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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白衣少年

“媽媽,年年不是殺人犯,是張慧敏先朝著她下手,年年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不明白為什麼父母對周華年那麼討厭,許弦甚至為周華年感到委屈。

“行了!”

只見許南山上前扯著許弦冷聲道,“如果你不好好聽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眼前的一幕就跟唱戲一樣,其實跟唱戲也沒什麼區別。

這是許南山在跟纖纖做保證,他們只會認自己這一個兒媳婦,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影響她的地位。

饒是許弦再怎麼不甘心,最終還是被夫妻二人摁著低頭道歉離開了。

傍晚太陽落山,纖纖所在的病房,因為黃昏照耀的有些泛黃,一時眼前閃過被拐的記憶。

難怪原身會出現抑鬱,選擇自我催眠封閉這段記憶。

一言不合就來個回憶殺,還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原身才那樣小的年紀,肯定是選擇自我保護。

因為病床門沒有被關緊,纖纖聽見門口的動靜看去,定睛一看好像有個人。

白衣少年靜靜站在門外放下一束康乃馨。

纖纖不由得一愣,還以為自己是看晃了眼,用小手揉揉眼睛再看去。

沒人了,可地上放著什麼東西。

她連忙掀開被子起身來到門口,一把將房門開啟探出腦袋,外面空空如也並沒有人影。

可地上的康乃馨卻告訴著纖纖,剛才確實有個人來送過花。

纖纖彎腰把花撿起來抱在懷裡,上面竟然還寫著一張賀卡。

希望暖暖快快好。

“暖暖,你怎麼光著腳站在門口啊?”

田媽媽拎著保溫桶著急上前,一把將纖纖塞回病床上躺好。

纖纖乖乖躺在床上滿臉無奈,“媽媽,我沒事,只是暈倒了,又不是感冒發燒,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怎麼還這樣大驚小怪的樣子。”

只見田媽媽將康乃馨放好,又給她掖掖被子眼底都是心疼。

“你就是想要氣死我,暈倒還不算嚴重嗎?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好好養好身體,下個月不是還要參加跳舞比賽嗎?”

“跳舞可是需要好身體,不能在這個時候生病了。”

明白在女兒的眼裡,舞蹈最重要,田媽媽清楚該怎麼勸。

第二天纖纖出院,第一時間沒有回家,而是循著報紙上的報道來到市郊區,那場大火出現的地方。

安樂川的媽媽叫安瑤,本來就是有錢人家的姑娘,讀書時跟周詩成認識。

可週詩成家境貧寒,安家不允許安瑤和他在一起。

安瑤不惜捨棄家人,義無反顧的跟心愛之人私奔,可在她懷孕的時候,周詩成居然將她狠心拋棄。

本來安瑤才是原配,可最終卻淪為小三,生下的孩子成了私生子。

在失去周詩成以後,安瑤不肯低頭回家,只能懷著孕在外面艱難的生活。

單親媽媽不好當,安瑤這些年帶著孩子,一直住在自己名下的獨棟公寓裡。

她沒選擇去打擾周詩成,可週詩成的現任妻子不依不饒。

周華年的母親叫王玉蘭,不知她從哪裡得到安瑤的家庭地址。

總是有事沒事寄一家三口的溫馨照片,就這樣刺激著有產後抑鬱的安瑤。

安瑤失去感情支柱淪落成小三,再患上產後抑鬱不敢出門。

她活得很累。

安樂川發現家門口出現的不明包裹,當他看見裡面的照片和留言,憤怒的他第一次給周詩成打了電話。

就是因為他的一通電話,更加讓安瑤感到崩潰,這才有記憶裡她將兩個孩子丟出去的事情。

在安瑤臨死前,她給周詩成打過電話,只要他的一句勸阻,安瑤不會選擇放火燒死自己。

可週詩成沒有念一絲舊情,他把當年勾引安瑤的真相全盤托出。

原來周詩成的喜歡和愛,全部都是假的,他只是想要安瑤背後的安家。

可安瑤愚蠢,為了他放棄安家,失去利用價值的安瑤便被拋棄了。

王家雖然比不上安家,可王玉蘭卻願意支援他的生意。

一個靠著愛情回憶活下來的女人,終於還是沒承受住痛苦選擇自我了斷。

纖纖看著燒焦的房屋,眼底帶著深深的哀傷,她上前將一束白玫瑰放下。

“阿姨,暖暖來看你了。”

記憶裡的安瑤溫柔過。

她清醒的時候,會抱著原身唱童謠,會哄著原身睡覺,會給兩個孩子做美味佳餚。

白玫瑰是安瑤最喜歡的花。

就在這時纖纖猛的回頭,一抹身影來不及躲在樹後,他反而是想轉身離開。

可纖纖比他動作更快,不顧腳下踩著的小皮鞋,喘著粗氣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少年的臉上帶著慌亂,黑色的碎髮微微遮住眼眸,耳垂上的紅痣與記憶裡的安樂川重合。

他乾淨的像是在發光,纖纖忍不住心裡傳來陣陣的悸動。

如果說許弦心目中的梔子花是周華年。

那麼安樂川便是纖纖心目中的梔子花。

纖纖手上微微用力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只見他垂下眼眸沒有說話,白襯衫乾淨整潔,散發出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想到劇情裡對安樂川的描述。

因為是啞巴,總是躲在暗處算計。

纖纖再次詢問,“你為什麼不說話?”

安樂川的目光一直落在纖纖的臉上,可當他觸及到纖纖眼裡的淚花,他的臉上帶著緊張和慌亂。

他比著自己無法開口說話的手語,最終只是哀求的望著她。

我無法說話,對不起,暖暖。

求求你,不要哭,暖暖。

纖纖紅著眼眶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用力的抱著他纖細腰肢。

“哥哥,對不起,這些年暖暖忘了你,認錯了人。”

“哥哥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明明暖暖答應哥哥,這次換成暖暖保護哥哥。”

她就像是受傷的小獸,用力的抱著安樂川不鬆手。

當初如果原身沒有鬆開安樂川的手,說不定便可以帶著安樂川一起回家。

纖纖抬頭開口問道,“這些年哥哥去哪了?”

安樂川摸摸她的腦袋比著手語。

我一直在你的身邊。

這下換成纖纖震驚的望著他,如果他一直不遠不近的關注著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