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莫名慌亂,餘野走上前,手不自在地撫上後頸。
對著背對著的少女開口,“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裡的環境不適合你,這裡的有些人不太好。”
她一看就是從小到大嬌養長大的女孩,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那幫花心男幾句甜言蜜語就騙到手了。
如果被樂隊那幾個換女人如換衣服的崽種騙身騙心就不好了。
他作為隊長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隻小白兔掉進狼窟裡視而不見。
“不是針對你,其他女生也是不准她們加入的。”
餘野有些焦躁,他沒做過哄女孩的事,搜腸刮肚找著安慰的話。
解釋完後乾巴巴擠出幾個字,“所以別哭了。”
話畢,餘野死死擰眉,看著她的背影越發焦急。
“我沒哭啊。”
阮軟回過神,手依然揉著眼睛,一隻眼被揉得有些發紅。
剛才走到一半,眼睛感覺進了異物很不舒服她才停下揉眼睛的。
後來他好像是跟她說話吧,她專注眼睛也聽不大清,只聽清最後一句。
“那你這是。”餘野稍稍放下心。
沒有因為被他拒絕哭就好。
阮軟不舒服地眯著左眼,“好像眼睛進東西了。”
說著她又要用手去揉,餘野趕忙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別揉,傷眼睛。”
那麼大力眼睛都紅了。
“可是真的很難受。”
“我帶了眼藥水給你衝出來。”
餘野從兜裡掏出眼藥水。
他搞創作經常熬夜睡不著,不時盯著螢幕久了容易乾眼,隨身都帶著眼藥水。
“我來就好。”
阮軟伸手接過,眼藥水怎麼也滴不到位置,每次要滴落就忍不住閉眼。
“給我吧。”
餘野一手拿過,微微彎腰,“乖乖的,別動。”
阮軟聽話站在原地,鼻尖嗅到淡淡的菸草味,另一隻眼看到他專注的神色。
這個人好像沒有外表看起來這麼兇的樣子。
沒一會,臉側傳來指腹粗糙磨礪的觸感。
餘野直起身,指腹粘著一根長睫毛,“應該就是這個掉進去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阮軟眨了眨眼,不適感消失,點頭,“好多了,謝謝。”
接著又嘟囔一句,“看來又要把睫毛剪短了。”
“哈?”餘野不解問。
沒想到隨口一句被他聽到。
阮軟連忙解釋,“睫毛長得太長太密容易戳到眼睛容易掉,所以我都會定期剪短。”
餘野愣住,沒想到是個原因,盯著少女捲翹如小扇的睫毛,點點頭,“確實。”
“那,謝謝,再見。”
阮軟笑著跟他揮手道別,生理性的一滴淚自左眼滑落。
餘野愣在原地,呆呆地跟她道別,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腦海不斷浮現剛才的一幕。
少女笑出兩側甜甜的小梨渦,眉眼彎彎一滴淚滑過柔嫩臉頰,溫柔跟他揮手作別。
無端讓他心悸,心跳逐漸加快。
餘野煩躁地抓了把頭髮,心臟卻控制不住跳動加快,耳根泛紅。
艹,她衝他笑得這麼好看幹嘛。
餘野擰了擰眉,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他剛才跟她解釋這麼多廢話幹嘛。
跟平時一樣冷言冷語拒絕那些女生不好嗎,肯定傷心然後不會再跑來這裡。
他這麼一解釋她萬一覺得這裡不錯再跑過來怎麼辦。
腦海中糾結的想法不斷閃過。
餘野煩悶地抽了根菸,心中鬱氣消散不少。
好不容易定了定心,剛才少女含笑落淚的畫面突然又冒出來。
艹,她幹嘛笑得這麼好看。
餘野心跳不住加快,走了回去。
來自隊友八卦的視線再次投來。
他們可沒見過隊長跟一個女孩子單獨相處這麼久,雖然那些女孩多是愛慕他想找機會接近。
但一般最多半分鐘拒絕就回來了,就連之前的系花也不例外。
這是鐵樹開花了?
餘野淡淡瞥了他們一眼,想著她身體越發燥熱,拉了拉領口扇風。
“這麼熱,你們都不開空調的嗎?”
話畢,眾人齊齊瞅了眼身上的外套,再齊齊看向餘野。
老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今天風大真是冷死了。”
大門開啟,外出的隊友裹緊身上的外套,縮著脖子走了進來。
皺眉打量了餘野一眼,“老大,你發燒了嗎?”
對方臉跟脖子紅得不像話,不愧是這鬼天氣,連身體素質槓槓的老大都撐不住。
餘野乾咳了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藉口上廁所離開。
留在原地的鼓手用鼓棒戳了戳前面的主唱。
“倪真刑,剛才你不是跟過去了嗎?看到什麼了,跟我們說說唄。”
這一問幾個人也看了過來。
“沒什麼。”一頭錫紙燙的男人沉著一張臉回道。
“有什麼瓜大家一起吃,出去這麼久他們難道這個那個了?”眾人曖昧地擠眉弄眼。
想到剛才那兩人親暱的姿態,耳邊傳來糾纏不休的盤問,倪真刑煩躁地奪過鼓棒猛地往架子鼓一敲。
刺耳的一聲巨響讓眾人閉嘴,氣氛凝滯沉悶。
倪真刑把鼓棒丟回去,吼了一聲,“都說了,沒什麼,問問問問尼瑪!”
接著他便氣沖沖走了出去,甩手關門又是一聲巨響。
為什麼他看上的女孩一個兩個都喜歡餘野,那個人不就家裡有點錢有點才華長得帥一點其他有哪裡比他好。
“他怎麼了?”
剛回來的隊友也不知出去一會,主唱為何就大發脾氣。
“誰知道誰惹他了,可能大姨夫來了吧。”
鼓手聳了聳肩,一會訓練室便恢復原樣。
宿舍內。
聽到阮軟問起學校樂隊的事,身為他們樂隊死忠粉的舍友興奮極了,開始安利起來。
“樂隊名叫TY,成員有五個人,鍵盤手,2個吉他手,貝斯手,鼓手,他們叫……”
“不過,當中最耀眼粉絲最多的果然還是餘野,他是吉他手,樂隊的歌曲都是由他編曲作詞的。”
“都是他原創的!”
舍友激動得喊了一聲,阮軟懵懂得跟著附和。
“可惜他現在不唱歌了,以前他是主唱的,現在主唱換人了,聽著總是有點不得勁。”
接著舍友又點開錄製的live影片跟阮軟激情安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