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痛點被戳中,倪真刑憤怒地瞪大眼,嗤笑一聲,“你說什麼,我嫉妒他,你他媽再說一遍試試!”
阮軟嚥了咽口水,抓緊手裡的吉他就要對著步步緊逼的倪真刑下手。
一道熟悉的煩躁聲音響起,“吵死了。”
清脆的扳動指節的聲音自迴音良好的訓練室響起。
阮軟不自覺回身望去。
穿著簡單夾克外套T恤長褲就顯得比例良好的男人走了出來。
餘野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眼下的青黑不減,慵懶地活動著筋骨走了出來。
一雙銳利的眼眸牢牢鎖定倪真刑,氣勢如同被吵醒的猛虎一般驚人。
“你剛才都聽到了?”
倪真刑皺了皺眉,看著人高馬大的餘野,清醒不少有點慫。
這兩年他靠著餘野寫得歌當上主唱,也成為學校的紅人,明裡暗裡享受了不少好處,如果得罪了餘野。
加上餘野家裡的背景,他在學校就玩完了,前途全毀了。
不覺哈哈笑了兩聲,“餘哥,剛開玩笑呢。”
“呵,玩笑。”
餘野冷笑一聲,走到阮軟身旁時讓她在安全的角落待好。
看了眼她手裡的吉他,道,“幫我保管好。”
阮軟愣愣地點了點頭,看著男人寬厚的背影,下一瞬一件夾克外套兜頭遮住她的視線。
鼻尖嗅到外套的淡淡菸草味和殘留溫熱的體溫,無端讓人感到安心。
磁性低沉的聲音傳來,“乖,別看。”
不過一瞬的功夫,拳拳到肉的聲音傳來,聽著力道就叫人喊痛。
“TMD,你說這是在跟老子開玩笑,現在老子也在跟你開玩笑,爽不爽。”
“吵老子睡覺,想搞人家女孩,沒看人家不樂意,什麼人渣敗類,就會欺軟怕硬,NTM就是欠揍。”
悶聲不斷傳來,連帶著剛才還發狠的倪真刑的求饒聲。
好一會兒,一聲沉悶的落地聲響起,接著大門砰得一聲被開啟,大風捲著雨水吹了進來。
阮軟趕忙拉下外套,就見餘野撐著起身,神色難耐疼痛。
“MD,讓那崽種跑了。”
餘野擰眉試圖站直身,就被背上數道被劃過的新鮮傷口刺痛。
剛才沒留神被他陰了一下,被他手裡的鉚釘劃到,讓人跑了。
阮軟一臉擔憂走了過去,打量他周身,“你還好嗎?”
“沒事。”餘野正面著她故作輕鬆,熟練地掏出手機報警。
方才的一幕依然叫他後怕,他無法想象如果不是自己剛好在這午休她會是什麼下場。
心裡存了些警告的心思。
餘野一步步向她逼近,直到少女的背靠在牆上,一手撐在她身側的牆上,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在身下。
橫眉冷眼都能嚇哭孩子叫人膽寒,板著一張臉寒聲說。
“不是說過別過來了嗎?你現在知道了吧,這裡可沒什麼好人。”
阮軟眨了眨眼,跟他對視,絲毫不怕,“你不是好人嗎?是你出手幫我的。”
話畢,又笑出兩側小梨渦,“謝謝你。”
沒料到她是這個反應。
餘野嗤笑一聲,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危險地眯起眼睛,看著一臉無畏的少女道,
“你剛才也聽到他的話了,我可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