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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防身?那就是玩髒的唄

回A市已經好多天了,樂酒每天不是在家裡,就是在陪鐘鼓去公司的路上。

鐘鼓坐在辦公室看檔案,樂酒躺在他不遠處的沙發上看小說,看一會還要點評幾句:“為什麼兩個人相愛,就是不說呢?”

鐘鼓看著手裡的檔案笑了笑:“要是像你說的那樣,那不就沒看點了。”

樂酒把書放下,躺在沙發上仰著頭看鐘鼓:“沒看點嗎?我就喜歡那樣的。”說完拿著書接著看,鐘鼓批了一下午檔案,樂酒看了一下午的書。楊欽進來送東西的時候,樂酒已經抱著書睡著了。

楊欽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樂酒:“小少爺這是睡著了?”

鐘鼓:“嗯,看書看累了。”

楊欽走過去看了一眼樂酒抱著的書:“高冷學霸愛上我……”

鐘鼓沒說話,楊欽說:“這品味還挺獨特,不過小少爺每天都陪你來批檔案, 確實也挺無聊的。”

鐘鼓翻檔案的手停了停,他抬頭看著楊欽:“你明天幫我去辦個事。”

楊欽:“什麼事兒?”

鐘鼓:“你去幫我找一個拳擊館,包場,回頭把地址發我。”

楊欽:“你要教小少爺打架?不好吧小鐘總,小少爺這身子骨,別到時候一拳下去,別人倒是沒事,先給自已乾折了。”

鐘鼓衝他露出了個微笑,抬手就準備拿檔案砸他,楊欽條件反射的躲開:“就你話多,什麼叫打架,防身不行嗎?他這兩天太無聊了,總陪我待著也不是個事,我帶他找點樂子。”

楊欽一臉擔憂:“你確定小少爺想學?”

鐘鼓繼續看檔案:“你管呢,我教他,他自然想學,情侶樂趣你懂個屁。”

楊欽:“你哪是小鐘總,你是我祖宗。”

鐘鼓擺了擺手:“滾蛋,出去幹活去。”

楊欽很識相的走出了辦公室,鐘鼓把樂酒從沙發上抱到了隔間裡,出來時順手把門帶上。

樂酒一覺睡到了傍晚,他揉著眼睛走出房間,在門口喊了聲:“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鐘鼓放下手裡的筆,朝他伸手:“睡醒了?過來抱抱。”

樂酒走過去跨坐在鐘鼓的腿上,腦袋搭在鐘鼓的肩上醒神。鐘鼓就這樣抱著他,接著看手裡的檔案,時不時拍拍樂酒的背:“還有一點,看完我們就回去。”

樂酒剛睡醒有點鼻音:“嗯。”

鐘鼓:“最近總來陪我,是不是很無聊。”

樂酒:“嗯,無聊。”

鐘鼓:“明天我們出去玩。”

樂酒把身體坐直看著他:“去哪玩?”

鐘鼓:“教你學散打怎麼樣?我親自教你,想學嗎?”

樂酒又趴了回去:“學。”

鐘鼓處理好幾份要緊的檔案,抱著樂酒下了班。出了電梯,前臺小姐姐議論:“啊?鍾總好man啊,就這樣抱著出去。”

“是啊,小少爺也太小隻了吧,好想摸一把他的臉。”

“你的想法很危險……但是我也想摸……啊!……”

樂酒拿手機看晚上吃什麼,時間這麼久,他已經習慣被鐘鼓這麼抱著:“我想吃這家川菜。”

鐘鼓:“不怕辣了?上回去吃的火鍋,回去嘴都腫了。”

樂酒:“我想嚐嚐。”

鐘鼓:“嗯,咱們去。”

最近外出頻繁,鐘鼓從鍾瀾那零元購了一輛車,外加一個司機,負責接送他們上下班。等送到了地方,鐘鼓讓司機先去吃飯到點來接。

菜館裡的生意很紅火,因為是川菜,就連飯店裡的裝飾都是火辣辣的。

鐘鼓點菜:“一份水煮魚,水煮肉片,辣子雞,再來一個椒鹽蝦,都不要香菜,還有兩份米飯。”他把選單遞給樂酒:“還有要吃的嗎?”

樂酒看了一眼:“要西瓜汁。”

鐘鼓:“在加一杯西瓜汁,一杯橙汁。”

服務員:“好的請稍等。”

等服務員走後,鐘鼓拿紙巾擦了擦桌子:“怎麼想著來吃這家了?”

樂酒:“最近總是看見,魏舒他們的朋友圈發一些吃的,有點饞了。”

鐘鼓:“那一會多吃點,嘴辣疼了可別找我哭。”

樂酒:“才沒有呢!”

鐘鼓笑出了聲:“好好好,沒有。”

菜上齊了,鐘鼓給樂酒扒蝦,樂酒斯哈斯哈吃著剃了刺的魚腹,用筷子在盤裡挑著滿是辣椒的辣子雞肉。

鐘鼓把剝好的蝦遞到他面前:“吃不了就吃點蝦,蝦不辣。”

樂酒逞強,吃一口菜恨不得要喝半杯西瓜汁:“我一點都不辣。”

鐘鼓笑笑不說話,晚上樂酒就為自已的逞強付出了代價。

半夜十二點鐘岸接到了鐘鼓的電話:“喂?”

鐘鼓:“哥,胃疼怎麼辦?”

鍾岸:“誰胃疼?”

鐘鼓:“樂酒,他晚上吃了川菜,現在胃疼的睡不著。”

鍾岸:“急性腸胃炎,家裡有胃藥沒,給喂點,不行再給他揉一揉。”

鐘鼓不信:“就這樣?他真的很疼。”

鍾岸:“很疼就送醫院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鐘鼓以為他是困了才掛自已電話的,他把手機丟到床上,去藥箱裡找了找,還真讓他找到了一盒胃藥。他用溫水衝了一杯端到房間,把樂酒扶起來:“來乖酒,把藥喝了。”

樂酒一手捂著胃,另一隻手接過藥,一口悶:“苦死了。”

鐘鼓把杯子放的床頭櫃上,哄著:“良藥苦口,誰讓你晚上逞能的,吃虧了吧。”

樂酒不理他,鐘鼓窩上床,在他邊上躺下:“哥給你揉揉,揉揉就好了。”他的手搭在樂酒的胃部輕輕的揉著,不知道是藥物作用還是心理作用,感覺真的緩解了些。

樂酒:“明天還去學散打嗎?”

鐘鼓:“胃都不舒服了,還想去?”

樂酒:“明天就好了,我想學。”

鐘鼓:“想學咱就去,前提是你得先好起來。”他手上的動作沒停:“以後還逞強嗎?”

樂酒:“我再也不吃辣子雞裡的辣椒了。”

鐘鼓挑眉:“就這?”

樂酒堅定的點頭,鐘鼓妥協了,好吧病人最大。

鐘鼓今天沒去上班,昨兒交代楊欽辦的事,他已經辦好了,昨晚吃飯就收到了楊欽發來的拳擊館位置。倆人一覺睡到了十點多,樂酒起床煮了麵條。

鐘鼓嗦著碗裡的麵條,問樂酒:“胃還疼嗎?難受我們就去醫院看看。”

樂酒咬了一口煎雞蛋,口齒不清楚:“不難受,已經好了。”

鐘鼓:“嗯,一會我們吃飯了就過去吧。”

樂酒:“嗯。”

吃完了飯,司機來接他們,拳擊館在市中心,開車開了半個小時才到。鐘鼓從後備箱拿出個手提包,裡面是今天要用的裝備:護頭,護膝,護腕,還有護腰。

館裡沒人,鐘鼓先帶他去試衣間換了衣服。出來把裝備都給樂酒戴上,自已就帶了一個手套。

樂酒看了看自已這一身裝備,開口問:“為什麼你不用?”

鐘鼓:“因為差生文具多吖。”他憋笑憋的難受,最後還是沒忍住笑出來。

樂酒:“……”

鐘鼓手把手教樂酒技巧,樂酒正兒八經學了一個小時,他自認為自已強的可怕。

鐘鼓:“來吧,寶貝兒,出拳打我。”

樂酒:“嗯,我來了。”鐘鼓躲避的速度很快,樂酒根本就打不到他。

為了迎合樂酒,鐘鼓時不時會找準時機抓住他,有的時候是手,有的時候是腳踝。

鐘鼓抓住樂酒準備踢在他小腹上的腳,含笑說:“乖酒這是踢我呢,還是撩撥我呢?這踢得我不痛不癢的,這心裡到不是滋味,跟小貓撓似的。”

樂酒用力抽回自已的腳,他害羞的時候,連指尖都是粉紅色的:“你欺負人。”

鐘鼓:“我怎麼欺負你了?”

樂酒:“你……王八蛋。”

鐘鼓笑出了聲:“好好好,我王八蛋,我王八蛋。那我讓讓你,我讓你兩隻腳好嘛,我站這不動,公平嗎?”

樂酒點點頭:“公平。”

鐘鼓:“這還公平,小混蛋,來吧哥站著讓你打。”

這會就算鐘鼓不動,樂酒也逃不過被他抓。正當樂酒衝過來,鐘鼓準備一把抱住他時,樂酒突然蹲下,一把扯下來他外穿的短褲。鐘鼓:“艹……”

樂酒:“哈哈哈哈哈……”他蹲在地上笑的起不來。

鐘鼓一把拉起自已的褲子,好在館裡沒人,不然全都走光了。

鐘鼓把樂酒撈起來:“小混蛋,你使壞。”

樂酒一臉得意:“誰讓你欺負我。”

鐘鼓拿了毛巾給他擦汗:“還學嗎?”

樂酒:“嗯,當然學。”

鐘鼓把毛巾隨手找了個地方一丟,往後退了兩步,擺好姿勢:“那來吧,寶貝兒。”

樂酒:“嗯,我來了。”樂酒鉚足了勁一心要把鐘鼓扳倒,在失敗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他做到了。

樂酒用膝蓋抵著鐘鼓的腰,一隻手把他的胳膊壓在後背,另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居高臨下看著他:“服嗎?”

鐘鼓喘著氣開口說:“你怎麼贏得心裡沒數嗎?寶貝兒。”

樂酒手上使了使勁:“嗯?不服?”

鐘鼓服了,他用手拍這檯面:“服了服了,你贏了你贏了,樂酒贏了,鐘鼓認輸!”

樂酒滿意自已聽到的,鬆開了他。鐘鼓覺著肩膀一鬆,反客為主把樂酒壓在地上。

樂酒喊著:“王八蛋,你耍賴!”

鐘鼓:“怎麼耍賴了,哥教你一招,叫反客為主。”他剛剛讓了樂酒一隻手,兩隻腳,樂酒花了一個小時才把他扳倒。

當然,他是故意的。

樂酒:“快放開我。”

鐘鼓不放:“服不服?”

樂酒服軟:“哥哥,弄疼我了……”

鐘鼓瞬間沒了剛才的威風,樂酒從地上躥起來,離鐘鼓遠遠的。

鐘鼓這個人太壞了……

鐘鼓還沉浸在樂酒那聲哥哥里無法自拔,他回過神手裡壓著的人已經不見了。

鐘鼓:“你玩不起,我不玩了。”

樂酒喝了口水,笑出了聲。

下午鐘鼓安排了人教樂酒,從最基礎的開始,總是這麼鬧著也學不到什麼。

鐘鼓:“我找了教練教你,你在這玩,我回公司有事,處理完再過來接你。”

樂酒就在帶手套說:“等你來接我。”

鐘鼓摸了摸他的頭:“小心點,別傷著自已。”見樂酒點頭,他去跟教練打個招呼。

鐘鼓拍了拍徐志豪的肩:“哥們兒,樂酒教給你了。不用教特別多,能防身就行。”

徐志豪:“放心吧,教給我。”

能防身就行……徐志豪看著樂酒的身形。這小體格子,防身的話,那就玩髒的唄……

鐘鼓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樂酒穿戴好裝備,和徐志豪打了個招呼:“教練好。”

徐志豪:“嗯,現在我教你玩髒的,啊不對,我教你一些基礎的。”

樂酒點頭:“好。”

徐志豪教了最基本的出拳手法,樂酒練的很認真,練了一會,徐志豪自已都看累了:“咱們換一個不一樣的,剛你朋友讓我教你學點防身的,我看你的身形,覺得你頗有慧根。”

樂酒聽的一愣一愣的:“啊?我嗎?”

徐志豪點點頭:“你要相信你自已,來來來我教你。”

徐志豪演示了一遍,樂酒總覺得哪裡不一樣,想著既然是教練教的肯定有他教的道理。直到他看見了徐志豪演示的抬腿撞擊,樂酒才發出自已心中的疑問:“等會兒?教練我怎麼覺得你這散打怪怪的。”

徐志豪站直:“嗯?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在教你散打?”

樂酒:“啊?”

徐志豪:“我在教你防身,既然是防身要那麼正規的手段幹什麼?怎麼厲害怎麼來咯。”他比劃著接著說:“你看我剛才那幾招,不厲害嗎?”

樂酒:“厲害,厲害。”

徐志豪:“那我接著教你。”

樂酒:“好。”

鐘鼓每天早上十點送樂酒去徐志豪那報到,下午五點準時來接他。今天手頭上沒什麼事,三點多讓司機送自已去了拳擊館。學習小半個月了,總得看看樂酒學到了什麼程度。

鐘鼓到拳館時,徐志豪正安排了人跟樂酒對練,他剛進門遠遠就聽見徐志豪的喊聲:“對,就是那樣,下手再狠點,哈哈哈。”

鐘鼓走到他邊上坐下,徐志豪看了旁邊坐著的人:“喲,來啦?看看兄弟這訓練成果怎麼樣。”

鐘鼓嗯了聲,注意力一直在樂酒身上,直到他看到樂酒正準備踢別人那……。

鐘鼓捂臉:“這是你教的?半個月就教了這?”

徐志豪:“不是你要我教他玩髒的嗎?”

鐘鼓:“我什麼時候……我說過這話?”

徐志豪喝了口水:“嗯 可不嘛,他那小體格子,教他防身那不就是教他玩髒的嘛,防身,不就是這麼狠怎麼來嘛?”

此話一出,鐘鼓無言可對。他脫了鞋和襪子,拿了手套上臺。

樂酒剛打的太入神根本,沒注意到鐘鼓啥時候來的,他說:“哥,你怎麼來了?”

鐘鼓:“咱倆打一局?讓哥看看你這麼長時間練的怎麼樣了。”

樂酒痛快的答應了:“來。”

這回,鐘鼓真沒讓樂酒,他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玩髒的”。

徐志豪一點沒藏著掖著,真的是把畢生所學都教給了樂酒。

樂酒剛開始第一套主要進攻他的頭部,第二套進攻他的軀幹,第三套直接攻擊他的底盤,樂酒最後致命一擊,鐘鼓一把抓住他的腳踝:“乖酒,你這一腳下去,我要斷子絕孫了。”

樂酒趕忙收回腳:“啊?我不是故意的,打的太入迷了。”

鐘鼓用手擦了一把汗:“打的很好,有天賦。”

樂酒臉上掛著笑容:“真的嗎?”

鐘鼓:“當然,你已經出師了,明天不用來了。”他走下拳擊臺,把手遞給樂酒牽他下來。

鐘鼓拉著他走到徐志豪面前:“可以啊,徐教練。”

徐志豪站起來好意思的笑著:“哪裡哪裡,因材施教。”

鐘鼓:“別謙虛,教學費用回頭打你卡上,我們走了。”

徐志豪:“誒,有事再找我。”

樂酒去拳擊館裡的浴室沖洗了一下,鐘鼓在外面等他。

鐘鼓從櫃子裡拿了毛巾給他擦頭髮,浴室裡沒吹風機,得回家吹:“走吧,咱回家。”

樂酒:“嗯,回家。”

鐘鼓:“這兩天忙沒問你,這段時間玩的開心嗎?”

樂酒拉著鐘鼓的手蹦蹦跳跳:“開心,徐教練教的很有意思了。”

鐘鼓:“是嗎?”

樂酒:“嗯。”

楊欽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樂酒了,這回見到,發現樂酒壯實了不少。他盯得樂酒出神,樂酒也發現了,他放下手裡的書問:“怎麼了?楊助理。”

楊欽反應過來:“奧,沒事沒事,發現小少爺強壯了不少。”

樂酒:“我最近有鍛鍊。”

楊欽:“今天怎麼沒去。”

鐘鼓咳嗽兩聲:“我怕他跟徐志豪學多了,我小命不保。”

楊欽:“啊?”

鐘鼓:“……”

樂酒接著躺下看他的高冷學霸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