去解釋一番的。
玉清承諾了雲纖午後再來找她玩,雲纖才不舍的放他回去。
雲追聽了玉清瞎編的身世,頓時心裡產生了一絲心疼來。
難怪在他的身上總是透著一股子清冷,沒有了家人的關愛,想必是很難過的吧?玉清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未來大舅哥竟然對他產生了這麼多的奇怪心思,還在為自己順利的進入了丞相府而心情暢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