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審訊室裡,劉昱和劉取消面面相覷。
劉取消一個眼神飄過去,‘大哥,你什麼情況啊這是?’
劉昱一個眼神飄回去,‘說來話長,你先公事公辦吧。’
行吧。
劉取消起身出門,旁邊的後輩付玉持一臉懵逼,“劉哥,怎麼走了?”
“我避嫌。”劉取消揮了揮手,“你來吧。”
劉昱一腦袋黑線,你還真公事公辦的徹底啊。
幾個問答之後。
“嘭!”一聲巨響傳入審訊室裡,付玉持和劉昱同時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只見一地牆的碎片中,一個黑袍男子靜靜地站在那裡,他身周圍繞著一隻黑色的大蛇。
“你就是那個新入教的傢伙?”陰沉的聲音從男子口中傳出。
劉昱心裡一咯噔,而付玉持下意識準備放出自己的御獸灰獵犬,可沒想到還沒有把御獸召喚出來,那條蛇已經到了他身前,絞住他的脖子。
這下子劉昱可坐不住了,他大腦快速運轉,“前輩,中夏的警察都有命魂燈印記,若是殺了”“不用你提醒。”
黑袍男子打斷劉昱的話,那條大蛇已經嘶嘶的吐著舌頭遊過劉昱身邊,付玉持倒在地上,但是胸口還有起伏。
“跟上。”
劉昱連忙跟著黑袍男子走了出去,只見黑袍男子停留在一邊的審訊室門口,如法炮製的讓大蛇也暴力開門。
“嚯。”米如許驚呆了。
劉昱大哥,你這路子野啊,真砸警察局啊!
“發什麼呆,趕緊走。”見米如許年齡小,黑袍男子皺了皺眉,他那臉上的紋身因為這個表情變得越發張牙舞爪。
說著,他還過去想直接把米如許拎起來帶走,結果沒想到身高竟然和他這個成年人差不多,沒成功。
不過他並沒有露出尷尬表情,冷酷的轉身就走。
米如許想和劉昱聊聊這什麼情況,不過黑袍男子催得緊,管得多,他跟著一路到了一座公園裡都沒有機會說。
“接下來的口令記住了,我只說一次。”
黑袍男子來到了公園裡的一家小賣部倉庫裡,對著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地面說出一句話,“無限迴圈。”
“呃。”米如許臉色怪異起來,他怎麼聽著怪耳熟的,雖然暫時判斷不出來,但絕對是歐洲那邊的語言。
這個世界很奇怪的文字有些差別,但是語言卻差不多,可能是因為象形字而這個世界有御獸吧,米如許猜測。
回頭問問路西法三世吧,他想。
地面開裂,原來是一道門,黑袍男子走了進去,那條大蛇正纏在他的腰上,見兩人沒有跟上,朝他們嘶了一下。
米如許抬腳走了下去,他以為這是劉昱認識的人呢,還在和鬼車吐槽劉昱小題大做,原本警察問個話的事,把警察局拆了。
不過他假身份證暴露確實麻煩,這可是昨天才辦理的身份證吶。
鬼車朝他翻白眼,‘你可長點心吧,這地方一看就不正常。’
劉昱面無表情的走在最後面,思考著這是米如許他們教團之中哪一個流派的,畢竟米如許看上去一臉懵逼不熟,等到說出口令才好像知道了什麼的樣子。
“主教,人帶回來了。”黑袍男子一直帶著兩人走到中間神殿裡。
米如許這次是真的震驚了,感情劉昱還是別的教團的人啊!
不過這樣看來,這個世界的教團還蠻包容,可以同時加入好幾個教團。
主教是一個老者,一臉的嚴肅,他臉上並沒有多少紋身,只在領口隱隱約約露出來一點紋身的樣子。
這老者皺著眉打量了兩人許久,揮退了黑袍男子,“兩位客人請坐。”
表面上客客氣氣,實際上老者心裡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兔崽子,去救個人竟然還能救錯了。
紅汪汪的茶水被送到兩個人面前,而後大殿之中陷入寂靜。
“那是烏洛波洛斯嗎?”米如許率先開口。
他雖然聽不懂外國語言,但軍訓期間在歐洲大陸上溜達了一圈之後,還是長了不少見識的,比如說這個叫烏洛波洛斯的銜尾蛇。
那大殿之上的圖案,是一條張嘴要咬尾巴的蛇,呈∞的樣子,在米如許眼中非常的有辨識度。
之前那個口令大概也是相關的,不過即便米如許有了這個猜測,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就是了。
要是九鳳先生會外語就好了,米如許三心二意的發散著思維,去亞特蘭蒂斯玩的時候,波塞冬就會神州話。
‘嘁,’鬼車發出不屑的聲音,‘那是他們打不過我們。’
再說了,‘而且神祇之間的交流不用語言。’
僅限於兩個神祇對彼此都放心的情況下,如果是要打起來的情況下可就不行了。
米如許還想和鬼車說什麼,老者卻已經開了口。
“烏洛波洛斯?許久不曾聽聞這個名字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老者那嚴肅的臉上竟然帶起了些許笑意,“小友很熟悉祂?”
“只是在旅遊的時候見到過他的圖案。”米如許喝了一口茶,並不是非常甜,這讓他鬆了一口氣,要知道他之前嘗試了一下所羅門的人喜歡的甜度,簡直是一下子去了地獄。
他寧願吃(西方)地獄的土特產大蟲子。
那是在茶里加糖嗎?不,那是在糖裡放茶。
“小友見多識廣啊。”老者也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瞅著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不過為什麼他沒有咬上去?”總不可能是偷工減料少了一截吧?
老者手一抖,突然失笑出了聲,“原來小友見到的,是很久以前,祂就廢棄了的圖案啊,”不知道是哪一支可憐的同伴,“祂已經有多年咬不住尾巴了。”
‘意思是,這個世界已經不能自己迴圈了,一部分被泯滅的物質徹底消失。’鬼車在給米如許翻譯老者的話,他實在看不下去這孩子那一臉茫然的蠢樣了。
但是自家的孩子,能怎麼辦呢?
“聽上去很嚴重啊。”米如許倒吸一口涼氣,“會怎麼樣?世界毀滅?”
劉昱眼神一凝,這倆人在打什麼暗語?
老者看得透徹,他這麼大歲數可不是白活的,一眼就看出來是有人在給米如許解釋,畢竟方才米如許眼裡一閃而過的迷茫不是假象。
他的目光落到米如許那張揚的請神服上,這一身紅一般人可駕馭不住,但米如許駕馭住了,而且穿著異常和諧。
他掃視著,最後聚焦在活靈活現的鳥吞上面,“方才沒注意到還有一位大人在,是小老兒失禮了。”他又倒了一杯茶,還取出一塊精純的火種琥珀。
“噠”琥珀被取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根赤色羽毛,鬼車落座在米如許旁邊,隨手把琥珀編成項鍊掛在脖子上。
‘火種琥珀,有價無市,上一次拍賣價為兩億四千萬,能量可以維持我兩個月顯形,或者揍五個滿配聖者。’鬼車出來之前,這樣和米如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