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纖不死心地上前拉他。
玉清躲。
雲纖再拉。
玉清再躲。
不遠處的夫子看到他倆拉拉扯扯,打情罵俏的模樣,氣的鬍子都要翹上天了。
浪費體力帶你們出來會境開悟,這個蠢貨居然旁若無人地騷擾他的得意門生?是可忍,夫子不忍!“雲稚你過來.”
夫子怒不可揭的呼斥道。
兩人立即停止了拉扯,玉清規矩站好。
雲纖一臉無辜聽話地走上前去。
夫子有意要為難她,便指著仙子湖裡的荷花,道,“你看這荷花清香聖潔,卻長在這烏黑的淤泥之中,但它的花能入藥,果可去火清熱,根能入菜,這提示著我們什麼思想呢?”
雲纖歪著腦袋想了想答道,“夫子我知道.”
夫子有些意外,臉色有所好轉道,“那你說說看,是何道理.”
“這就好比奶牛,吃的是草擠的是奶,道理就是告誡我們做人要有一技之長方能被重用,否則就如這地上的野菜,家畜食之,任人踩之.”
夫子氣的翻白眼,斥道,“粗俗!依我看,野菜都比你有用.”
眾人一陣鬨笑。
又行至一蜂巢之下。
夫子又指著那些忙碌的蜜蜂,問道,“這小小的蜜蜂四季之中忙三季,又提示我們什麼呢?”
雲纖撓了撓頭,回道,“提示我們要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做人要勤快不偷懶.”
眾人又一陣鬨笑,玉清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夫子直接甩著袖子走了,沒心情了。
雲纖委屈又無辜地望著玉清,“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玉清忍俊不禁道,“意思有一點,但是,還不太詳盡.”
“那你給我說說,你知道的,我讀書不行.”
雲纖討好地抓著玉清的袖子搖了搖。
玉清不動聲色地拂去了她的手。
雲纖不開心了,還記仇呢?不就提前看下嘛,小氣鬼。
玉清正色道,“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立濁世而不妖,好比做人要清正廉潔,不染汙穢,不做奸佞.”
“蜜蜂勤勞又勇敢,為了捍衛自己的家他們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好比子民為國,要驍勇善戰,不可貪生怕死.”
玉清說完,雲纖一臉崇拜地鼓掌,“經你這麼一說,我這腦袋立馬就茅塞頓開,玉清我太崇拜你了.”
玉清羞澀地笑了笑,滿眼的燦爛。
雲纖內心緋腹:單純的上神,被崇拜的感覺是不是爽飛了?嘿嘿!———————————倆人追上生氣夫子的隊伍,可是人家已經走到了坐船的渡口,乘船遊湖賞荷去了,壓根都沒帶等她的。
雲纖和玉清帶著小荷和三元也坐了一條船劃了出去。
小荷見到自家小姐吃驚道,“公子,你的人中都被夫子掐紅了,夫子下手也太狠了.”
雲纖抬手摸了摸鼻子下方的人中,是有些疼痛,伸頭仔細瞧了瞧水中的倒影。
可氣,人中上橫著一道彎彎的月牙印?這糟老頭子心裡是得多嫌棄她?虧她還送雞蛋給他吃,這私仇報的,冤都沒處伸。
雲纖伸手揉了揉人中,懊惱的嗔了玉清一眼,“都忍不住笑我了,還不提醒我.”
玉清眼神微妙,說道,“不知者不惱.”
“那我現在知道了,該怎麼辦呢?”
玉清凝眸瞪了她一眼,“活該!”
語閉,便不理雲纖坐上船頭看荷花去了。
雲纖理虧矮三分,這是還氣她偷看他呢?不過話說回來,她也沒想到男子用來尿尿的那個是那樣的啊!怎麼辦?自己最怕沒毛的軟體動物了,以後的閨房樂事還怎麼玩啊?雲纖氣餒的長嘆了一口氣。
小荷杵了杵三元,耳語道,“你家公子和我家公子交流越來越複雜了,我都聽不懂他倆在打什麼暗語.”
三元搖搖頭更是一臉的懵逼,他也沒聽懂。
小荷苦惱,看來以後小姐去書院時自己也得偷著學一點,不能總是偷懶睡覺做白日夢了。
不然以後連嘴都插不上,不能插嘴真是太難受了。
————仙子湖的荷花有專人打理,半湖的荷花經過修整,都用竹竿攔了起來,留出了可容船身劃過的水道。
設有專門的渡口船隻供遊人租借。
水道彎彎曲曲,前不見去船,後不見來船,一個彎就是一個世界。
坐在船上伸手就能摘到荷花,俯首就能聞見花香,簡直美如仙境。
雲纖隨手摘了一個荷葉,把邊緣伸展的葉尾的莖稈給捏斷。
這樣荷葉的尾端就垂了下來,像一把小傘一樣。
雲纖滿意的看著手裡的傑作,舉著荷葉傘就坐到了玉清的身邊。
雲纖把荷葉傘移到了玉清的頭頂,佯裝道,“哎呀!這初夏的太陽真是太毒了,把人都要曬黑了去.”
玉清仰頭看了看,哭笑不得,“你弄這玩意兒,待會被夫子瞧見了,豈不是得被他們笑死?”
“人都得一死,笑死總比病死好.”
玉清,“……”玉清抬手推開了荷葉。
“我是男子不怕曬黑.”
雲纖移了過去。
“我怕啊!”
玉清又推。
“我黑跟你有什麼關係?”
雲纖又移。
“我喜歡白的你.”
這話曖昧的,嘖嘖!這下玉清卻沒在推了。
雲纖眉梢眼角染著情絲指著不遠處的一朵荷花對玉清道,“玉清快看,那朵開的最大,最漂亮.”
玉清放眼望去,半湖的荷花,朵朵靜開就如那蔥蘢間的雪衣仙子。
此時此刻,美景如畫,佳人如玉,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如此甚好。
雲纖此時也一臉寵溺的看著玉清,心裡美滋滋,漫漫的夏季謫仙的你,和上神在人間談情說愛真是好不快活。
遊船不知不覺間已經劃到了湖中心,出了那佔湖半面的荷花叢。
不遠處一艘雙層豪華畫舫正在湖中心緩慢的前進著。
雲纖也沒在意,只當是哪個權貴在這烈日當空的日子也興致高昂的出來遊玩。
畢竟遊手好閒的富人多得是。
雲纖跟小荷要來水壺,問玉清道,“渴不渴?喝點水.”
玉清剛想說不想喝,但是舔了舔嘴唇,還是把水壺接過來喝了幾口。
他能說他現在對喝水有陰影嗎?雲纖見他有些猶豫的神情,想他定是被自己捉弄的有些怕了。
不禁暗罵自己畜生,多麼單純羸弱的小白兔啊,被自己給嚇成這樣。
忽而遠處的畫舫上有人朝著雲纖這邊搖手呼喚了起來。
“雲稚公子!”
距離有點遠,雲纖只覺得眼熟,但是一時也想不起來是誰。
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認識過別的良家少女了?雲纖讓船伕把船划過去。
到了跟前,雲纖那叫一個悔啊!這不正是那天自己瞧著不像好人的安寧郡主嗎?自己這算是二傻子自動送上門嗎?雲纖客氣的和安寧郡主施了禮。
玉清跟著施禮。
安寧滿臉微笑,顯然她現在心情很好。
“雲稚公子,不妨上我這畫舫上來避避暑熱,船上備有茶水點心也可驅驅倦意.”
二次相邀,要是在不去那就是不給面子找打了。
雲纖也知道對方是郡主,臉上都寫著不好惹,最後還是屈服於淫威之下,帶著玉清上了那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