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許弦耳邊重複灌輸,原身愛耍脾氣,砸東西,罵人,還會看不起普通人……
張慧敏還會給自己製造一些傷痕,就說是原身欺負她。
其實自己做的壞事都是被原身逼迫的。
因為自卑不敢明目張膽的喜歡許弦,便也想著不能讓許弦喜歡別人。
纖纖停下腳步指著不遠處,“能不能別廢話了?你沒看見許弦正在和別人一起走嗎?”
五米開外的距離,許弦手裡拿著豆漿油條,正跟面前的少女說說笑笑。
俊男美女很是惹眼,彷彿是一對甜蜜的小情侶。
少女黑長直齊劉海,瓜子臉很精緻,身上穿著水藍色的長裙,看起來格外的清純乾淨。
不愧是白月光女主,那小模樣長得讓人一看就覺得乾淨善良,難怪劇情裡描述她是梔子花。
張慧敏面容扭曲起來,“暖暖,看樣子有賤人要搶你的許弦。”
纖纖有些意外的看向她問道,“誰規定許弦是我的?我又不是販賣人口,你少往我身上扯。”
“你難道不生氣嗎?”
看著纖纖一臉平靜的樣子,張慧敏繼續開口挑唆。
“那個女的叫周華年,是最近剛搬來的暴發戶,可能一輩子沒見過男人,沒想到看見許弦就眼巴巴的往上黏。”
能聽出張慧敏語氣中的嫉妒,那臉上的表情可謂是扭曲猙獰。
劇情裡的原身沒多想,還以為是好朋友幫自己打抱不平。
實則不過是張慧敏喜歡許弦,還妄想攀附上許弦成為許家少夫人。
纖纖微微皺眉面色有些不悅。
見纖纖的臉色不好看,張慧敏以為纖纖是生氣了。
因此她再接再厲的慫恿道,“看看許弦手裡的豆漿油條,都是些什麼重油重鹽的東西。”
“這個暴發戶的死丫頭,居然就拿這些給許弦吃,不知道許弦有胃病受不了了嗎?”
“暖暖,你可不能看著別人害許弦,更何況許弦可是你的人,怎麼能接受別人的東西。”
“必須給她個教訓!”
張慧敏說完怨毒的眼神,就這樣直勾勾的落在周華年身上。
跟記憶裡的一模一樣,張慧敏慫恿著自己去欺負周華年。
不是什麼高超的手段,偏偏原身是嬌蠻任性,滿腦子情情愛愛的女孩子。
在原身的眼裡,能配得上自己的只有許弦。
劇情裡張慧敏還是挺厲害,讓原身在前面衝鋒陷陣,必要時就將一切罪名推到原身的身上。
在小說劇情的中期,周華年搬家離開以後,原身被車撞死,田家去了國外。
張阿姨得到田家的一筆安置費,母女二人在市中心買房子,算是過得比較不錯。
張慧敏再次出現在許弦的面前,靠著在許弦面前說周華年的好話,扮演成溫柔大方的女孩子。
她更是成為許弦的秘書,無數次阻攔男女主的愛情。
不過還是敗在周華年的手下,張慧敏見好就收,最終同意一名富二代的求婚,過上還算不錯的富太太生活。
沒人知道張慧敏在背後的算計,因為已經有人把黑鍋全部扛下來了。
纖纖雙手抱在胸前挑眉道,“教訓?這麼想要去給她一個教訓,不如你自己去啊。”
“你看不起人家是暴發戶,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你不過只是田家住家阿姨的女兒,少在這裡炫優越感。”
女孩子明豔的長相格外惹眼,聲音嬌俏透露著幾分蠻橫。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姿態,卻並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反而覺得她本就該如此高傲貴氣。
張慧敏表情僵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從她進入田家以後,從不在外面談起自己的身份。
住家阿姨,說白了就是住家保姆。
靠著主人家的工資生活,正常的僱傭關係沒有高低貴賤。
可是張慧敏不甘心,住在別墅區的虛榮感,已經讓她迷失了自我。
她不準原身在外面說她是住家阿姨的女兒。
原身把張慧敏當成朋友,知道朋友需要自尊,她便也沒有多嘴。
可是她把人家當朋友,人家把她當傻子忽悠。
許弦和周華年很快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二人忍不住朝著纖纖和張慧敏看過來。
當看見纖纖的時候,許弦下意識將周華年往自己身後護。
結果動作太大,提在手裡的豆漿沒有拿穩,全部都灑在周華年的身上。
張慧敏看著許弦這樣護著周華年,只覺得心裡一陣的貓兒抓撓,恨不得上去撕爛周華年的精緻小臉。
許弦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周華年更是急得紅了眼。
“怎麼辦?這豆漿放了糖會很黏的啊。”
“年年,抱歉,要不我們回去換一條吧?”
“來不及了,算了……”
就在許弦不知所措時,一疊紙巾出現在身旁,紙巾的主人有纖細白皙的小手。
纖纖抿著唇眨著眼睛,“許弦,你上學不帶紙嗎?”
其實許弦早就知道田思暖回來了,也想過各種二人見面的景象。
從小到大田思暖就非常霸道,不準其他女孩子出現在他的身旁。
當看見對方的時候,許弦下意識選擇護住周華年。
少年白淨俊美的臉上帶著微微驚訝,可他還是接過紙巾蹲下,動作溫柔的幫周華年擦裙子鞋子。
這時纖纖朝著張慧敏笑眯眯開口,“慧敏,你看,不用你親自教訓她,許弦自己就拿不穩豆漿,潑了人家一身的豆漿。”
“嘖嘖嘖。”
許弦擦拭的動作一頓,周華年更是奇怪的看向張慧敏。
想要拿自己當筏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纖纖笑得眉眼彎彎,看著張慧敏驚愕慌亂的樣子。
她一副受了冤枉的樣子。
“我沒有,暖暖,你今天怎麼了?我明明什麼都沒說,為什麼你就是要針對我?”
只不過纖纖輕輕點頭敷衍,“啊對對對,你沒說,你只是想讓我去教訓周華年,還說她是暴發戶,說她不配跟許弦站在一起。”
“你!”
眼看著纖纖什麼都說,張慧敏面對許弦不善的眼神,那臉皮彷彿被開水燙了一樣。
畢竟是她魂牽夢縈的男人,張慧敏不願意把自己的不堪暴露。
“暖暖,你太過分了!”
最後她索性甩著書包跑了,只留下纖纖面對許弦和周華年。
纖纖撇撇嘴看向許弦認真道,“許弦,從今天開始,我不要喜歡你了。”
“什麼?”
許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