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門開了。

是妹妹。

三人六目相對。

妹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你們……這是？”

鏡看了一眼凌以然，“你不關門的？”

凌以然愣了下，“要關門？”

妹妹看著兩人的姿勢，鏡穿著輕薄的衣物騎在自家哥哥身上，一隻手壓在脖頸，一隻手抵在床上，身姿曼妙，配置傲人，這樣的姿勢實在是……或許曖昧。

於是兩人說的話傳到妹妹耳朵裡也就變得樣。

“你做這種事情都不關門的嗎？”

“關門？在家裡沒必要吧？”

妹妹的小臉瞬間爆紅。

“你們……你們繼續！打擾了不好意思！”

“砰——”

門關了。

門外。

“哥哥真是太大膽了，居然把鏡小姐都帶回臥室了？兩個人還在房間裡做著奇怪的事……”

本來妹妹只是想去找哥哥問幾個問題，結果卻是看到了如此一幕。

嗯……哥哥原來是會被壓在身下的型別嗎？額，不對，鏡是怎麼到哥哥房間的？

盲生終於發現了華點。

房間內，一片安靜。

“……鏡小姐？要不，你先從我身上下來？你這樣子壓著我，我動不了……”

凌以然面露尷尬。

聞言，鏡才起身從凌以然身上離開，然後大大方方地坐在床中央，又想了想，可能不太禮貌，於是又踢掉鞋子，跪坐在凌以然對面。

凌以然起身，看了眼鏡，“你這是……做什麼？”

“我想聽聽關於阿黛莉絲的事，不論多少，都行。”

乖巧的模樣和之前冷冰冰充滿殺意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這，這還是鏡嗎？鏡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就因為一個阿黛莉絲的名字？

所以，鏡和阿黛莉絲什麼關係？

凌以然感覺自己好像又接觸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別的事要處理。

“你等我一會。”

凌以然整理了下衣服，醞釀了說詞，然後推門而去，門外，妹妹在給自己倒水。

“小沫。”

妹妹回頭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凌以然。

“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鏡小姐找我來是有要事相談。”

妹妹眨眨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壞笑了一下，“嗯嗯，我知道的。”

現在仔細想想，自己哥哥不可能有那麼大本事就把認識不到兩天的女孩子帶回家，而且還是冷冰冰性格的鏡，嗯，果然，還是最近看番看多了才會胡思亂想到這種情節發展。

“……”怎麼看妹妹都沒有在認真聽吧？！

凌以然想要好心解釋，但是卻發現自己像是掉進泥河裡一樣。

“所以，鏡小姐大半夜找哥哥做什麼？”妹妹端著水走到凌以然面前，看著他。

凌以然摸摸下巴，“還記得我給你說我我序列的事情嗎？是某個大佬給予的。”

“鏡給你的？”還沒等凌以然說完，妹妹已經驚訝的搶答了。

“額，不，但是我覺得可能和鏡有點關係，也許鏡知道點什麼，總之，這是很正經的交流。”凌以然說的很認真。

妹妹點頭嗯嗯，然後一邊擺手一邊朝著自己房間走去，壞壞的留下一句，“那哥哥正常交流。”

妹妹房間，凌以沫摸了摸下巴思索著，要是哥哥真有本事把鏡小姐拐回家，好像也不是一件壞事？鏡也蠻好看的，算了，這都是哥哥的事，自己當妹妹的就不操心了，讓哥哥煩惱去吧！

凌以然回到房間內，鏡還是那樣坐在床上。

關好門，凌以然才問道，“你也認識阿黛莉絲？”

本以為鏡也是和自己差不多，是危難之際受到阿黛莉絲的幫助，後來仔細想想，感覺這個想法不太靠譜。

鏡，伸出手，指尖輕觸，以手指為中心，一圈漣漪盪開，整個空間便被一種奇異的力量給“封鎖”起來了。

“這下，談話就不會被別人聽去了。”鏡點點頭又說道，“認識。”

凌以然環視自己的房間，感受著包裹住房間的力量，似乎……有一點【虛妄聖域】的味道，但是要更加微弱和純粹。

“隔音結界？”

“是序列12【隱秘】，能夠讓其影響範圍發生的所有事事不會被除隱秘外的任何人察覺，雖然這不是我的力量，不過稍微借用一點點沒什麼關係。”鏡認真回答然後看向凌以然，“所以，你的序列其實並不是序列99【自愈】，而是序列9【不朽血源】？”

凌以然啞口無言，這些東西自己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什麼都還沒說，鏡就靠著一個阿黛莉絲的名字把這些東西全推出來了？

“什麼都讓你說了，我還說什麼？”凌以然坐在椅子上看著鏡，雖然看上去還是冷冷的，但是有種初春雪融化的暖意，之前自己從未認真看過鏡，現在仔細看看，鏡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看，不僅好看還很耐看，讓人心曠神怡，心情舒暢。

“講講你怎麼認識阿黛莉絲的？”鏡換了個姿勢，舒展著雙腿。

凌以然想了想措辭回答道，“出車禍後，然後就遇到了，可能是我的靈魂或者意識？然後見到她了，她問我想不想活著迴歸現實，我回答了想，然後她就給了我序列9然後我就復活了，之後的事情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被安歌邀請加入了天堂之門。”

“哦，對，作為復活的代價，阿黛莉絲讓我幫她一個忙，去星海大陸找到她塵封的身體，所以我才打聽這個名字。”

鏡點點頭，“星海大陸，是以前某個大陸的舊稱，不過很危險，我想，你可能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凌以然不解，“為什麼？”

“因為你位格太低。我想你應該知道深淵是種災難，而這種災難的源頭就封在星海大陸，那種級別的東西，對於普通人類而言，看上一眼便會被奪走理智，沾染一點就會被汙染侵蝕，成為和淵獸一樣的東西，你可能聽不懂，但是沒關係，畢竟你現在也沒有到能夠接觸到這種東西的級別。”

凌以然皺眉，“既然是這樣，那我該怎麼辦？”

總不能放棄吧？這不可能的。

“提升聖能，這是個非常長的過程，聖能從一到十，之上是王級，聖級，天使，偽神，神靈，聖能的提升能夠不斷洗禮你的身軀也能提升你的位格，在成為天使位格之前，你就好好努力鍛鍊，既然阿黛莉絲選擇將她的序列給你，這就已經說明你有這個資格。”

凌以然聽夠沉默許久，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實力，這些實力劃分自己從來沒聽說過，以為天堂之門最強實力就是十級聖能了。

“那鏡你的實力呢？”

鏡微微挑眉，“真想知道？”

凌以然點頭。

考慮到有隱秘的保護，鏡回答道，“久遠的過去，我是神靈階，但現在我的位格掉了，只有偽神階，實力更是掉到只有聖級了。”

“啊？怎麼回事？從神靈階掉到聖級？”

凌以然驚愕。

鏡微微閉眼，回答，

“因為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