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詩詩去美國學習去了,至今未回。有句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生活在圓夢集團,才有機會挖他牆角,把他的家業摧毀或者據為已有。
我去了一趟法院,工作人員告訴我,撤訴以後,因為還沒有批下來,再加上我出示了新的證據,林婉瑜和馮翰林又見面了,因此可以讓我重新提起申訴。
這次,我是不會再撤訴了。
晚上,林婉瑜很晚才回家,去了哪兒只有她自已知道。
我把她的行李箱拿了出來,把她的生活用品全部堆放在一起,強行讓她離開。
我在家裡等待她,等了挺久的,這是我留給她的最後一晚了,這個離婚的確拖得太久了。
我聽見開鎖的聲音,我知道她回家了。
她這麼晚才回家,自然在外面吃過了。
她換鞋之後,一邊打著電話走進來:“喂,媽,你們已經過來了嗎?在哪?在華美酒店?好,我明天會過去的。”
掛掉電話以後,她走進臥室,見到地上有一個行李箱,笑容一下子斂收了。
她表情黯然,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抬眼看我的時候,俏臉上的表情變得驚訝而惱怒,片刻後,她的表情又變得淡漠。
“你回來了,久等了,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今晚你就搬出去住吧,以後別回來了。”我淡而無味地說道,相當冷漠。
她似乎不滿意,說道:“這套房我不是也有份嗎?憑什麼我要離開?”
我搖搖頭,“你沒份,就算你有份,也只有開庭的時候,再來分。”
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好,我走,我走,佳佳我一定會跟你爭的。”
她的語氣非常堅定。
我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沒問題,最後一晚了,我也不想跟你吵架,想心平氣和一些,你要喝杯咖啡嗎?”
“不,不要了。”
“我明天肯定會當總裁的,你信嗎?”
她無話可說。
我給她倒了一杯咖啡,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喝咖啡嗎?因為生活就像咖啡,原本是苦澀的,但是如果有了正直的朋友,美好的愛人,可愛的子女,健康的父母,那麼它就是甜的。”
她問道:“你覺得你的生活是苦澀的,是嗎?而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我肯定道:“沒錯,原本你是糖,可以讓我的生活苦中有甜,但是從最終的結果來看,你帶給我更多更長久的苦,所以有不如無。”
她苦澀地一笑,說道:“你這樣說是要分得財產或佳佳嗎?我告訴你,就算我愧對你,對於佳佳,我也不會讓步的。”
我悻悻道:“嗯,可以理解,難得你這個出軌的女人,還能對孩子那麼上心。”
她對我的諷刺很冷漠,開始收拾東西了。
我感慨地敘述道:“我告訴你,在集團三個分公司的總經理裡面,我的業績是最好的,我比所有人都強,我今年才30歲,已經是房地產總經理了,明天就會擔任總裁,你能說我不優秀嗎?”
“應該很優秀吧。”她淡漠地回道。
“你後悔出軌了嗎?”
她深深看我,問道:“後悔了有用嗎?”
“沒用。我只是想請問你,有多少男人三十歲,能做到像我這樣?我不僅有天賦,而且極端努力。”
她不悅道:“你說這些做什麼呢,你是想說明,我不該出軌,你很優秀,對嗎?”
我坦然道:“對,可以這麼說吧,我今天也不知怎麼的,可能是最後一晚了,我有感而發。父親說,因為被你和馮翰林氣的,我這段時間情緒有些失控,幹出了一些瘋狂和衝動的事情。”
她粗重地喘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你現在如果想折磨我,請動手吧。”
我感嘆道:“不動手了,我根本就不是喜歡暴力的人。我告訴你,我是從最窮的農村山溝裡走出來的,家裡小時候經常窮得揭不開鍋,父母又體弱多病,我可以說從一窮二白,一無所有混到今天的。我考上名牌大學,在大學裡省吃儉用,勤工儉學。我們那裡,別說整個村,即使整個鎮,甚至整個縣,據我所知,十里八鄉也就只有我一個人能做到考入名牌大學,北京大學。村長鎮長敲鑼打鼓送我上北京大學。我知道你天賦不錯,但是你肯定不如我努力。我進入圓夢公司以後,頭兩年,做專案經理,之後一路升,變成房地產總經理。我可以說是圓夢集團,甚至整個市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房地產總經理了吧?有誰不佩服我呢?”
她點點頭,“嗯,說完了嗎?如果你是想表達我為何要出軌,我只想告訴你,我是一時衝動而已。我本來想騙你一輩子的,但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我的控制,我高估了自已的聰明才智,我以為你永遠也不會發現,我也認為我可以及時止損,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只是沒想到,唉……這都是命啊!”
我呵斥道:“你就算命差,也不可以傷天害理,傷及無辜吧?”
她感慨道:“往事隨風而去,沒有誰會永遠不變的,人活著不就是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嗎?我如今算是活明白了,人生苦短,做人做到合格就行了,沒必要優秀。”
我反問道:“你覺得你合格嗎?”
“當然,至少曾經的我是合格的,而且做了很多年合格的人,你說我現在不合格,那也是因人而異,對於許多人來說,我肯定是合格的,是生活可以改變了一切。”
“什麼生活?受苦受難的生活?比起我的少年時期,我們的生活算很幸福的了,已經算是天上人間了,你還不滿足?你的世界觀有問題嗎?難道說你從小就養尊處優?你的確家境比我富裕一些,在小縣城長大,所以年輕的時候,你很美貌,讓我有些自卑,我才急著賺錢,是我忽略了你嗎?是生活改變了你,還是你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呢?”
“可能我本性如此吧,我骨子裡就是那麼壞,吃不得苦。”她神情不悅地說道。
“我告訴你,我擔任集團總裁以後,年收入更會高達幾百萬,將來我會做股東,甚至取代馮進堯,成為董事長,擁有百億甚至千億身家。”
她卻問:“你今天是威脅了馮進堯嗎?”
我眉頭大皺,“沒錯,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他的秘書宣傳出來的,我知道有什麼稀奇嗎?她說你進去以後,董事長就心臟病發作暈倒了。”
我點點頭,“沒錯,我只是讓他給我做總裁而已,他瞎激動什麼呀,又沒有讓他把他的家產給我,他也不算我氣的吧,他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她卻道:“總裁那麼大權,他是怕你搞破壞,他辛辛苦苦創造的商業帝國,怎麼可以交給他兒女的仇人手裡呢。”
我卻道:“不是還有董事會嗎?我能搞破壞什麼呀?那通錄音呢,拿出來吧。”
我向她攤出手掌。
她冷著臉道:“不拿,不可以拿。”
我冷哼一聲,來到那個小櫃子面前,開啟櫃子,想把她塞進裡面,結果卻發現了一身的情趣內衣,很漂亮。
我抓起來,認真細緻地看,該露的地方都露了,這是用來激情的內衣呀。
“情趣內衣,一直以來我居然沒有發現。”我驚怒地說道:“他送給你的?”
“對,”她愧疚地道,很心虛的樣子。
“你穿這樣的情趣內衣取悅他?”
“嗯。”
我丟到她身上,命令道:“你穿吧,也取悅我,讓我先大飽眼福一番。”
“不穿。”她板著張臉道。
“你穿不穿!”我厲聲道。
“我不穿。”
我看她良久,拿她沒有辦法,悻悻道:“好,我不強迫你穿這身性感情趣內衣,但是有件事我肯定要強迫你。”
我忽然將她橫腰抱起,將她往櫃子裡塞。
“你幹嘛,許文強,你幹嘛?”
她花容慘白,極度驚慌,使勁拍打推搪我的胳膊,可是我卻像老虎鉗一樣鉗住她的四肢,讓她動彈不得。
在她奮力的掙扎和吼叫之下,我一個字也沒說,強行將她塞進了裡面,再將兩扇門一關,隨即上了鎖。
“許文強,你放我出去,許文強!”她使勁拍門,大力推門,推得砰砰作響,整個櫃子都在震動。
我在櫃子外面說道:“不放,你好好待在那裡享受吧,直到你交出錄音為止。”
“我是不會交出錄音的。”
“你必須交出來。”
“許文強,你這樣是犯法的,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報警。”
我無所畏懼道:“好啊,報警就報警。”
她忽然轉變了態度,哀求道:“文強,我在裡面很難受,我天生怕黑,何況這裡這麼擁擠,我轉個身都轉不了,再這樣我就骨折了,我的脖子很難受啊,求求你了。”
她蜷縮在裡面,我知道隨著時間的發展,她的四肢,尤其頸椎肯定會出問題。
“求我也沒用了,你不交出錄音,我就把你關到永恆。”
她沉默了一段時間,然後又哀求,沉默了一段時間,又咒罵我。
直到一個小時過去後,她哀求道:“許文強,我很難受,你趕緊把我弄出去吧,我的脖子快斷了,這裡很擁擠,我動都動不了。許文強,我不敢了,我連說話都沒力氣了。”她在裡面委屈地抽泣,故意發出聲音讓我聽見。
我點開她的手機,查詢了一個小時也沒找著。
“你現在可以把錄音交出來了嗎?”我問。
“我交,我交,我立刻交。”她急忙道,不得不委曲求全。
我緊張道:“在哪?”
“在,在手機分身裡面。”
“分身密碼是多少?”
……
在她的一通交代之下,我終於找到了那通錄音,我點開錄音傾聽,裡面無數資訊跑了出來,我甚至知道了那三個小混混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伍素嬌一切作案細節都很清晰,我真是佩服林婉瑜的神乎其技,她的閨中密友的致命把柄居然被她握在手上。
果然是鐵證如山的錄音啊,我激動得難以形容,這個證據一定具有法律效力,比之前那兩通錄音更能拿捏住馮進堯。
但是我卻隱隱覺得這個林婉瑜是在巧妙地配合我。
她可能知道我安裝有針孔攝像頭吧,攝像頭把林婉瑜躲進櫃子裡的大喊大叫和哭訴全部錄下來了,我有些懷疑她在配合我演戲。
如果真是這樣,她就太有心機了,誰也不得罪,讓我們自相殘殺,將我們所有人輕而易舉地置入死地,而她逍遙自在,樂在其中。即使伍素嬌怪她錄音,也不會怪她招供,因為她在裡面受不了。
我把她放了出來,她縮在裡面,淚痕未乾,艱難狼狽地緩慢爬出來。
她的表情很難受,癱坐在那裡,面容很憔悴,像死了心一樣的情緒,過了一會兒,她四肢可以活動了,捋了捋凌亂的頭髮,坐在那裡喘氣和休息。
她絕望地問道:“我犯的錯就那麼不可饒恕嗎?”
我果斷回道:“是的。”
“我心裡的苦誰知道啊!”她哭訴道。
我反問道:“你心裡有什麼苦啊,苦的不該是我嗎?”
她抽泣了一下,說道:“你不是想知道,你跟他誰優秀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他優秀。”
我問:“你的意思是說,沒有馮翰林,你也一樣會出軌,是嗎?”
她一臉怨恨地瞪著我,說道:“我沒有這麼說,我不知道。再說了,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會,你就相信了嗎?”
“我不相信。”
她站了起來,繼續收拾行李,收拾完畢之後,她說道:“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我好奇了,臨走她還有問題。
“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一定要當總裁呢?”
“為了讓我的老婆不會再出軌。”我鄭重道。
她反問道:“你覺得我出軌是因為你不是總裁?”
“因為我沒錢,不是嗎?”
“對,你說得對,主要是因為寂寞還有你賺不到錢。”
我不滿道:“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不回家,還不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
她無話可說,拖著行李箱,走了幾步。
我在她背後問道:“你全家明天是不是會過來?”
她頓住腳步,說道:“是啊,怎麼了?”
我道:“那就見一面吧,把一切事情都說開了,就好了。”
她道:“我想,不必了吧。”
“為什麼不必,你家人如果知道你出了軌,也不會同意你爭奪財產和佳佳的,因為你們理虧,你們沒臉爭。”
她卻道:“我家我做主,你告訴了他們也沒用的。”
我悻悻道:“好啊,那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