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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霍江是在隔壁臨州的一個小村子裡追尋到孔松康, 他不知在哪裡弄了個假路引出了饒州,然後從偏僻的山路跑到隔壁的臨州,到了臨州,他沒有進城, 反而躲在附近一個小小的村落裡頭, 給了一戶村民幾兩銀子, 借住在村民家中。

霍江追蹤能力很不錯,知道孔松康一個老頭子腳程肯定跑不了多快,猜測他肯定不敢跟正經車行裡面租車, 問過饒州城附近幾個村鎮,才打聽出, 有戶人家的馬車被人租了去,又一路跟到臨州。

霍江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提心吊膽的蹲在村民的院子裡吃麵,看見霍江, 他也只是有點警惕, 他不認識霍江,又見霍江沒有穿官服,自然沒往其他地方想,只是見到陌生人, 終究有點警惕,直到霍江朝著他走來, 他意思到不對勁,想要跑已經來不及, 被霍江捉到時, 他還企圖用銀錢收買村民們, 讓村民們幫他把霍江困住, 他好跑路。

霍江武藝高強,震飛一個村民,就把其他人震懾到,隨後掏出通緝令,告訴村民,他是逃掉的朝廷重犯,若再敢有人包庇,一併抓回饒州城去,村民們這才噤若寒蟬,不敢吭聲,眼睜睜看著霍江把人帶走。

回去路上,孔松康都沒有放棄逃走,從霍江口中得知他只是許沁玉身邊僱的守衛,還想用銀錢收買他,願意出二萬兩銀子,只求霍江放了他。

霍江自然不是這種人,並未搭理孔松康。

送孔松康回去的路上,才撞見太守大人派來的官兵,霍江也不放心,親自跟著把人送回饒州城的太守府,由著太守大人審問,他才回了飯莊。

等回到饒州城後,又已經是三日後,距離許沁玉廚藝比試結束那一天已經是六天後。

看見霍江回,她才問道:“霍守衛,可把人追到了?”

所以誰當不能阻攔,他知道,要是許沁玉奪魁,就再也沒有醉仙樓的生存之地,他再也無妨得償所望,所以才買通那些盜匪讓他們路上裝作打家劫舍殺了許沁玉。

他好不容易才能一個窮苦無依的小賤民走到這裡,他自然想要更高的身份,更多的身家。

前些日子過來飯莊的那些老先生們,待到現在都沒離開,還在飯莊裡頭住著,年輕些的每日吃完飯食就去聽聽書泡泡溫泉釣釣魚,年紀大些,不愛聽說的,就找人對弈,日子別提多逍遙自在,都有些樂不思蜀,不願歸家。

他們恨透了孔松康,因為他們知曉,等到他們的命運會是什麼。

許沁玉知道後,也終於鬆了口氣。

他在牢獄裡已經有點瘋瘋癲癲,大笑質問太守,“我有何錯?我不過是想讓醉仙樓名揚四海,想要醉仙樓開遍大江南北,我這一輩子,好不容易走到這裡,好不容易才讓醉仙樓成為西南之地的名樓,才讓大家記住醉仙樓。我好不容易擺脫災民的身份,擺脫那窮苦的身份,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身家,憑甚她一個才十八九歲的小娘子就要毀掉我一生的心血,怪就怪她太貪心,她要只是開個小小的食肆也無妨,開這般飯莊,搶了醉仙樓大部分的客流,甚至還來參加這次的廚藝比試……”

不管誰阻攔他,他都會痛下殺手。

官兵告訴許沁玉,孔松康會在三日後斬首示眾。

等霍江下去後,許沁玉提心吊膽了兩天,太守府那邊派人過來傳話,說是孔松康已經招了,就是他收買匪盜半路劫殺許沁玉,還告訴許沁玉,當年孔松康師父的死也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是孔松康所為。

沒兩天,太守又派人過來告訴他,說是那些強盜的老窩被找到,所有盜匪全都一網打盡,被抓了回來,等待他們的,差不多也是人頭落地,罪行輕一些的,就要送去煤礦裡,沒日沒夜的幹活。

孔家人被關進大牢這段日子,醉仙樓並沒有營業,等他們放出來後,醉仙樓也同樣還是沒有營業,孫琨心裡清楚,醉仙樓再也不會有開門那一日,甚至他們孔家其他人也沒辦法在饒州城待下去。

霍江如實告訴,許沁玉心裡的大石終於落地。

雖然殿下已經封了王,但豎王那個有著羞辱意味的封號,他們平日私底下大多數還是喜歡稱呼為殿下。

就跟當初他的師父一樣。

還有一處園子也正在建著,等到明年開春應該就能住客人,這處園子是專門給那種拖家帶口住的。

孔松康在牢獄裡全都招了,他知道自己跑不掉,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說他做的事情跟孔家的兒孫無關,孔家兒孫根本不知他做下的這些事情。

許沁玉得知後,也忍不住嘆息聲,有些人為了利益,任由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許沁玉聽完後,沉默了會兒,問道:“孔松康會如何?”

師父的確是他的恩人,可師父要讓他跟著學藝到三十歲,還是以師父的傳人把菜譜傳下去,那菜譜不姓孔,這輩子都只是師父的學徒和傳人,等到以後師父仙逝,一切都完了,他再也無法掙脫師父傳人的身份,所以他製造了那場意外,等到師父昏迷後,他才進到房間裡,也是有十足的把握,食肆的夥計會上門找他們,所以人都以為那是場意外,師父死了,師父又只有他一個傳人,無兒無女,師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孔松康臨行前一直抖得厲害,他不想死,看見兒子時,他還求著兒子救他,讓孔琨拿出所有家業來救他。

孔琨跟妻子陳氏已經瘦了一大圈,其他兒孫不用說,也都是渾身髒兮兮,眼神呆滯,怎麼都不願意相信家中會遭遇這種事情。

進了煤礦的犯人,其實比死還難受,這輩子都不太可能逃離出來。

霍江點點頭,沒告訴王妃,他已經給殿下飛鴿傳書,就是為了防剩餘的盜匪上門報復。

許沁玉每日也忙碌著,因為她拿下今年廚藝比試的桂冠,慕名而來許記的客人越來越多,錦繡園跟紫竹園都已經住滿人。

只有醉仙樓他沒有變賣,醉仙樓沒有任何變化,孤零零坐落在哪兒,關著大門,永遠都不會再開。

不過她還是隱隱有點擔心,孔松康要是收買那些強盜買她的命,那些盜匪應該並沒有全部出動,肯定還有不少人,若知曉這些盜匪並沒有完成任務,反而丟了性命,還有幾人關在太守府的大牢中,她也活得好好的,不知會不會派人來飯莊報復。

這案子很快也在饒州城傳來,所有百姓知曉孔松康竟買兇.殺人,還有謀害恩師性命這種事情,議論紛紛,都在唾罵孔松康,還有醉仙樓。

等到孔松康斬首示眾那一日,不少百姓都去湊熱鬧,孫家兒孫,只有孫琨去送自己的父親。

這一日,許沁玉也沒有去湊熱鬧,飯莊裡很忙,知道孔松康會被斬首示眾,她也沒甚意外,他這種手上有人命,還是殺害自己恩師,想要赦免發配煤礦裡頭幹苦頭都不可能,只有死路一條。

殿下肯定早就派人去圍剿剩餘那些匪盜,那些匪盜既收了銀錢就亂殺無辜,平日做的孽肯定不少。

十年前,兒子還是太年輕,沒有奪魁他也認了,可十年後,兒子廚藝精湛不少,是今年最有可能奪魁的人,偏生殺出個程咬金,還是如此年輕的小娘子,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孔琨眼睜睜看著父親人頭落地,他替孔松康收了屍,把人葬在了城外的山上,隨後變賣了所有的家當,帶著家人離開饒州城。

孔康松認下罪行後,孔家其他人就被放了出來。

另外還有不少幫廚慕名而來許記做幫廚,想跟她學廚藝,許沁玉讓霍江幫著調查過他們的身份,只要身份無恙,品行過得去,她都願意把人留下,所以一時之間,飯莊多了不少廚子,但主要掌勺的還是之前的那些人,後面來許記的一些幫廚也開始跟著她學廚藝,陸陸續續都能上手。

許記人手都不太夠,許沁玉又招了些女夥計還有男夥計,還得安排他們先培訓,才能上崗,所以這段時間,還是原先那些人手,飯莊就忙得不行,她都分身乏術,寧姐兒在城裡租鋪子的事情她也顧不上,但是擔心寧姐兒安危,每天寧姐兒出門,就讓蓮花跟著。

他想在臨死之前,看到醉仙樓的崛起,可沒想到會遇見許沁玉。

若許小娘子不是饒州城,她的飯莊沒有開在饒州城,而是其他州城,他或許也不會鋌而走險。

“那魁首本該是我兒的位置,本該是他奪魁,他若奪了魁,醉仙樓才能名揚四海,我們孔家菜譜才能發揚光大,我才能夠得償所願。”

飯莊裡頭除了二十個守衛,其他都是些普通人,不過除了女夥計外,男夥計也有差不多大幾十人,飯莊也有刀劍這類的防身兵器,但許沁玉心裡還是擔憂,就道:“這些日子還勞煩霍守衛你們晚上也巡邏著,防止剩餘那些盜匪過來傷了人。”

他變賣師父所有家業,來到饒州城,終於有了自己的醉仙樓,讓師父的菜譜成為他的菜譜。

但孔琨如何救得了他。

日子就這樣在忙碌中過去,轉眼就是三個月後,已經到了臘月,許沁玉還抽了不少人手醃製火腿。

今年她醃製了不少火腿,比去年又翻了一倍多,今年醃製了五千條火腿。

去年醃製的那兩千條,也都運來飯莊,可以吃了,但達不到生吃的準備,她留了一千條準備明年這時候就能生食。

她自己建的五進宅子極大,還特意開闢出一片院子做作坊,今年醃製的火腿都放在她自己的宅子裡頭。

這三個月,許記飯莊的客人一直都是滿的,附近不少州城的人都過來。

這三個月,許記每月的純利潤已經超過五萬多兩銀子,高峰時期甚至到了六萬兩。

等到火腿都醃製好的時候,再有小半月就要過年。

這期間,四哥一直沒回,但有家書送回,四哥也說年關將至,有些忙碌,讓玉娘跟家裡人不用擔心他,還有就是今年過年,他恐怕也不能回來,得等到年後才有時間回。

四哥沒法回,馬六倒是來了一趟。

馬六去年時候就知道許小娘子會在饒州城開飯莊,今年也是直接找過來,只是見到城外這一大片的飯莊,還是有些震撼,這都快趕上一個小村子的規模了。

他這趟是押送發配邊城的犯人而來,自然還給許沁玉帶了崔家的書信,還有其他一些東西。

薛氏知道女兒已經不缺銀錢,其他貴重的首飾肯定也不會收。

就去寺廟求枚個平安符,讓馬六幫著帶來給女兒,除此之外,還有兩件斗篷,本身還有中衣跟小衣,但這種太貼身的衣物,薛氏也不好託付給一個外男帶給女兒,只能親自縫了兩件斗篷,兩件都是兔毛斗篷,一件厚實些,一件輕薄些。

西南這個天兒,已經有些冷,穿那間厚實些的斗篷剛剛好。

許沁玉是暮食過後才見到馬六的,聞氏認得他,給他安排了地方讓他先歇著,送了吃的喝的。

見到馬六,許沁玉自然很是高興。

她先看過爹孃給她的書信,娘還是嘮嘮叨叨,讓她注意身體,莫要太操勞,爹爹只有簡單兩句話,說她辛苦了,還有弟弟櫟哥兒也給她寫了一面書信,櫟哥兒已經上了學堂,把學堂裡發生的趣事說給姐姐聽,還說自己結交了兩個好友。

看著三人的來信,許沁玉臉上一直洋溢著笑意。

馬六還告訴許沁玉,“許妹子,你有所不知,你那個三妹,似乎很著急,她還想來西南,同我打聽你的下落,我沒告訴她。”

許沁玉皺了皺眉,不太理解許沁慧的腦回路,許沁慧好不容易才讓她替嫁給四哥,等她跟著四哥流放西南,許沁慧又一副反悔的模樣,給她寫信還慫恿她回去跟原身以前差點定親的男子再續前緣,甚至還給四哥寫信。

不過自那次之後,已經過去兩年多,她倒再也沒有收到許沁慧的信,誰知她還沒死心,這竟又想來西南。

許沁慧想來西南其實不太可能,新帝寫的詔書讓她嫁給四哥,定是許沁慧在其中使了什麼力,既然如此,新帝肯定不會允許她跟四哥扯上什麼關係,本還以為許沁慧回進宮做妃子,竟也沒去,整日想纏著四哥,這不是腦子有病。

許沁慧也的確是急了,她眼看著這都已經過去四年,她都二十,成了個老姑娘,偏生新帝那邊無法依靠,想要去尋豎王,也沒半點路子,當初她說要每月給豎王一封書信,許父並不允許,怕暴露出蛛絲馬跡,給宮裡的人知曉,到時候可就要連累整個許家。許沁慧沒有法子,只能半年寫封書信給豎王還有二姐,可這又兩年多過去,她竟然一封書信都沒收到。

這些信也是許父的心腹給送去西南,每次也都是送到裴家。

原是裴危玄同聞氏跟寧姐兒說過,若在收到京城許沁慧的來信,一律燒掉,無需告知他也不用告知給玉娘。

所以許沁玉一直不知許沁慧還有給她寫信。

許沁慧甚至想要裝死,等她棺木下葬後,就能偷偷來到西南。

西南距離京城又如此遙遠,天高皇帝遠,哪怕她暫時換個身份留在豎王身邊都無妨,只要豎王能夠繼承大統,以後她的身份還可以恢復過來。

不過許父也沒同意,說要斟酌斟酌。

許沁玉不想聽許沁慧的訊息,只問馬六,“我爹孃還有弟弟如何?可有長胖些?精神氣都還不錯吧。”

馬六笑道:“都還不錯,特別是二夫人,還胖了些。”

比起他第一次見到薛氏,薛氏哀毀骨立的模樣,現在的薛氏看著氣色紅潤,也長胖了些,許二老爺也還不錯,櫟哥兒更是長高一截。

許沁玉聽完家人的現狀,也安心些。

馬六不僅給許沁玉帶來許家二房的訊息,還說京城裡頭不少八卦說給許沁玉聽。

還告訴許沁玉,戶部尚書去年時候因為漢東王貪汙軍餉的案子,被來西南查案的欽差大人臨死前暴露出來,戶部尚書被革職。

現在戶部尚書換了人。

許沁玉當然還記得欽差大人的事情,因為她還給那人做了好幾天吃食。

當時還是太守讓四哥帶人殺了那欽差大臣,沒想到還有後手,把戶部尚書也給拉下位置。

只希望這次上任的戶部尚書是個為百姓著想的好官。

馬六還偷偷告訴許沁玉,“許妹子,你不知,那個漢東王真不是個玩意,他連給自己親姐姐太后建的避暑行宮都貪,就跟這輩子沒見過銀錢一樣,用的都是最差的瓦石跟料子,現在那個行宮塌了,死了不少人,銀錢的去向也不知所蹤,朝廷上不少官員都氣得很,上摺子諫言,想讓新帝削了漢東王的封號,新帝就跟傀儡是的,一切都聽太后,太后也很是生氣,但卻只把責任推卸給其他無辜的官員。”

也正因為這件事情,不少無辜的官員受到牽連,被抄家發配邊城,他這趟就是送其他官員家眷來邊城。

許沁玉聽得心裡有點塞塞的,知道因為這事兒,京城裡最近肯定很亂,人心惶惶,她原本打算讓馬六給爹孃帶一萬兩銀子,打算再翻個倍,即便京城真有什麼,有銀錢傍身,也能免去大部分的煩憂。

“六哥,那勞煩你先在飯莊這邊住一晚上,等晚上我給爹孃回封書信,再帶些銀票回去。”

馬六已經習慣,自然也願意等,他也正想去泡泡那個溫泉,還有飯莊的吃食真是美味,他難得過來一趟,要不是上峰跟同僚還在源寶鎮等著他,他都想多待上幾日,如今瞧著,住在這西南也挺好,沒有邘國的攻打,百姓們安居樂業,太守大人跟下轄的縣太爺們也都是好官,不然住在京城,就那個傀儡皇帝跟一心偏袒親弟弟的伏太后,還不知什麼時候就惹禍上身了。

許沁玉給馬六安排了房間住下,回去宅子後,她給家中人寫了回信,無非還是嘮叨些家常,告訴崔氏,不要擔心自己,還說了說自己這個飯莊每月盈利不少,所以帶回去的銀錢,也讓他們不用省著,吃好穿好。

二萬兩銀子的說多不多,也少也不少了,一些世家,一年的進項都沒二萬兩銀子。

要是給再多些,許沁玉覺得崔氏肯定不會收。

這二萬兩銀子,她都怕崔氏不收,託人又給她送回來。

寫完信,又把二十張千兩的銀票塞到信封中,次日一早交給馬六。

馬六離開時候,許沁玉給他蒸了不少醬肉包子帶著路上吃。

馬六帶著書信跟醬肉包子去源寶鎮的碼頭走水路。

趁著年前,快馬加鞭趕回京城,把許沁玉寫的信交給崔氏。

薛氏拿到信,厚厚的一摞,還以為跟去年一樣,女兒又讓馬六給家裡帶了二千兩銀票。

等拆開書信,瞧見裡頭全是一千兩銀子的大額銀票,一共二十張,整整二萬兩銀票,薛氏嚇了一跳,

整個德昌侯府一年的進項都沒二萬兩。

她手中沒什麼嫁妝鋪子,大房跟三房的妯娌都是有商鋪跟嫁妝傍身,就算這兩房加起來,一年恐怕也就一萬來兩的銀子。

可女兒一口氣給她二萬兩,薛氏急忙放下銀票,先去看女兒的回信,也終於知曉玉娘為何給她這麼多銀錢,原是玉娘開得飯莊每月都有幾萬兩銀子的盈利,即便如此,薛氏也不想要女兒這些銀錢。

這都是女兒辛辛苦苦賺來的。

薛氏猶豫下,等丈夫回來後,她跟丈夫商量,還跟去年一樣,留下二千兩銀票,剩餘的再讓馬六年後給玉娘送回去。

她記得馬六等年後還得再去邊城一趟。

許二老爺自然也跟妻子一樣的想法,二房平日沒甚用銀錢的地方,他自己的俸祿夠一家三口的吃喝,妻子孃家那邊每月還有紅封,玉娘每年還給二千兩銀票,已是足夠。

所以等年後,薛氏又把一萬八千銀票塞到信封裡,讓馬六帶回給玉娘。

信中還說,一年二千兩銀票已經很多,多餘的銀子,讓玉娘好好存著,還告訴她,財不露白,讓她莫要把賺的銀錢同其他人說。

其實也就裴家人知曉,許沁玉也沒給其他人透露過。

等到馬六帶著這封書信再次來到西南,已經開了春。

不過許沁玉還不知,她最近也在忙,飯莊沒有放年假,飯莊比平日都還要忙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