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真的無法成為集團總經理了嗎?我不甘心只做房地產總經理,我要當集團總裁。
我是圓夢集團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房地產總經理,難道還不夠優秀嗎?林婉瑜為何那樣對我?
我一定要告訴她,我比姓馮的優秀。
不,如果林婉瑜是垃圾,在我心目中也就不存在了,我又何須證明給她看,我比馮翰林優秀呢?
麗麗在門口敲了敲門。
我將表情恢復如常,喊了一聲,“請進。”
她推門而入,也是習慣第一時間對我進行察言觀色,走到我面前,她才開口說話。
“總經理,這是今天的全部報表。”她把檔案放了下來。
“好,我明天稽核吧,我們先下班吧。”說完我站了起來。
“您打電話了嗎?”她問。
我想了想,“你聽見了?”
“沒有,我就聽見您打電話了,是打給曾女士嗎?”
我坦誠道:“是的,是打給她了。”
她表情凝重道:“她怎麼說?”
看她表情,她應該猜到了結果。
“她就說不可能啊。”我平淡地說道,假裝不甚在意。
儘管我裝得波瀾不驚,可是未必就能讓她放心,所以她問:“她要多少?”
“八億。”
“這麼貴?”她驚訝失聲。
我呵呵一笑,“是啊,她清楚她的地在我們兩塊地中間,所以趁火打擊。”
“哦,你有辦法對付她嗎?”
我嘆了口氣,“暫時還沒想到。”
“價格真的沒得談了?”
“我不知道啊!”我忽然不耐煩道,面對她的再三詢問,我就煩躁。
“對不起,許總,我不該問,我走了。”她急忙低聲道歉,深深看我表情一眼,表情難堪地匆匆走開了。
我在她背後及時喊道:“誒,麗麗,我很抱歉,不該對你這樣的。”
她是我在公司裡最好的朋友,我肯定要好好珍惜她。
她悠悠地轉頭,給我一個嫣然含笑,“許總,要去外面散散心嗎?我帶你去玩。”
我古怪地一笑,“呵……心病還需要心藥醫,你帶我去玩有什麼用呢?”
“我就陪您散散心嘛。”
我看著她的一番好意,相當的感激,有些明知故問:“你看出我心情差了?”
“是啊,您臉上寫了字,我讀出來了,是不是跟您老婆有關的?”她謹慎地問,似乎又怕惹我不開心。
我淡淡道:“是啊,散心是散不了的。”
“要我給您彈首歌嗎?”她忽然提議道。
我確實喜歡聽她彈奏歌曲,平時也喜歡戴耳機聽音樂。
她的小提琴和吉他就在辦公室的雜物間裡面,一般搞活動的時候才用得上。
現在員工幾乎都下班了,無人議論。
“那好吧,就在這裡彈奏吧,我心病,到哪聽音樂都一樣的。”說完,我坐了下來。
她蹦蹦跳跳地跑開了,過了一會兒就架著小提琴過來了。
她坐在我面前,認認真真,動聽地彈琴,彈得很好聽,很認真,偶爾看我一眼,含羞帶笑,我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彆扭,感覺她給我拋媚眼。
我聽著聽著就閉上眼睛了。
聽完第一首,她給我換了一首傷感的音樂,我的眼睛聽得有些微微溼潤了。
“好了,不要再彈奏了。”聽到副歌高潮的時候,我忽然出聲阻止道。
她睜開雙眸,我這才發現,我閉上眼睛,她也跟著閉上了。
她訕訕地道:“哦,您不喜歡這首是吧,我給您換首輕快的稻香吧。”
我伸手阻止道:“不,不用了,我不聽那種幼稚的歌曲。”
她表情尷尬,疑問道:“這首歌幼稚嗎?”
我不想她誤會我生氣,解釋道:“稻香的內容有點幼稚,但是還是啥也別彈了。”
說完,我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正準備離開。
她忽然問:“許總,您今天跟您老婆發生了大事了?徹底鬧翻了嗎?”
我看她一眼,她對我太上心了吧?
我淡淡地問:“何以見得,你聽見了?”
“我何需聽見,我看見了,您的表情面如死灰。”她說到最後一句,小心翼翼的。
我摸了摸臉,坦誠道:“是,我是知道了一個殘忍的真相了。”
“可以跟我說說嗎?”
我看著她,她似乎帶著渴望。我問:“你給我保密?”
“對,您以前對我說的一切秘密,我全都沒有告訴別人。”
她這話是叫我放心地跟她講。
“哦,公司裡面有員工議論嗎?”
她疑惑了,“議論什麼?”
“議論我跟你呀。”
她頓時明白了,急忙把頭搖成撥浪鼓,“沒有沒有,幾乎沒有。”
幾乎?看來有那麼幾個了。
“我怕別人誤會我和你好了。”我提醒道。
“別人的看法您何須在意呢?您開除誰不是隨心所欲嗎?”她認真地道。
我想想,她說得也對,不能活在別人的眼光裡嘛。
“呵……這你說得對,誰在背後嚼舌根我就開除誰。”我笑道。
她見我心情好了一些,說道:“言歸正傳吧,許總,您跟您老婆,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我的笑容收斂,沉默片刻,深沉道:“她今天去打胎了。”
她訝然道:“打胎了?孩子不是你的?”
任誰聽見林婉瑜打胎,都會想到那孩子不是我的。
我道:“基本上不是吧,否則她怎會去打胎呢?我並沒有不讓她生,她都沒有跟我商量過,也沒有跟我說過懷孕的事。”
“哦,你要和她離婚是嗎?”她慎重地問。
“離婚是必須的。”
她似乎明白,點點頭,“嗯,您離婚後,還要找物件的吧?”
“嗯,會吧。”我想了想說道,下意識地抬頭看她一眼。
“你覺得我怎麼樣?”她笑嘻嘻地道。
這小女孩有些活潑大膽,跟林婉瑜的性子截然不同。
我給了她一個無語和嗔怪的眼神,“你也太大膽了吧,這樣算向我表白嗎?我有一個孩子的。”
“我不介意。”她認真道。
我咳嗽一聲,正色道:“等我離婚再說吧,下班吧,謝謝你這麼關心我,謝謝你的演奏。”
“不客氣。”她悠悠走出辦公室,將小提琴放回雜貨間。
我跟她走出辦公室,我好心地詢問道:“要我載你一程嗎?”
“不用了,我騎電動車就好。”她含笑地感激道。
我微微詫異,“你還沒買車?”
“沒有。”
“你學駕照了嗎?”
“也沒有。”
我勸道:“趕緊學個駕照吧,以後你肯定要開車的。”
“我老公開車就好了,我負責坐車。”說完,她羞羞地喵我一眼。
我頓時老臉一紅,把目光投向別處,說道:“我走了。”
“嗯,再見。”她給我招手告別。
我隨意地跟她擺擺手,就朝著家而去了,我今晚要收拾林婉瑜,好好地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