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照常上班,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只要妻子沒有出軌,家庭能夠完整,不傷害子女,無愧於心,就是最幸福的事情,就有向上的動力。
我的心情就像一個被診斷為得了癌症的人,痛苦了很久,忽然醫生告訴我,誤診了,你什麼病都沒有。這種心情比沒有被誤診前,好了一百倍,我此刻的心情正是如此。
我在這個公司待了多年,憑著我的經歷和智慧,我很容易就掌握了股東的名單和股東的底細。
近幾年的經營報表,財務狀況,還有各個分公司主管級別以上的名單和詳細資料,我都瞭如指掌。
如果不徹底弄清楚集團運轉的規律,那麼我就不能當總裁。
要當總裁,就必須面面俱到,對跟公司有關的一切事情都瞭如指掌。
我目前沒有報復馮翰林的想法,但是我有未雨綢繆的想法,我有預感,總有一天,我會跟馮翰林,丁立,甚至馮進堯拼個你死我活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預感,但是我就是有。
而且,我隱隱的覺得,那個安全套的事情,可能跟伍素嬌有莫大的關係。
公司那麼多主管裡面,有的是可以讓我利用的,有的是可以支援我的。
大廈裡面一千多員工,複雜無比,人性也是錯綜複雜。
如何在這個小環境裡施展拳腳,成為集團統治者,是需要智商和情商的,還需要偽善。
利益牽動人心,這是首要的。
但是除了利益之外,人際關係裡面還有仇恨,員工與員工之間,領導與領導之間,員工與領導之間的矛盾是可以用來做文章的。
美女是一種誘惑,美女也算是一種利益吧。
其實要對付一個人,只要知道他心裡想要什麼,知道他心裡恐懼什麼,就可以制裁他,這是因為對付人性的弱點。
我不會說教,講那麼多大道理是沒用的,想的好不是最好的,計劃得好也不是最好,做的好才是最好的,我的頭腦裡只有總裁那個目標,而且信念無比堅定,意志無比堅強。
我要集團總裁的位置,馮詩詩是第一個要取悅和利用的物件。
只要牽住她的心,就能征服馮進堯,然後就能透過董事會決議,成為集團總裁。
我一個一個股東看過來,三個股東保持中立,其餘的三個股東,一個是馮詩詩的姑姑,另外兩個是起步之時馮進堯的合夥人,馮進堯剛起步的時候,除了丁立的父親,還有另外一個後面加入的合夥人。
丁立的股份並不高,原來他所謂的隻手遮天,並非指股份,而是他父親跟馮進堯的交情。
也就是征服了馮進堯,做集團總裁就不是難事,到時候丁立給我提鞋都不配。
研究了一兩個小時,我的眼睛需要休息,精神需要放鬆。
我伸了個懶腰,去裝了一杯咖啡,麗麗問我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我告訴她,我的心情從來就沒有差過。
喝完咖啡後,心情愉快,又想投入工作之中,但是又想起了那個讓我痴迷愛戀的婉瑜,我的貌美如花的妻子。
我摸出手機,給她打電話,誰知道打了很久才接通,讓我又有些起疑心了。
“喂,”
“喂,文強。”
“嗯,老婆,你在哪呢?”
“哦我……我在爬山。”她似乎有些猶豫,我聽出了她語氣的顫抖和不安。
“你又爬山?”
“是啊,”
“跟誰呀?”
“跟伍素嬌啊。”
“又跟她?”
“我只有她一個閨蜜,不跟她跟誰呀?”
我想了想,“嗯,也是。”
“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昨晚跟你掏心掏肺溫存過後,今天特別想你。”
“文強,我也想你,啊……”她剛溫柔說完,就慘叫了一聲。
“老婆,你怎麼了?”我緊張道。
“沒,沒怎麼,沒事。”
剛才那聲音,讓我腦袋轟鳴,心裡捉急,我用力的時候,她也會很自然發出那個聲音,我忽然浮想聯翩,加上她很遲才接電話。
“文強,你怎麼不說話了?”她問。
“哦,你剛才真的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踩到一塊石頭,滑了一下,別擔心。”
我有些懷疑,“哦,”
“你沒事了吧,沒事我先掛了。”
“好。”
掛了電話以後,我隱約有些不安,她掛的好像有些急,好像有急事要辦一樣。
除了擔心妻子的安全之外,同時我對姦夫的存在又生起了疑心。
婚姻好可怕,我每天都提心吊膽,到底是我疑心病,還是真的確有其事呢?
我想到了定位,前段時間我在她手機安裝了定位,如今可以檢視她。
我很好奇,於是開啟軟體,我定位到,游標顯示她在玉屏山,距離這裡不是特別遠,我立刻開車過去。
玉屏山很美,情侶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地方,在這種地方卿卿我我是最美妙的。
兩邊是鬱鬱蔥蔥的竹林,我是根據游標的指示過去的,妻子的位置越靠越近,我朝著竹林的中間小路過去,兩邊甚至有些小房子呢,一些寺廟和一些瓦房平房,隱隱綽綽地點綴竹林間。
竹林是很好的掩護,這裡的路有些錯綜複雜。
我抑制不住自已的胡思亂想,想起林婉瑜那啊的一聲尖叫,我的腦袋嗡嗡作響。
終於,游標越來越近了,近在咫尺,我看見遠處有部車,該死的,正是那輛寶馬7系,我的心,碎了。
我隱隱地看見遠處有兩個人,一個人揹著另外一個人,好像就是林婉瑜和那個趙雲,林婉瑜揹著一個書包,一手提著另外一個書包,很明顯那個書包是馮翰林的。
我的頭開始暈了。
林婉瑜的穿著比較樸素,我認得那身衣服,短袖的白襯衫,下身是灰色西褲,直到膝蓋處,馮翰林則是一身白西裝,上下一身白。
我走近一些,定睛看清楚,林婉瑜抬起頭,我看得一清二楚,果然是她。
而與此同時,馮翰林也側了一下臉,我以為他會看見我,原來他在跟林婉瑜說話,他們說的話我當然聽不見。
我不知道我現在臉色有多難看。
我只知道我現在滿腔的怒火,讓我甚至有殺人的衝動。
馮翰林把林婉瑜放了下來,林婉瑜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馮翰林一雙鹹豬手抓在林婉瑜的小腿上,然後慢慢往下滑。
林婉瑜一雙手忽然抓住馮翰林的一雙手,而馮翰林的一雙手抓在林婉瑜的腳腕上。
二人一會兒低下頭,一會兒抬起頭,不知道幹什麼,眉目傳情,深情地用眼神交流,用眼神做愛。
我忽然心裡沒了憤怒,充滿了悲哀。
我的眼眶有些泛紅發熱了,林婉瑜,我就不該相信她,這個兩頭踩的女人。
兩個人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反正就是一直維持那個姿勢,然後馮翰林為她脫鞋子。
我的熱血上湧,握住了拳頭,咬牙切齒,我真是受不了了,我的老婆被他那樣,我心如刀割。
忽然想到,我突然闖過去能做什麼呢,頂多打他一頓而已,難道還能殺了他嗎?
附近除了他們倆,還有稀稀疏疏的別人在呢,附近的人一定認為二人是情侶吧,我若殺了他,必定會引火燒身,那麼我一生的奮鬥都會毀於一旦。還有我的兒子佳佳。
不行,我不能這樣衝過去,衝過去頂多打他一頓,還會被別人注意到,甚至阻止。我不能打草驚蛇,我可以報復他。
既然已經確定他們出軌了,既然已經確定林婉瑜一直對我撒謊,我過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林婉瑜寧死不屈,發他脾氣,他怎麼可能靠近得了她?
二人必定是兩情相悅,必是,必是。
我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這次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她了。
林婉瑜,你對我誅心。你們倆,對我誅心。
馮翰林,我一定想辦法弄死你,把你父親的公司搞垮,或者把你的家業據為已有。
如果我衝過去打他,我的工作就會沒了,我要忍住,小不忍則亂大謀。
你奪我老婆,那我奪你家業,甚至奪你妹妹。
對,我可以奪你妹妹,馮詩詩。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我是絕不會輕饒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