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茗原本有些發怵，但見著婁嫣退縮，當即有了些底氣：“怕了？程藍藍，看來陸總也不是太寵愛你。怎麼，床上沒把他伺候好？”
“要不要兩人一起上？說不定陸總能大發慈悲，把你的狗腿一起捧紅。”
程藍藍原本不想和她計較，但她將婁嫣帶進來，她當即忍不了。
“羅茗，你今兒非要犯賤是吧？行，我成全你。”
話音方落，她已經站到羅茗面前，結結實實甩了一巴掌。
羅茗捂住臉，滿眼詫異。
她沒想到程藍藍竟然會在外面對她動手。
尖叫之後，她發瘋般向著程藍藍撲過去。
但被後者輕而易舉鉗制住手腕。
程藍藍又是一耳光：“罵我可以，說我閨蜜不行，我告訴你，你今天這頓打白挨！”
“你，你這個賤人，我要你身敗名裂！”
羅茗快要氣瘋了：“這裡有監控，我馬上發給媒體！”
“既然這樣，”程藍藍作勢抬手，“那我多打幾下？讓你到時能多裝點可憐。”
“程小姐，”一直沉默的洛寧突然出聲，“你這是仗著陸總，才如此明目張膽嗎？”
程藍藍鬆開手，目光轉到洛寧身上。
她聽過她。
圈內的富家千金，人設分外平易近人。
實際麼……爛泥一坨。
“是啊，”程藍藍冷笑，“洛小姐羨慕嗎？畢竟現在的洛家，實在風雨飄搖。”
洛寧表情崩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常：“和我這麼不客氣，你確定陸總能庇護你一輩子？”
“我……”
程藍藍正要開口，一道男聲插了進來：“這就不勞煩洛小姐操心了。”
陸白澤穿著休閒裝，目光不善地從洛寧身上掃過，轉而落到程藍藍身上。
“來海城怎麼不告訴我？”
程藍藍對上他，沒有好臉色，不客氣反問：“和你有關係？”
婁嫣在旁，仔細打量著陸白澤。
這就是和藍藍有過一段感情的男人？
長得不錯，還是傅晏的朋友。
傅晏挺靠譜的，他的朋友應該也是？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將他自動歸類於“不錯”的範疇。
等回過神時，程藍藍已經和陸白澤吵了起來。
“都怪你，有謠言不會澄清？現在好了，所有人都以為你包養了我。你都不給錢，算什麼包養？”
陸白澤扶額：“那我給？”
程藍藍冷哼：“不需要，我不缺錢。”
說罷，她挽起婁嫣的手：“走了，誰敢跟來我扇誰。”
陸白澤腳步躊躇了下，還是跟上她們。
氣頭上女人的話，當不得真。
他們離開後，羅茗脫力跌到地上。
竟然是真的。
那她這輩子，豈不是永遠要被程藍藍壓一頭……
洛寧到她身邊：“陸白澤對程藍藍如此重視，他們恐怕不會讓你留在娛樂圈。”
“什麼？”
羅茗聞言，如同聽了晴天霹靂。
她曾經也是能和程藍藍平起平坐的當紅小花，只不過一次主角沒爭過，她就被狠狠甩在後頭。
哪怕她之後接受潛規則，也沒辦法追上程藍藍。
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
同樣是圈內人，程藍藍能傍上陸白澤，她卻只能周璇於那些讓她噁心的男人之間。
現在她被打了兩巴掌，還要被迫退出娛樂圈，放棄多年打拼的事業……
無異於在要她的命。
“寧寧，你幫幫我，”羅茗越想越心涼，她恨，但她沒有能力，只能求人，“洛家一定有能力保住我，對不對？”
“不是我不想幫你，”洛寧嘆氣，“剛才你也聽程藍藍說了，洛家不比從前。”
說著，她頓了下：“不過，你退出娛樂圈後，洛家可以讓你退居幕後，可是，我有條件，需要你做一件事。”
羅茗滿腦子都是她下場極慘的場面，她忙不迭點頭：“寧寧，你儘管開口。”
……
程藍藍和婁嫣走的很快。
陸白澤緊跟在她們身後。
上次他在拍賣場強行帶她離開之後，兩人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今天碰巧來這裡，意外又遇到她。
還有……姜未。
傅晏與他提過，她現在是婁嫣。
說實話，見到婁嫣他挺意外。
傅晏他發瘋，竟然真的發對了。
“陸總，麻煩和我們保持距離，你這樣，很讓人心煩。”
前面，程藍藍不客氣對他開口。
陸白澤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響起。
他意外，竟然是傅晏。
他自從和婁嫣一起之後，聯絡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典型的有了女人，忘了兄弟。
剛接起，傅晏就直接開口：“去見程藍藍了？”
陸白澤看著不遠處有說有笑的一對女人，應了一聲，又意外道：“你特意打電話來，是關心我的感情生活？”
“對。”
傅晏低笑一聲，忽而問道：“她還沒答應你？要不我送你個東西，讓你消消火？”
陸白澤莫名：“什麼？”
傅晏卻是什麼都沒說，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又不正常了？”
陸白澤將黑屏的手機放進褲口袋，向著商場出口走去。
彼時，程藍藍已經坐進了保姆車裡。
她無奈撇了撇唇：“說好今天下午休息，又突然叫我過去。嫣嫣，抱歉，改天我請你吃飯。”
“和我這麼客氣？”
婁嫣沒去問她與陸白澤的現狀。
反正兩人要是在一起，肯定會告訴她。
“剛好我還沒看過你拍古裝戲呢，我和你一起去。”
她和程藍藍在國外認識。
她去過她的拍攝現場，都是現代戲。
“行啊，”程藍藍直接答應，“到時我讓助理給你點份吃的，不然乾坐著多無聊。”
婁嫣想起剛才在商場裡的事，蹙眉道：“我總覺得洛寧出現在那，有些不對勁。”
洛家的風聲她也聽說了些。
雖說不比從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如果針對程藍藍，她怕她會有麻煩。
“別擔心，”程藍藍並沒有將洛寧放在心上，“我和她沒什麼恩怨，她不可能為了羅茗來對付我。”
她在圈子裡也是前輩級的人物，這些，可不是用錢就能買來的。
洛家也沒那個本事封殺她，洛寧只要想在圈子混，就得對她客氣些。
“而且，我也沒打算對羅茗怎麼樣，”程藍藍說著，帶著幾分感慨，“一個接受不了自已失敗的蠢人罷了。”
她從草根走上來，如何不知道這一路的不容易。
所以，她對別人，向來比較寬容。
今天純粹是羅茗罵了婁嫣，所以她才動手，順便嘲諷了兩句。
見著婁嫣臉上依舊有著憂慮，她拍了拍她的肩：“不信你姐妹能力嗎？”
“好吧，我信。”
婁嫣彎唇，附和她：“程大明星最厲害。”
程藍藍深以為然：“嫣嫣深得我心，加一份下午茶！”
車子很快在取景地停下。
是海城的影視城。
程藍藍去化妝間化妝，婁嫣就隨意在外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正拆著下午茶外賣，頭頂落下一道陰影。
“今晚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