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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許沁玉聽完三個嬸子的話, 心裡嘖了一聲,暗道:看來人真的不能幹壞事,看看這羅家人的報應不就來的如此之快?

羅家母子都廢了,以後羅老頭要養活照顧兩個人, 想想都知以後羅家人過的什麼日子。

只能說羅老頭以後的日子, 比羅家母子還要慘, 因為他不僅要賺錢顧家,還得照顧兩個廢人。

只能說是報應。

又過了兩日,許沁玉又從陳氏口中聽聞, 羅老頭帶著痴傻老婆子跟斷腿的兒子搬離了源寶鎮,一家人徹底走了。

這兩日, 林氏幹活都更加起勁,債也還完了,也不用擔心閨女被人搶走賣掉,她只想努力做工存夠買房屋的銀錢。

許沁玉也未再把此事放在心上, 自此羅家人跟她, 還有跟林氏的後半輩子,幾乎都再無交集。

只是許風聽聞此事,知道羅大根那天晚上被兩撥人打想要打劫他身上的銀子,便察覺不太不對, 他讓陶齊三人跟著林嬸,事情不會同他們有些關係吧?

許風有點擔心, 他只是讓陶齊他們盯著羅大根,別欺負林嬸就好。

要是惹出禍端就不好, 會給食肆也帶來麻煩的。

想了想, 他還是決定去問問陶齊。

其實許風覺得, 搶錢的應該不是陶齊三人,但他們三人肯定對羅大根做過些什麼。

但他肯定不會偷懶,會好好守著王妃跟裴家人的。

現在天熱,頭上也容易悶出汗,所以每日不僅要洗漱,頭髮她也會每日洗上一次。

那人打斷羅大根的腿後,趁著天亮就出了鎮。

雖然他們沒幹,但前頭那一頓的確是他們打的。

四哥明日一早就要啟程離開,許沁玉晚上暮食提前收了半個時辰收工,帶著吃食回了來溪巷,準備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暮食。

弄好木亭子,後罩房那邊的院牆下也都種上葡萄苗,搭建一圈葡萄架。

不過衙門還是弄到了兩人的畫像,貼在源寶鎮還有下轄的村鎮上,讓百姓們瞧見離他們遠點,直接去衙門報官。

如果羅大根只是被他們打了一頓,回了家也沒啥事兒,但等他們走後,羅大根就又被人揍了還被人弄斷了腿,搶走了身上的銀錢,這性質就嚴重多了。

許風聽完說,“那應該沒事了,只要你們沒搶他們銀子就好。”

縣太爺也派人去告知了羅家人,告訴他們雖然查到賊人的身份,但是沒有蹤跡,也不知何時才能把他們緝拿歸案,只能讓羅家人先等著了。

羅大根肯定會報官,要是衙門找到他們,誤以後是她們打斷羅大根的腿,又搶了他的銀錢那就糟了。

頭髮還沒幹,許沁玉穿著身簡單的綢衣過去堂屋跟大家一起吃暮食。

看著把家裡的活都做的差不多,裴危玄明天也要離開了。

洗漱好,許沁玉只用布巾擦了擦溼發,擦的半乾,她的頭髮有些濃密,又烏黑黑的,這裡也沒有吹風機,用布巾也只能擦拭個半乾不滴水,等用完暮食,在過去木亭裡吹吹風,頭髮吹乾就能睡了。

霍江當時也在,表示願意留在源寶鎮保護裴家人和王妃。

霍江是他一手帶大的,武功方面也非常滿意,有天賦,嘴巴也嚴實。

不是陶齊他們做的,許風也就離開了。

聞氏也跟許沁玉一起先回了。

許風道:“我過來問問羅大根的事情,你們沒他打吧?”

聞氏和許沁玉身上都是黏黏糊糊,都先回屋洗漱,許沁玉還把一頭的烏髮洗了。

霍江聽到霍葉願意讓他留在源寶鎮,咧嘴笑了笑。

“風哥,你怎麼來了。”

打人致殘和搶劫都是重刑,五十大板少不得,還得蹲大牢。

大頭跟陳河肯定沒辦法留在這裡,他們本來是碼頭那邊的水匪,會有些人認識,留在源寶鎮並不方便,他們回島上,裴危玄帶黑甲侍衛去把那批琉璃脫手就行。

許風去找了陶齊,陶齊見到人有點心虛。

這幾日,裴危玄買了木材回,在天井的葡萄架旁邊搭建了個木亭子,裡頭就沒擺放桌椅板凳,就弄了張藤椅在裡頭放著,平日裡可以躺在藤椅上歇息。

昨日他已經聯絡上霍葉,讓霍葉找幾個厲害的黑甲侍衛留在源寶鎮保護裴家,也保護玉娘,要是有人去食肆鬧事,可以幫上一把。雖然玉娘不需要,玉娘認得徐孔目認得縣太爺,沒什麼人敢明面上去訛詐許記跟玉娘,但有人暗地裡保護著玉娘和許記,他也放心著。

現在用飯食都是在堂屋那邊,堂屋地方大又寬敞,坐得開人。

他聽聞羅大根又被人打還被人搶了銀錢,有點擔心。

陶齊撓頭道:“這咱們哪敢,風哥放心吧,不是我們做的,不會給林大姐跟許記帶來麻煩的。”

兩人到家,熱水已經燒好,寧姐兒讓兩人先回屋洗漱,她們把飯菜端上桌。

好在過了兩日,衙門也查到點別的線索,搶羅大根銀錢的人,跟捲走羅大根家裡四十多兩銀子的丹娘是一夥的。

陶齊忙說:“風哥,咱就是看不慣他,趁著他走黑路時用麻袋套著給他打了一頓,打得也不重啊,就是拳打腳踢,咱就跑了,然後回家洗漱睡覺去了,剩下的事兒真不是咱們做的,估摸著是北街那邊的人看到他收了林氏的銀錢,就一路跟著,等我們打了他後,那人也趁機上了。”

霍葉立刻飛鴿傳書給幾個他認為武功最厲害的黑甲侍衛,讓他們來源寶鎮守著裴家。

丹娘跟那人都是綠林中人,就算沒有路引也有法子跑到其他城鎮上,連兩人真正的身份都摸不清,想要抓到他們更難了。

不過霍葉還是同意讓霍江留下來。

霍葉看他一眼,霍江有點不好意思,他的確是有點私心,留在源寶鎮保護殿下家人就能繼續吃王妃做的吃食。

哪怕羅大根活該, 但也不能搶他的錢。

他們也很鬱悶,又不能跑去衙門跟縣太爺說雖然打了羅大根,但是弄斷他腿搶他銀錢的不是他們。

四哥回家這段日子,也就第二日她休沐時候跟四哥一起吃過朝食暮食,後來每天的朝食暮食都是食肆裡吃的。

她之前買了些綢緞,專門給家裡人做成睡衣穿的。

綢衣不方面她出門穿著幹活,用來當睡衣就剛剛好。

所以她也給自己做了兩身,都是普通的長衫跟長褲,腰間跟一側系綁帶的,跟衣衫穿法一樣。這綢衣穿著睡覺的確很舒服,家裡人幾乎都是穿著綢衣睡覺。

兩身綢衣還是去年秋天時候做的,這兩年時間,就算是在邊關,但她吃得好喝的好又開始抽條發育,去年做的綢衣,腰身還是合適的,胸脯位置卻有些緊了,不過衣衫跟褲子做的比較長,現在穿著剛好。

還給四哥也做了兩身,這幾日四哥都是穿著綢衣睡覺。

過去堂屋,裴危玄看了玉娘一眼,她肩上還披著快很大的布巾,以免頭髮把後背的衣裳給打溼。

她身上是一身月牙色的綢衣,上面繡著幾隻簡單的荷花,含苞待放,腰肢細細,胸脯鼓鼓,一頭烏髮的髮絲披散在身後,小臉白嫩嫩的,一點瑕疵都沒有,剛洗漱過,臉頰上帶著自然的紅暈,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只是一眼,裴危玄便垂了眼。

聞氏笑道:“玉娘快坐下吃。”

就四哥旁邊還有個空位,許沁玉過去坐下。

大家一起吃著暮食。

聞氏還問裴危玄明日幾點出門,能不能用過朝食再走。

裴家人平日用飯食沒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飯桌上也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裴危玄道:“用過朝食再走也不急。”

明日晌午去鎮外竹林跟霍葉他們匯合,先回島嶼上。

兒行千里母擔憂,聞氏自然是細細的叮囑,讓兒子出門在外莫要逞強逞能,出門在外,也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等等。

裴危玄也都應了好。

聞氏說完,也讓裴危玄不用惦記著家裡,家裡人她都會照顧好的。

裴危玄聽著,偶爾應上一聲,大多時候都是幫著許沁玉夾菜。

聞氏見狀,心中微動,說道:“再過幾年,寧姐兒也大了,到時候也該說親,玄哥兒,你若平時在商隊或者其他地方有認識可靠的人呢,可以幫著留意下。”她就早就斷了回京城的念頭,現在一家子都只是普通的老百姓,給寧姐兒說親,她也不求高門大戶,只求找個真心喜歡寧姐兒,對寧姐兒好的,家裡沒有什麼糟心事兒糟心親戚的人家。

寧姐兒嬌嗔道:“娘,我可不想嫁人,我想在您跟嫂子身邊多待幾年。”

寧姐兒雖然已經十四,但也的確沒甚嫁人的想法,她現在就是想把自己的事業做大。

現在找她定包的人越來越多,她想租個小商鋪,弄個小作坊,請些女紅和繡活兒好的女子來做工。

之前魯夫人還瞧見過她做的包,說很漂亮精緻。

寧姐兒現在做的包大多都只適合十來歲沒出嫁的小姑娘們,魯夫人挺喜歡這種包,但不適合她這個年齡段的人拎,還問寧姐兒能不能做些適合婦人拎著的包,要沉穩大氣和柔美。

寧姐兒也真得畫了出來,又用綢緞跟上好的絹紗做了出來,既有柔美又不失大氣精緻。

魯夫人見了果然很喜歡,用二十兩銀子買下這個包。

所以寧姐兒那一刻就有了些別的想法,她想弄個作坊,專門做包,什麼年齡段的都做,可以適當提高些成本和價格,用一些珍珠,寶石和玉石的邊角料也裝飾,包的價格也能提上去,不一定非要在源寶鎮賣,可以跟魯夫人談談,到時候這些包讓魯夫人的商隊運往其他州城去賣。

但她這些想法還沒告訴任何人,正打算這幾日問問嫂子的。

許沁玉也覺得寧姐兒做的包很漂亮。

寧姐兒做的包都不是現代化風格,都是用各種綢緞,絹紗,皮毛,結合刺繡手工縫製而成,平日搭配這個時代穿戴的衣物首飾也非常相配,也因為有著這樣別具一格的包,讓整個人都更出彩一些,所以寧姐兒的生意也非常好。

寧姐兒說想陪嫂子幾年。

聞氏看了兒子一眼,跟寧姐兒說:“你玉娘姐姐今年已經十七,再等兩年就得十九,她是如何進咱家的門,你們也都清楚,她本來跟玄哥兒是沒有婚約的,是德昌侯府不願讓許沁慧吃苦,才把玉娘推出來頂替的。”

說到這裡,聞氏頓了頓,“所以有些話今日說開了也好,玉娘來我們家,不僅是恩人,要不是玉娘,我們現在日子過得如何不得而知,但肯定要嚐遍所有苦頭。”她心中很清楚,要不是玉娘用她的廚藝,從一來邊關就用廚藝養著了她們,不然就她們一家子沒了主心骨的,玄哥兒那時候也還中著毒,就算身上有個幾十兩的銀子,坐吃山空是遲早的事兒。

從一開始全都靠著著玉娘,甚至現在也都仰仗著玉娘。

所以在聞氏眼中,玉娘不僅是當做女兒看待,也是他們家的恩人。

裴危玄已經預料到母親接下來要說的話語,如冰雕般,動也不動。

聞氏繼續說,“玉娘並不算玄哥兒的妻子,當初連庚帖都沒交換,也沒拜過天地,不算夫妻,玉娘在我們大家所有人眼中,更像親人,所以我是想著,玉娘也十七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既然當初沒交換庚帖,沒拜天地,玉娘就是個姑娘家,讓玄哥兒寫清楚,兩人都按上手印,往後也能給玉娘找個如意郎君,玉娘大了,總歸還是要嫁人的。”

寧姐兒遲疑了下,在她心裡頭,雖然一直四嫂四嫂喊著,但玉孃的確更像姐姐,而不是嫂嫂,也的確沒想過讓玉娘跟四哥成親生子。

因為連她都看得出,玉娘跟四哥,似乎也更像親人一些。

畢竟四哥平日待她們都差不多,冷淡淡的模樣,跟誰都是話都說不上幾句。

裴危玄垂了眼眸。

許沁玉一聽,急忙擺手,“娘,您快別說了,我可沒打算嫁人,至少現在沒打算,二十歲之前我都不打算談婚論嫁的,等二十歲之後再說吧,娘也別急著讓我嫁人。”

在她眼中,四哥也更像親人些,她的確沒想過要跟四哥做夫妻,緣由有二。

她本身已經二十八,才見到四哥時,四哥才十九,她哪裡會對一個小上九歲的青年產生愛意。

她的思想情緒已經足夠成熟,在她心裡頭,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想要的是事業。

在她心裡,事業大於愛情,她對愛情的渴求並不高。

二來就是這具身體才十來歲,還是個孩子。

擱在後世,十來歲結婚生子,那不是糟蹋自己的身體嗎?

身體都沒發育好,就去承受生子的風險。

所以哪怕她以後想成親生子,也是在她已經想好了,有了喜歡的人,才去考慮這個。

不過說實話,就算是上輩子,她已經二十八,都還沒談過戀愛。

她初中就開始搞做美食搞事業,高中時候同學都忙著刷題好好學習,她還是忙著弄美食搞事業。

等大學了,人家開始忙著談戀愛的,她已經開了私房菜館,忙得昏天暗地,根本沒時間去談戀愛,還是搞事業。

後來好不容易事業穩定下來,她周圍也沒合適的人選和認識人的渠道。

因為沒遇見喜歡的人,倒是有孤兒院的媽媽或者以前高中大學的老師給她介紹相親物件。

要麼沒感覺,要麼就太奇葩,一上來問她私房菜館每年的盈利,輕點的想讓她出錢買婚房買車,還想把一家子都弄來房子裡住,覺得她不缺錢,應該大方點。更奇葩的連她私房菜館的股份都想婚後佔有,所以一直沒遇見合適的人。

雖然也有品行不錯的,可她也沒甚感覺。

後來她的許記食府連鎖店越來越多,她又去參加世界級的廚神大賽。

總之到死的時候,她連個正常的戀愛都沒談過。

又突然來到這種封建社會,整日面對的也都是食客,還有裴家人。

雖然四哥長的好看,人也好,擱現代那真是沒人不吃四哥的顏,哪怕這具身體比四哥還小四歲,可在她心裡頭,四哥比她小九歲,她都不敢一直盯著四哥看,就怕喜歡上,覺得怪怪的。

現在聞氏說起她談婚論嫁的事情,她也打算說開。

二十歲之前,她什麼想法都不會有的。

二十歲之後,能遇見合適的人,就再做其他打算。

一聽玉娘二十歲之前什麼都不打算,聞氏鬆了口氣,忍不住看了跟冰雕似的兒子一眼。

還有三年時間,希望玄哥兒爭氣點,別隻悶著頭不說話。

裴危玄的眼皮動了動,冰雕似的身軀也微微鬆散些,給許沁玉夾了一筷子的螺肉。

許沁玉笑道;“四哥你也吃。”

說著也給裴危玄夾了一筷子。

吃過暮食,裴危玄把碗筷洗好,出來時見玉娘正靠在木亭下的藤椅上。

微風徐徐,她正閉著眼眸,烏黑的髮絲四散在藤椅上,一身月牙色綢衣,在昏暗的暮色下,像是月光下誕生出來,可以迷惑人心的精怪。

裴危玄並不知喜歡為何物,但他心裡清楚,玉娘在他心裡是不一樣的。

他對裴家人好,因為他們是家人,所以他會護著他們。

可玉娘不同。

從一開始時,還在流放路上,玉娘生病後幾日他已經知曉玉娘並不是真正的玉娘,內裡的芯子換了。

他那時猜想是有人奪舍了玉孃的身體。

到後來,發現玉娘喜歡做吃食,從來都沒有別的心思,待人真誠,待裴家人都很好。

相處之中,或者說是在這種對玉孃的觀測之中,他發現玉娘原本身處的地方並不像這個時代。

玉娘那裡應該沒有男女大防,男女身份應該也是平等,可以吃飽穿暖,沒有戰爭,很和平的一個地方。

也知曉玉娘是身不由己來到這裡的。

漸漸地,他察覺出自己對玉娘和對家人並不一樣。

他對家人也不會過多的關注,思緒平平,但他時常會去關心玉孃的一舉一動。

等到後來出了海,他日日夜夜夢見玉娘,就知玉娘在他心裡不是親人,他對玉娘有了別的感覺。

他沒有過感情,無法說出感情是何物,甚至沒法具體描述出對玉孃的這是種什麼樣子的感覺。

可方才母親說讓玉娘去談婚論嫁時,他喉頭湧出一絲血腥,想著若有人真敢娶玉娘,他就掐斷那人的頸子。

聽到玉娘說二十之前不做其他打算,那股子想要毀掉什麼的麻痺感覺才漸漸消散。

裴危玄站在廚房門口望著藤椅上纖細的姑娘,垂在大腿側的手指痙攣似的動了動,他回房取了前幾日買下的銀簪子,還有一條寬大厚實用紗布做的布巾。

取了簪子來到木亭裡,許沁玉還未睡著,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眸瞧見是抹高大修長的身影。

已是暮色,天色很暗,她看不清楚四哥的面容,但能看出是四哥的身形。

她半坐起身,笑道:“四哥,你先去睡吧,我等會兒吹乾頭髮也去睡。”

裴危玄道:“我也睡不著,先幫著玉娘把頭髮擦乾些,你這般,要吹到何時才能幹。”

許沁玉想了想,也是,點點頭說,“那勞煩四哥了。”

他搬了張竹椅過來,坐在她的身旁,用厚實的布巾替她擦拭著還溼著的髮絲。

他先從頭皮開始擦的,動作輕柔,許沁玉被他用布巾按壓著頭皮,舒服的想睡覺,只能說說話轉移下注意力,“四哥,你明日要不要吃些什麼?我做點吃的給你路上帶著。”

裴危玄的動作頓了下,說道:“不用。”

她整日忙著食肆已經很累,給他帶的零嘴,他路上也吃不著幾口,都是被霍葉他們分掉。

“不成。”許沁玉道:“還是得給四哥做點零嘴。”

食肆那邊有不少曬乾的螺肉,她明日多泡一些,泡開後可以做成香辣螺肉乾,好吃還有嚼勁,能解饞。

平日多餘的螺肉她都會取出清洗乾淨再曬乾,曬成螺肉乾,這樣可以儲存許久,冬日裡都有螺肉吃。

等把玉孃的頭髮都差不多擦乾時,裴危玄只用手中那根銀簪子,就幫玉娘挽了個髮髻。

頭頂的髮絲鬆鬆散散,髮髻也是鬆鬆散散,只用一根銀簪子固定著。

許沁玉摸了摸簪子,笑問道:“四哥,你又給我買了根髮簪嗎?”

“嗯,那根琉璃的不方便帶出去,平日可以用這個銀簪子。”

“多謝四哥。”

許沁玉不跟四哥客氣,取下簪子看了眼,是根很精緻的銀簪子,也很日常的款式,她平日帶著都可以。

她一抽銀簪,那頭鬆散的髮髻落下,披散在身後,幾縷青絲也落在臉龐上。

裴危玄只看了一眼就起身,“時辰不早了,玉娘也早些回房歇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